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百川打算在辦公室外面的沙發上湊合一晚,剛躺下,沒曾想手機響了,母親打來的。
“都這麼晚了你跟悠悠怎麼還不回來?跑哪兒玩兒去了?都結婚家了,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著調,趕回來!”
蔣百川一愣,付悠悠沒在家嗎?
他走的時候明明在的,怎麼跑出去了?
在江城沒親戚沒朋友,大晚上的一個人能去哪兒?
該不會是自己接電話的時候沒照顧,生氣了吧?
雖說蔣百川對付悠悠沒有男之,但畢竟兩人領了證,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不可能不管的死活,蔣百川立刻起給付悠悠打電話。
通了,但沒人接。
他連著打了好幾個,始終無人接聽。
心里一咯噔,車鑰匙一抓,他又離開了會所。
一邊往家的方向開,一邊繼續給打,可無論怎麼打都無人接聽。
付悠悠這邊,和溫伯言在車里電火石了好久,雖說神智恢復了些,但還是醉醺醺的,滿酒味。
溫伯言把服給套好,看著面酡紅的,聲道。
“無論如何你今晚得回家,聽話,我送你回去好不好?等明天老蔣回來了你跟他聊聊離婚的事,有什麼后果我跟你一塊兒擔著。你要不想跟他說,我來,我跟他坦白行嗎?”
也不知道付悠悠聽沒聽進去,半合著眼睛靠在后座上,一言不發。
溫伯言只當默認了,把車開到了蔣家門口。
但平時再悉的,恢弘巍峨的大門,今天卻不知道該怎麼進去了。
蔣百川不在,他這樣帶著醉醺醺的付悠悠進去,不管被保姆,保安,還是蔣媽媽看到,都不好。
畢竟付悠悠在他們面前還溫婉端莊的,跟老公的兄弟三更半夜一起回去算怎麼回事?
可又不能不回去。
他一時陷了兩難,正發愁要不要給楚曦打個電話,讓來出下面,一道車燈從后面打了過來。
從倒車鏡里一看,蔣百川。
溫伯言立刻推開車門下車,剛站定,蔣百川把車停到了他邊。
“老溫,你怎麼在這兒?”
話問出口,他隨即就反應過來了。
原來助理口中所說的那個跟萬澤一起喝酒,被他送出來的人是付悠悠。
“付悠悠在你這兒?”
溫伯言看著這張他悉的臉,心復雜。
雖說他和付悠悠剛剛做的事算對不起蔣百川,可也不算對不起他。
他本沒拿付悠悠當妻子看。
這麼晚才從別的人那回來,他又比付悠悠強在哪了?
“老蔣,我們聊聊吧。”
見他難得一副嚴肅的神,蔣百川關閉發機,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麼晚了?你要跟我聊什麼?”
溫伯言看著他的眼睛,打算實話實說。
“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有些話好像不應該由我說出來,可我們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想說,如果你不喜歡付悠悠……”
話還沒說完,蔣百川已經猜到了他為什麼這副臉,繞開他去,打開了后座車門。
付悠悠歪著腦袋斜靠在座椅上,已經睡著了,車里一濃濃的酒味。
他把子探進去,一手穿過后背,一手穿過膝下,將人抱了出來。
付悠悠歪靠在他懷里,蔣百川一副占有者的架勢。
“不必說了。我之前是不喜歡,包括現在,對也算不上喜歡,但我會努力的。辛苦你了這麼晚還送回來,我們先回去了。”
說著,他又沖溫伯言挑了挑下。
“幫我開下車門。”
溫伯言看著剛剛還屬于他的人,此刻靠在別人膛上,心里針扎一般的難。
他好想把什麼都說出來,然后帶著付悠悠離開這里,可事沒這麼簡單。
付悠悠的父母,蔣家的父母,都是事件的關聯者。
他可以不在乎蔣百川的,但必須得在乎他們。
尤其蔣爸爸,如果把他氣死,那他就千古罪人了。
溫伯言沒急著開車門,而是用復雜的眼神盯著蔣百川。
“什麼你會努力?已經嫁給你了,要麼你全心全意對好,要麼干脆放開,讓自由。不是你的試驗品,也不是備胎,你不能有抱著這種,可以了就繼續,不可以就把扔掉的心理,這樣對不公平。”
“我知道,”
蔣百川也盯著他的眼睛。
“所以現在能開門了嗎?”
溫伯言幫忙把后座車門拉開,付悠悠被放進去,蔣百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快開著車子走了。
看著他的車尾越來越遠,溫伯言回到車上,在方向盤上趴了好久才有力氣返回。
當天晚上,溫伯言一直在做噩夢。
他夢到付悠悠懷孕了,挽著蔣百川的手臂仿佛不認識他一樣,就這麼在他面前晃。
轉眼,孩子生下來了,蔣百川的父母很高興,帶著孩子四給賓客看,可他知道那不是蔣百川的,他好難,他要發瘋,他把付悠悠去一旁,想把孩子要回來。
可蔣百川聽見了,他沖出來,對他大打出手。萬澤甚至還幫忙遞了把刀。
“啊”一聲,在刀扎下來的瞬間,溫伯言被嚇醒了。
又是一陣后悔。
他后悔昨天晚上沒有拒絕付悠悠的糾纏,后悔自己的不清醒。
他深深的知道那不是夢,如果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夢里的場景遲早會變現實,他不想事變那樣,所以無論如何,他得在付悠悠清醒的時候好好找談談。
關于未來,到底打算怎麼辦?
可是,青天白日,清醒著的時候,他本沒辦法接付悠悠。
名不正,言不順不說,他連電話都沒有。
電話。
溫伯言突然想起來了,萬澤有電話,不然倆人不可能約著一起喝酒。
有時候他真佩服萬澤的,心思單純,正不怕影子歪,跟兄弟的老婆單獨一起喝酒,他一點都不帶怕的。
溫伯言給萬澤打了個電話,好在萬澤已經醒了,東拉西扯了幾句他才切正題。
“你有付悠悠的電話嗎?發我一下。”
萬澤奇怪的:“你要電話干嘛?”
“昨天晚上不是你讓我送回去嗎?手鏈落我車上了。”
萬澤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這樣啊,正好我媽也在醫院,現在我要去看,聽說蔣伯伯也在那個醫院,付悠悠在病房陪護呢,正好,你拿過來,我給帶過去。”
溫伯言:“……”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這個該死的萬澤,太熱心了,有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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