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對方什麼份,溫寧就有了談判的空間。
間諜要麼圖錢,要麼憎惡祖國,要麼兩者皆有。
顯然,這個男人就是第三種。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溫寧注意到男人脖子上一大片紅疹,皮已經抓撓到潰爛。
想到大學看過的疾病宣傳展,斂下眼底的緒,盯著男人:“你脖子上的紅疹有一段時間了吧?”
聽到突然提到紅疹,男人面明顯一滯,扣扳機的手指也凝固住。
溫寧繼續道:“是不是什麼辦法都試過了,但是這些紅疹不消反長,還往全蔓延,甚至這段時間還經常發燒,連一個冒都要很久才恢復,覺得變得越來越差?”
男人驚恐地瞪著溫寧,微張。
他表已經說明了一切,溫寧道:“我沒猜錯的話,是不是有人告訴你只要去國外就能治好你這個病?”
“你怎麼知道?”男人震驚得口而出。
溫寧了然,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想,沒著急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繼續往下推:“那個人還告訴你,到了國外,你會自由,會新生,不用再抑自己的取向,甚至可以跟男人結婚?”
“你、你……”聽到這話,男人瞬間像被人扯下了遮布,表又驚恐又臊,明顯手足無措,連槍都差點沒拿穩。
就是這個瞬間,溫寧和陸進揚對視一秒,陸進揚肩膀往后一頂,狠狠撞向后的男人,男人心思還在溫寧說的話上,被突如其來的沖擊力撞翻在地,手里的槍隨之落,陸進揚眼疾手快,解掉早就松垮掛在手腕的麻繩,快速彎腰撿起地上的槍,直起,抬手,槍口對準地上的男人。
瞬息之間,形勢陡然轉變。
如溫寧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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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早就不行了,被陸進揚一撞,甚至倒在地上都沒爬起來,顧不上面前黑的槍口,他趴在地上,抬起頭,雙眸放大盯著溫寧:“你是不是也認識他?你見過他?”
溫寧拉著陸進揚退后到安全位置:“我不認識他,但是我知道你染了一種病毒,這種病毒會吞噬你的免疫細胞,讓你變得毫無抵抗力,最后只要一場小小的冒就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而且,這種病本就無法治,你去了國外一樣是等死。”
“不、不可能!國外比我們國家發達得多,怎麼可能治不了!威爾先生不會騙我!”男人拳頭,不信地錘打地面,朝溫寧咆哮。
溫寧:“不會騙你?呵,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染這個病毒?就是拜你里的威爾先生所賜!這種病毒在國外通常流傳在男男之間,通過發生關系傳播!目前國還沒有染這個病毒的先例,你應該是第一個,所以并不是國醫療水平不行,而是還沒有足夠的病例讓他們研究出治療方法。”
“那個威爾明知道自己染了病毒,還要跟你睡,能安什麼好心?你因為這樣一個男人,出賣國家的核心機,讓所有科研人員的心毀于一旦,簡直愚蠢至極!”
溫寧從看到男人脖子上的紅疹那一刻,便認出這是艾滋,因為在大學疾病科普展上見過很多患病癥狀圖片,跟男人一模一樣。
這個年代艾滋還沒傳到國,但在國外已經流行了很長一段時間。
國外民風開放,男男之間不是。
而這個男人在國卻得了這個病,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跟外國人睡過。
現在這個年代來國的老外,要麼是申請過來訪問的學者、藝家,要麼就是駐外部的工作人員,總之是有機會接到老外的。
聽到溫寧的話,地上男人臉唰地蒼白,見鬼一樣地看著,完全沒想到居然連他和威爾之間的關系都猜到了,還猜到他們做過親行為,甚至猜到他出賣國家機的原因。
但是,“那又怎樣?是這個國家活該!我只是喜歡男人,有什麼錯?但那些人卻看不起我,像躲病毒一樣躲我,在背后對我指指點點,我憑什麼要顧忌他們的心?既然我不爽,我就要拉著他們一起陪葬!就要把他們研究多年的果全部走!”
溫寧承認,國外在男男關系上的確比國開放,可這也不是犯罪的理由,“既然你覺得去了國外可以更自在,那你完全可以選擇自己出國,而不是做出損害國家利益的事。”
事已至此,溫寧也不想跟男人再講什麼大道理,自己選的路自己承擔,國安的人就在村里,陸進揚對著半空放了一槍后,不一會兒就有國安的便過來。
溫寧和陸進揚把況跟國安人員說明。
趴在地上的男人很快被帶走,押送回去審訊。
等人走了,溫寧看向堂屋角落,謝娟正雙手抱,瑟瑟發抖,對上溫寧的視線,抖道:“我、我不知道他躲在我家里,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讓他們抓我。”
溫寧也不拆穿,無非就是謝娟收了那間諜的錢,幫著對方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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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藏罪跑不了,但謝娟現在還有用,自然不能馬上把對方出去。
溫寧開門見山道:“現在我媽想跟劉軍離婚,給你騰位置,但劉軍死活不同意離婚,還想敲詐我媽一大筆錢,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謝娟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溫寧不怕不配合:“現在你就收拾東西,跟我們去首都。”
只要著劉軍在離婚證明上簽字摁手印,再由公社這邊簽字,就能解除婚姻關系了。
謝娟本來以為只要在村里解決跟劉軍的事就行,沒想到還要去首都,竟然有些驚喜:“我能不能帶我兒子一起去?我兒子還沒去過首都。”
大人撕,還把小孩帶著,也不知道這謝娟怎麼想的,不過這些事溫寧懶得心:“隨你,只要你不怕小孩影響就行。”
“不怕不怕”,謝娟興道,下一秒又面為難地說,“不過我聽說去首都的火車票好像貴的……”
溫寧聽懂話里的暗示,“你來回的火車票和住宿費我可以幫你出,但是你兒子的,不在我的負責范圍,你得自己承擔。”
謝娟喜出外:“我兒子可以跟我坐一個座位,睡一張床,吃一碗飯,你只付我那份錢就行。”
溫寧也懶得計較,點頭應下。
回京的時間定在明天下午。
周齊康托人給前鋒公社的領導打過招呼,謝娟的介紹信很快辦下來。
又托人拿著介紹信去買火車票。
坐票和臥鋪差價十五塊,溫寧最后到底還是考慮到謝娟帶著兒子,給買了張臥鋪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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