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沒有察覺出裴斯年的不對勁,笑著說出一個名字。
“傅硯禮,我們前兩天才剛在一起。”
“傅硯禮?!”裴斯年一聽到這個名字,直接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之前裴斯年的確察覺出阮梨和傅硯禮之間有些不對勁,但從沒想過他們真的會在一起。
而且就是前兩天才在一起。
如果他早點回來,早點跟阮梨表白心意,那和在一起的人會不會就是自己了?
想到這點,裴斯年的心就無法平靜,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小梨子,我……”
“斯年,你去問問怎麽還沒上菜。”
裴母突然出聲打斷裴斯年的話,看著他的目充滿了心疼和無奈。
作為父母,裴父裴母自然早就看出裴斯年對阮梨的心意,也很支持他追求阮梨。
但那是之前阮梨單的時候,現在阮梨已經有了男朋友,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裴斯年聽懂母親是要把自己支出去。
他頓了頓,最後還是將話咽回去,起走出包廂。
“我也出去一下,你們先坐會兒,馬上回來。”裴母朝著他們笑了笑,起跟著走出去。
雖然裴斯年他們已經盡量保持淡定,但這點異樣還是被阮梨和喬景嶼察覺出來了。
阮梨從沒想過裴斯年會喜歡自己,所以並沒往這方麵想,隻以為是裴家有什麽事。
但同樣作為男人的喬景嶼,一看裴斯年剛才的反應,就大概猜到怎麽回事了。
“可惜了。”喬景嶼輕歎一聲。
如果要在傅硯禮和裴斯年裏麵選一個的話,喬景嶼還是覺得裴斯年更適合自己的妹妹。
但適不適合也沒用,重要的還是阮梨喜不喜歡。
包廂外,裴斯年沒有去找服務員,隻是靜靜靠著走廊的牆壁站著。
在尋找阮梨的這些年裏,裴斯年也想過當他找到阮梨的時候,會不會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後來找到阮梨,還確認是單以後,裴斯年高興得一夜沒有睡著。
他想著,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
所以裴斯年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嚇到,隻以鄰居哥哥的份守在阮梨邊照顧。
原本一切都在按照裴斯年的計劃進行,但就在他快要邁出那一步的時候,卻被告知阮梨已經有了男朋友。
傅硯禮,阮梨和傅硯禮在一起了。
這清楚代表著,裴斯年已經沒有機會了。
麻麻的刺痛在裴斯年的心髒裏蔓延開,此刻的他非常難,眼眶也在泛酸,但一直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斯年。”
裴母推開門走出來,就看到裴斯年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心疼兒子,心裏自然也是很不好。
但裴母知道這個時候裴斯年需要安,所以還是輕聲開口:“這種事講究的是緣分……”
裴母剛說完這句話,裴斯年就忍不住反駁道:“可是我和分開這麽多年還能重逢,這不算是有緣分嗎?”
“算,但是有緣無分。”裴母愣了愣,隨後再次無奈地歎了口氣。
“的事是沒辦法麵前的,既然梨梨選擇和別人在一起,那就說明是喜歡那個人的。”
“如果梨梨真的喜歡你,就不會和別人在一起。”
裴母說的這些道理,裴斯年心裏其實很清楚,但他就是沒辦法接。
別人是失難,他這是連都沒,比失更難。
“斯年,你一定要和梨梨做嗎?”裴母眉眼溫地看著裴斯年。
“喜歡想要保護,不一定隻能做的男朋友。”
“我相信在梨梨心中一定有你的份量,一定把你當做的親哥哥一樣。”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繼續守著這個位置,做的哥哥?”
“不是媽說話難聽,但結婚的都有可能離婚,談的當然也有可能會分手。”
“你一直守在梨梨邊,萬一以後真的分手了,說不定你就能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裴母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有些缺德了,但為了安自己的兒子,也隻能這麽說。
裴斯年聽完裴母的這番話,仔細想了想,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雖然阮梨已經和傅硯禮在一起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分開。
隻要自己守在阮梨邊,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那他就有這個機會了!
被裴母安一番後,裴斯年的心好了很多。
阮梨他們還在包廂裏,他們母子不好在外麵多待,很快就又進去了。
阮梨不知道裴斯年和裴母在外麵幹了什麽,但能看出裴斯年進來以後的心明顯好了很多。
吃飯的時候,裴斯年還是像以前那樣照顧阮梨。
即使阮梨一再表示不用了,但他還是堅持。
吃過晚飯後,他們一行五人一起走出餐廳,裴斯年主提出要送阮梨和喬景嶼回去。
但是他這話剛說出來,一道男聲突然響起,喚著阮梨的名字。
“阮阮。”
五個人同時循著聲音過去,就看到傅硯禮的車停在馬路邊,他人從車上下來。
阮梨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傅硯禮快步朝著自己走過來,走著走著還跑了起來。
“你怎麽來了?”阮梨也忍不住邁開步子迎上去,臉上下意識出笑容。
“我忙完工作算了算時間,想著你應該差不多結束了,就正好過來接你。”
傅硯禮說著,非常自然地牽住阮梨的手,然後走到裴父裴母麵前:“裴叔叔裴阿姨好。”
傅硯禮之前聽阮梨說過,裴家人對很不錯,他們的關係很親近。
既然是阮梨在乎的人,傅硯禮當然也要尊重他們。
裴家是半路發家,自然比不上有著百年基業的傅硯禮。
要是以前,裴父裴母都沒有太多跟傅硯禮見麵的機會。
但裴父裴母知道現在站在他們麵前的,不是傅家家主傅硯禮,而是阮梨的男朋友傅硯禮。
所以他們夫妻倆對視了一眼,笑著朝傅硯禮點點頭:“你好。”
裴斯年的目落在傅硯禮上,臉有些難看,但沒多說什麽。
等寒暄幾句後,大家就準備各自回家時,裴斯年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