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你的兄弟姐妹?!”
咆哮聲和打的聲音從遠傳來。
顧劍瞬間便用靈識知到了對方。
那悉的氣息明顯就是皇帝,而被他打的那個則是太子。
“父親,醒醒吧,那些什麼傳說都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我等凡人又如何與那些不死者和古老門派去爭?”
那太子雖然挨著打,但依然大義凜然地喊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帝殺了自己的兒呢,太子在斥責呢。
顧劍只覺得眼前這一幕十分有趣。
“還敢頂,還敢頂!”皇帝拿著腰上的九環帶繼續打著太子。
眼看著皮開綻,已然能夠看到森森白骨。
那皇帝看著站在昏暗之中的一個男人冷聲說道。
“還不過來給他救治。”
那男人雙手結印,下一刻太子傷上的全部長回,宛如新生!
而皇帝則繼續開始鞭撻。
除了啪啪的打聲,太子一聲慘都沒有發出。
“有點矛盾。”顧劍淡淡地說道。
國師點頭道:“這位大敖國皇帝不但沒有反駁,只是憤怒地繼續打,這說明事確實有啊。”
顧劍指了指剛才使用法治療太子的人。
“這個人,應該是蝕老,普通的治療之,效果可沒這麼快,也沒真好。”
“那些人沾邊兒的都沒什麼好事。”國師冷哼一聲,“我師父告訴我,蝕國之所以滅亡,有兩個原因。”
“其一,自食,就是自己吃自己,最終瘋瘋癲癲,妄圖用一種非常邪惡的儀式,獻祭整個國家,為古神!”
“其二,魔降下詛咒瘟病,正是因為瘟病的出現,很多勢力逃離了無之界。”
“所以,和蝕老有關的大事,都不簡單。”
在兩人談的時候,或許是皇帝打累了,又或者是太子一聲不吭,打得沒什麼意思。
他猛然將九環帶扔到一旁,沖著旁邊的人說道。
“把他給我關天牢,朕要讓這個畜生永遠生活在籠子里!”
顧劍問道:“要不要去見見這位皇帝?”
國師搖了搖頭:“既然已經將星宿神教攆走,這便說明,他投到了有能力解決眼前的,另一方勢力的懷抱中。”
“有這時間,不如去見見那位挨打的太子,他或許能給咱們帶來一些有趣的消息。”
說完,一行人立刻跟著那些托著太子的甲士,進了天牢之中。
他們一邊走,顧劍一邊問道。
“對了,丹子前輩之前說你答應了他的事,卻沒有完……”
國師哈哈笑了笑,然后神緩緩沉重起來。
他看了一眼癡癡呆呆的丹子說道。
“他一直撐著,就是為了回到這里。”
“玄天大陸的天神就那麼幾個,相互之間也大多有過聯系。”
“丹子一眼便看出了我的來歷,自然想要看看我這里有沒有辦法,補全他的丹方。”
“而我,則找他在最終之戰中幫忙。”
“其實是我坑了他,算是欠了他一回。”
“你沒讓他醒過來是正確的,丹子這一脈,其實和火師有著很深的淵源。”
“我也不知道他在圖謀什麼。”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眾人已經深天牢。
天牢深,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能凝結實質,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
四周的石壁布滿了青苔與霉斑,織一幅幅詭異的圖案。
偶爾有幾只不知名的昆蟲在石間穿梭,發出細碎而令人心悸的聲響。
線昏暗,僅有的幾盞油燈搖曳著微弱的芒。
將這片空間切割一塊塊怪陸離的影子,投映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更添幾分森之。
太子被兩名甲士魯地推進了一間狹小的牢房。
他的衫破損,跡斑斑,那張原本英氣發的臉龐此刻布滿了痛苦與堅韌。
眼神中卻燃燒著不屈的芒。
即便是在這樣的境地,他依然努力直腰板。
牢房,太子緩緩坐下,背靠著冰冷的石壁,每一次呼吸都牽著上的傷口,但他只是咬牙關,不發一語。
不久,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沉寂,幾名侍衛拎著簡陋的飯菜走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冷漠與不屑。
太子見狀,眼中閃過一急切,他連忙站起,盡管這作讓他的傷口再次撕裂,疼痛難忍,但他依舊堅持著。
“侍衛,你們不知道父皇要做的事,幫我去下城一趟,哪里有人能夠幫我!”太子的聲音雖微弱。
侍衛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嗤笑一聲。
“太子殿下,您還是省省吧。”
“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只認命令,不認人。”
“您啊,就安心在這里待著吧,說不定哪天皇上心好了,您就能出去了。”
“而且下城的地方到都是病人,這時候您讓我們去,那不是在害我們嗎?”
太子并未因此氣餒,他繼續懇切地說道:“我明白你們的顧慮,但請相信,我所言非虛……”
侍衛們換了一個眼神,最終只是將飯菜往牢房一角一扔,便轉離去。
留下焦急的太子一人獨。
……
等侍衛們離開之后,國師大手一揮,藏他們影的法瞬間消失。
太子看著突然出現的幾人無比驚訝。
但是在看到那法消失時,閃爍出的獨特的藍芒連忙說道。
“您,您是星宿神教的人?”
太子顯得無比客氣。
國師搖了搖頭:“不是,只是路人,看到這里的況覺不太對,想要找你問問。”
顧劍此時說道。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了你的兄弟姐妹?”
聽到這里,太子眼眶發紅,略顯泣地說道。
“我沒有辦法,我的兄弟姐妹們都認為父皇做得是對的。”
“就算父皇死去,其他人也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他們已經被貪婪徹底摧毀了理智!”
“我只有一個辦法,要麼說服父王!要麼殺了所有人!”
顧劍聞言笑了一聲:“覺你像是個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