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聽到這話並不意外。
早就知道傅硯禮這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什麽條件?”阮梨保持著警惕,沒立刻答應。
“我會在啟航待一段時間,這期間你來做我的書。”
啟航就是阮梨現在工作的公司。
傅硯禮原本還想讓阮梨搬回梨海灣,但他知道阮梨倔,肯定不會答應。
所以,他退了一步。
阮梨沒想到他提出的條件會是這個。
上次在德國出差時,就想找機會從傅硯禮上找找和火災有關的線索,但一直沒有進展。
現在似乎又是一個機會。
就在阮梨思索一番,正打算答應時,傅硯禮又補充了一句。
“在我離開啟航之前,你不許辭職。”
傅硯禮遲早要回傅氏,不可能長期待在啟航,而阮梨本來也沒打算現在就辭職,所以對這要求並不在意。
“好。”悶悶地應了。
聽到這個答案,傅硯禮的麵上依舊冷淡,心裏卻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什麽時候能見到阮鴻俊?”阮梨沉默了幾秒後問他。
“等你養好。”
“我現在已經……”
“許明找到在湯裏放花生的人了。”傅硯禮突然打斷的話。
阮梨聽到這消息,立刻從床上坐起來,轉頭看向傅硯禮:“誰?”
知道傅硯禮是在扯開話題,但此刻是真的很想知道公司裏到底是誰會做這種事。
傅硯禮與對視,淡淡說出一個名字。
“鄧思思。”
“?”阮梨短暫地錯愕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準備去請假時,鄧思思說的那句話。
【惡人有惡報,真是活該啊。】
雖然阮梨現在也不確定傅硯禮說的一定是真話,但鄧思思說的那句話一定有什麽的含義。
阮梨平時和鄧思思的接不多,更沒有得罪過鄧思思,為什麽要這麽做?
“可能是因為方怡。”
阮梨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今天早上自己來上班時,鄧思思說的那些。
頓了頓,皺眉看著傅硯禮:“你真的把方怡開除了?”
“嗯。”傅硯禮依舊冷淡。
“為什麽?”阮梨有些不明白。
總不能是因為方怡在德國對做的那些事吧?
阮梨心裏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被自己否定了。
傅硯禮不可能這麽護著的。
傅硯禮與對視,聽到這句問話,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但很快恢複正常。
“我還有事要理。”他輕聲開口,直接回避了阮梨的這個問題。
離開前,傅硯禮還多叮囑了兩句,讓好好休息。
阮梨覺得傅硯禮的反應有些反常,不過現在更想知道小白給自己打電話,是不是因為有了新線索。
所以一看到傅硯禮走了,阮梨就立刻給小白回撥電話。
“阮小姐,那個男人主找到劉紅了。”
電話接通,阮梨還沒來得及開口,小白就先出聲:“我正在跟蹤他們。”
對方大概是看阮梨這邊遲遲沒有靜,就想著找劉紅確定一下況。
“你認識那個男人嗎?”阮梨張地問他。
“不認識,之前調查的資料上都沒有他。”
小白邊觀察他們邊詢問阮梨:“我們是現在就抓他問清楚,還是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現在就抓!”阮梨很是激:“劉紅的不嚴,很可能會把昨天的對話給對方。”
如果對方聽到消息以後斷了和劉紅的聯係,那這條線索就徹底斷了!
他們必須現在就得抓住那個男人!
“行,這件事給我。”
小白答應得很快:“阮小姐等我的好消息。”
“謝謝,辛苦了。”
雖然說小白是拿錢辦事,但阮梨能看出他還是很認真地理,沒有隨便敷衍。
掛斷電話後,阮梨不想就這麽等著,正打算下床,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抬頭一看,進來的竟然是許媽。
“小姐,對不起。”
許媽拿著一個三層高的保溫盒,紅著眼走到床邊:“是我讓你苦了。”
“別這麽說。”阮梨趕搖頭:“這事又不是你造的,怎麽能怪你。”
“夫人知道這事以後也很自責,和老爺一直想過來看你,還是爺說會打擾你休息,他們才沒來的。”
許媽的聲音哽咽,一邊說一邊把保溫盒放下,一層層地打開。
“爺說你醒了以後可能會,就點名讓我做了幾道菜。”
“小姐放心,這次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沒人有手腳的機會。”
阮梨看了一眼保溫盒,裏麵裝著兩菜一湯,都是平時吃的,看起來比以前要清淡一些。
知道許媽說這些,是想要緩和和蘇婉卿他們的關係,但還真沒想到傅硯禮會這麽細心。
“謝謝許媽。”阮梨回過神,下心頭湧上的複雜緒,朝著許媽笑了笑。
“但我現在有事要忙,沒空吃東西,先放著吧。”
“可是小姐的……”
許媽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阮梨已經快速穿好外套和鞋離開了。
雖然阮梨也不能確定,和劉紅聯係的那個男人跟阮家火災的案子的關係,但隻要有一點點嫌疑,都不能放過!
許媽看著空的床鋪,無奈地歎了一聲,將保溫盒重新收好後,就坐在床邊等著。
不放心把東西就這麽放著,隻能親自守著,直到阮梨回來。
阮梨走出醫院時,小白的信息剛好發來。
男人已經被他抓到了,現在就在小白家裏。
小白發來的信息裏附帶著他的地址,阮梨回了一句“馬上到”,就立刻坐著出租車趕過去。
門鎖碼小白已經跟阮梨說了,到了以後沒按門鈴,自己開了門。
剛一打開,就聽到裏麵傳出一道帶著哭腔的男聲,都可以用鬼哭狼嚎來形容了。
“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就是拿錢辦事而已,跟我沒關係啊!”
“啊啊啊!別過來!救命!”
男人哭喊得越來越大聲,阮梨都能從中聽出他此刻的崩潰。
小白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阮梨疑地走進去,穿過玄關到達客廳。
等看清眼前的一幕後,阮梨直接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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