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鐵骨錚錚，兩人八卦

一道紫袍倩影，由遠及近，影閃間，出現道觀大殿的門前。

曾經的楚國巫一脈大祭司，月魁。

「咦？」月魁掃視整座大殿，目落在左側牆壁的口，若有所思。

這口，是唐覓逃離時一劍斬開的。

李素也掃了眼這口，知道紫子誤會了。

「你倒是招桃花的。」月魁目落在李素上，語氣清冷。

就這小子，納妾公主殿下！

「你是？」李素警惕問道。

「我問，你答。」月魁淡淡道，「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敢廢一句話，就算你是江左的弟子，我照樣廢了你。」

「你認識老左？」李素問道。

江左，是左林的本名。

「月魁。」塗小嬋的聲音，忽然出現在李素耳畔。

李素一怔，尚未多想，塗小嬋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是楚國的大祭司，是來找雲染公主的。」

「月魁…大祭司啊。」李素恍然大悟，知道這人，就是田柒口中的『月姨』。

「我讓你問了嗎？」月魁微微瞇眼。

李素眨了下眼，如實回答道：「沒讓。」

「小子，別跟我耍心眼子。」月魁冷笑道，「否則，倒霉的是你。」

「好。」李素點點頭，「我不耍心眼子，你問什麼，我回答什麼。」

在心裏補充道：「至於回答的容是真是假，看你態度。」

「素哥哥別怕，小白說，月魁大祭司面冷心熱，除了特別痛恨大乾皇朝之外，從來不會無緣無故針對別人。」塗小嬋的聲音，再次在李素耳畔響起。

「小白？雪鱗蛇嗎？」李素不聲地想著。

「公主殿下在哪？」月魁直接問道，最關心這個。

「公主殿下……」李素沉，說道，「您能把問題問的清楚一些嗎？我不知道你問的是哪一位公主殿下。」

月魁瞇眼，「怎麼？你認識很多公主？」

「那倒沒有。」李素搖了搖頭，「我就認識一位楚國的公主。」

「我問的就是。」月魁冷聲道，心裏無語。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必須要先知道你的份。」李素看著月魁，一臉誠懇地道，「這關係到的安危，我不能隨意泄的行蹤。」

「我若不說？」月魁盯著李素。

李素平靜以對，「我也不說。」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月魁冷笑。

「怕。」李素如實說道。

「那還不快說？」月魁臉泛冷，心裏問候了左林，就這樣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哪裏配得上公主殿下？

「怕，也不能說。」李素看著月魁，「這世間，總有一些東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

月魁譏諷道：「這世間，騙人最厲害的，就是男人的。」

「你這認知就有些片面了。」李素搖了搖頭，說道，「人心，海底針。人的，騙人也很厲害。

我的家鄉，流傳著一句老話：

越是好看的人，越是喜歡騙人。」

「……」

月魁面冷如水，這混小子是在轉移話題嗎？

「素哥哥，小白說，月魁大祭司對你納妾雲染公主很有意見。」塗小嬋的聲音，再次在李素耳畔響起。

李素眼皮子跳了下，這是不滿意我這個駙馬姑爺？

「小子…」月魁手持黑蛇杖，向前走了一步。

李素當即微揚脖子，冷笑道：「我李伯別的沒有，就一錚錚鐵骨，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我要是一聲，我跟你姓！」

月魁走到了李素前，微微抬頭，盯著李素的眼睛，「在楚國，有一種刑罰，名宮刑。」

「宮刑？」李素臉有點綠。

「怕了嗎？」月魁冷笑。

「素哥哥別怕，小白說，月魁大祭司上並沒有散發殺氣，是在嚇唬你呢。」塗小嬋的聲音，很及時地出現在李素的耳畔。

李素悶聲道：「我說了，怕，也不能說。」

「一個男人，了宮刑，以後連自尊可都沒了。」月魁淡淡提醒道。

李素冷冷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你真不怕？」月魁眼微瞇。

「還是那句話：怕，但不能說。」

「很好，希以後你遇到別人，也能這般。」月魁輕語，沒再威脅。

李素看著月魁。

「我是雲染公主娘親派來的。」月魁淡淡說道。

「有什麼證據？」李素警惕問道。

月魁蹙眉，有些犯難，心裏倒是沒什麼不滿，眼前年郎如此警惕是好事。

「你應該見過，雲染公主的後背，有時會顯朱雀翅膀的金紋印。」月魁沉道，「若我是你們的敵人，不可能知道這一點。」

「後背？朱雀翅膀的紋印？」李素睜大了眼睛。

「怎麼？你不知道？」月魁蹙眉，狐疑地看著李素。

李素臉上出靦腆的紅，一臉忸怩道：「我怎麼可能見到的後背呢？」

「你和公主殿下，不是已經親了？」月魁悶聲道，每每想及此，都恨不得活剮了江左。

「是親了，但還沒圓房。」李素說著，補充道，「主要是，我還是淬境，暫時不能……」

「淬境？」月魁恍然大悟，旋即斜睨李素，「就算你不是淬境，你也沒資格跟殿下圓房。」

李素臉黑，「下次再見，我和小柒就圓房。」

「你敢？」月魁瞪眼。

李素無語，吐槽道：「你怎麼跟紫影那人一樣？」

「紫影…」月魁眉梢輕輕挑了挑，「倒是忘了，有花弄影在，你怎麼可能近得了殿下的。」

李素輕哼，倒也沒反駁，僅是在腦海里回憶了下自己和紫影的那點事。

「公主殿下在哪？」月魁問道。

李素搖了搖頭，「我還是不能確定你的份。」

「你希我怎麼證明？」月魁無語。

李素想了想，心中一，瞧著月魁，「你剛剛說，你是小柒娘親派來的？」

月魁輕嗯一聲。

「如果你真是小柒娘親派來的，那你一定知道老左的事。」李素咧一笑，眼裏放。

八卦的時間到了。

「江左…你想知道他什麼事？」月魁沉問道。

「老左跟我說過，他和楚人、小柒娘親的一些之事。」李素看著月魁，「你若真是小柒娘親的邊人，肯定知道的很清楚。」

「江左會告訴你那些事？」月魁狐疑。

「那是他的榮歲月，跟我炫耀一二，有何不可？」李素反問。

「榮歲月？」月魁眉梢輕挑，若有所悟，瞥了眼李素，「說說看，他都是怎麼說的？」

「是我在問你。」李素吐槽。

「你問。」月魁似是來了興緻，並沒有介意李素的吐槽。

李素眨了下眼，「老左年輕的時候，長得如何？」

「樣貌…」月魁想了想，說道，「還湊合，不過，比不上你剛剛說的那位…楚人。」

「僅是湊合嗎？」李素嘀咕，又問道，「當初楚人迎娶新娘子，新娘子選了誰？」

這話問的不清不楚，月魁卻是秒懂，角更是不自地泛起一抹弧度，「江左肯定告訴你，新娘子選了他。」

「難道不是？」李素好奇。

「確實是他。」月魁點點頭，旋即話鋒一轉，「不過，新娘子會選擇他，並非因為他樣貌突出，更非喜歡他。」

「那是？」李素越來越好奇了。

「因為，另外一個人。」

月魁角的弧度，蘊含的笑意，變得濃郁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