蕭烈死後,他在北係政府的勢力迅速被蕭弈崢瓦解。而東院更是樹倒猢猻散。聶芳和蕭弈嶸趁跑了。而他的四房姨太太,也有兩房跑了,隻剩下來不及反應的二姨太和四姨太,還有們生個兩個兒。蕭弈崢並沒有為難們,每人給了一筆遣散費,也放們走了。
在搜繳東院的過程中,蕭弈崢發現了不蕭烈勾結日本人的證據,轉天便登了報。而此時寧城百姓正因三個日本人殺大學生的事件,對日本的仇恨到達沸點,看到大帥竟私下做了賣國賊,紛紛稱讚帥大義滅親。所以,蕭弈崢此舉非但沒有遭到世人唾棄,反而得了民心。
晚上,我靠在蕭弈崢的懷裏,問他道:“聶芳和蕭弈嶸,你作何打算?就這麽放任他們跑了?”
蕭弈崢沉聲道:“我若真想抓他們,早就下令封城了。不管蕭弈嶸後來如何對我,我總還是念他小時候為著我這個大哥與他親娘對抗的分。而原本,我也是打算讓他帶著白蓁蓁離開寧城的。所以,我放他一條生路。至於那個人……”
“聶芳,可是作惡多端,手上還有你親兄弟的命。”我道。
我想起蕭弈崢跟我講過,聶芳曾經害死過蕭烈兩個姨太太所生的年的兒子。
蕭弈崢想了想,道:“算了,眼下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我的個人恩怨,且放在一邊吧。蒼天有眼,相信惡人自有天收拾。”
我自然明白蕭弈崢說的重要的事指的是什麽。殺蕭烈,隻是他一係列舉措的開端。接下來,他要跟霍天議和,實現南北合作,然後便要對日宣戰,驅除侵略者,保家衛國。的確,在事關國家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麵前,聶芳和蕭弈嶸的兩條命,本不值一提。
“霍天何時會來寧城與你議和?”我又問蕭弈崢。
蕭弈崢道:“前線已經停戰了。但霍天還遲遲沒有。”
“不會有什麽變數吧?”我擔心道。
“隻要他肯來議和,我有耐心等。而眼下,我還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必須要做。”
“什麽事?”
“公開刑那三個殺我同胞的日本人。”蕭弈崢咬著牙,道,“外麵抗議遊行,愈演愈烈,已經不僅是學生遊行,連工人和普通百姓也加到遊行隊伍中了。我本來是想等到對日宣戰時,再殺那三個日本祭旗,以鼓舞軍民氣勢。但眼下的形勢看來,不得不先殺了他們,以平民憤了。”
我自然也希早日送那三個日本人見閻王,但從大局角度去思考,還是有所顧慮。
“崢哥哥,你若公開刑那三個日本人,就相當於徹底同日寇決裂了,這與宣戰已然沒什麽兩樣了。而霍天那邊還沒有答應議和,萬一他中途變了卦,我們北係軍可就是腹背敵了。”我分析道。
蕭弈崢又歎了氣,道:“靜姝,你的顧慮我也想到了。但霍天究竟何時北上,誰也說不準。而寧城百姓的抗日緒已經到了白熱化,若不趕殺了那三個日本人,怕是會出現更過激的行為。而且,我早已決定,不管霍天是否願意與我議和,我都要對日宣戰。日寇在我北地,越來越囂張,我不能再無視百姓疾苦了。所以,就算霍天不肯同我北係合作,就算最後是腹背敵,我也認了!”
“崢哥哥,我支持你……”
我抱了蕭弈崢,心中也在默默為他祈禱……
三日後,在寧城最中心的一個廣場上,蕭帥親自坐鎮,決那三個日本人。我也扮作隨從,跟在他邊,觀看這淋漓痛快的一幕。
寧城百姓沸騰了,紛紛走上街頭,又湧上廣場。而自那三個日本人被囚車運送出來時,百姓們便拿著臭蛋、爛菜葉等醃臢之,往他們的臉上投擲。那三個日裏為非作歹的,囂張跋扈的日本人,如今如喪家之犬,灰頭土臉,在一片罵聲中哀嚎。
士兵將他們三人押至廣場中心。他們癱跪在地上,早已嚇尿了子。
而坐在高臺上俯視著他們的蕭弈崢,卻是一的凜然正氣。
“行刑!”
蕭弈崢一聲令下,三個手持機槍的士兵毫不遲疑,在那三個日本人後一頓猛,瞬間便將那三人打了篩子。隨著三倒下,百姓的掌聲和歡呼聲便一片雷。
寧城百姓,歡欣鼓舞。遊行的學生隊伍,這一次帶頭喊起了口號——“抗擊日寇,守我疆土!”
百姓們也跟著振臂高呼。一時間,群激昂。
我著廣場上的人頭攢,瞬間理解了蕭弈崢說的話。北地百姓,被日本人欺的時間太長了,抗日的緒已然到了頂點,真的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最後,蕭弈崢還下令,將那三個日本人的懸掛在城門樓,暴三日,又是大快人心。
此舉,讓蕭帥的威迅速提升。北地軍民也空前團結。但我知道,蕭弈崢算是徹徹底底得罪了日本人,之後的麻煩應該不了。而我,隻一心盼著霍天能夠早日北上議和。若有南係軍的幫助,蕭弈崢便不會孤軍戰,自己承日本人施加的力了。
或許,是我該為蕭弈崢做些事的時候了……
這一日,我將顧長卿請到了雲起居。我想知道,他與紅姐他們是否還有聯絡。
顧長卿聽到我問這個問題,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又淡淡一笑,道:“我隻知道紅姐帶著潛伏在仙樂門的間諜跑了。而沒過多久,我便被蕭弈崢抓進了督軍府。我哪裏能聯絡到他們呀?”
可他遲疑的那一瞬,已將他出賣。
“長卿師兄……”我定定看著他鏡片後的眼睛,表嚴肅起來,“你我都接過南係軍的間諜訓練,如何保持聯絡這方麵,我和你一樣清楚。你就別騙我了。”
“唉……”顧長卿無奈地歎著氣,“靜姝,我不是故意要騙你。而是覺得你現在的份,不適合再跟他們聯絡了。畢竟,在他們眼裏,你和我,都已經算是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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