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三皇子確實是帶著他所有的眷來的大雍。”陸寧晚沉了片刻才開口說道,“你告訴我這些,是有什麼目的?”
“兩年前,我和姐姐在西彌國重逢之后,我們就一直保持著聯絡。西彌國和大雍之間一直明爭暗斗不斷,所以西彌國有很多探子留在大雍。”呂宴之說到這里,神明顯比方才凝重了許多,他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那些探子一開始就是被大皇子所掌管的,我姐姐近水樓臺先得月,也會知曉一些大雍的報。便悄悄地將知道的報傳遞給我。”
“所以你姐姐相當于了你的探子?”陸寧晚問道。
呂宴之點了點頭,“后來大皇子死了之后,我姐姐就被三皇子奪了去。三皇子對我姐姐也相當寵,這一次他帶著我姐姐來西彌國,我姐姐也從他那得到了一些報,傳遞給我。”
“但兩天前,我和姐姐失去了聯系。說有一個報事關重大,必須得當面告知我,與我約定那晚三更之時在城西葬崗見面。”呂宴之的語氣愈發的繃,“我去準時赴約了,可我姐姐卻沒有出現。直到現在,我都沒能聯系得到我姐姐。”
“你覺得你姐姐出事了?”陸寧晚問道。
呂宴之相當確定地點了點頭:“我姐姐的干爹是個馴師,尤其擅長馴鳥。這兩年,我和姐姐聯絡的方式也是通過鳥。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從來不會主要求見面。”
“我姐既然要求和我見面,足以見的應該是出了非常嚴重的事。我懷疑也是因為這件事出了什麼意外。”
“你有沒有想辦法去找?”陸寧晚問道。
呂宴之了拳頭,脊背僵直著:“找了,但我不敢派太多人手。因為現在明清軍的重擔在我上,我不能為了我的事出差錯,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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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整個明清軍。”
若不是有這個重擔著,他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一定要找到他姐姐。
可現在他本不敢大張旗鼓地去找,再加上西彌玨的住防衛森嚴,固若金湯,所以直到現在也沒能尋到關于呂芝芝的任何消息。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幫你找一找。”陸寧晚說道。
呂宴之驚喜地看向陸寧晚,站起來又想向行禮,但是又記得前面才剛剛說過的不喜歡繁文縟節,便忍住了:“多謝陸統領。”
陸寧晚揮了揮手,示意呂宴之不要客氣。
其實也不是什麼好心的圣母。
單純的是為了小五,以及呂芝芝的報。
“我這樣也是有條件的,我想知道那個至關重要的報,到底是什麼容。”
“這是應該的,你是明清軍的領袖。此類的報,我自然是要匯報給你的。”呂宴之說道。
陸寧晚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且先回去吧,等我有消息了,我會讓月聯系你。”
呂宴之拱手告辭。
等呂宴之走遠了之后,陸寧晚就像是被離了全部的力氣,綿綿地趴在了石桌上。
其實剛剛在和呂宴之談事的時候,腦海中時不時的就忽然跳出來沈重夜的臉。
不應該再因為那
個男人而消耗自己的任何緒,可陸寧晚覺得仿佛是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一個讓不要控制自己,另外一個讓一定得控制自己,不能再去幻想一些不現實的東西。
這種極度撕扯,讓覺很累。
“主子,你是不舒服嗎?”這個時候,逐星端著熱茶水走上涼亭,將石桌上已經有些冷掉的茶水撤走,“若是不舒服,就回屋去歇著吧。”
陸寧晚坐直,輕輕搖頭。
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要想想該怎麼去打聽關于呂芝芝的消息。
見陸寧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逐星幫倒了一杯熱茶水。
“逐星。”陸寧晚忽然出手抓住了逐星的手臂。
“啊?”逐星被嚇了一跳,有些慌張的看著陸寧晚。
“我有問題問你,你要如實回答我。”陸寧晚小臉嚴肅,語氣也是相當凝重。
很見陸寧晚出這樣嚴肅的表,逐星的心跳得如擂鼓般快,眼中迅速地掠過了一道慌張之。
難道,主子終于是察覺到王爺對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著偽裝出來的,要問了麼?
一時間,逐星的心真的是又高興又憂愁。
高興的是,是真的不想再看主子和王爺互相傷害了。
憂愁的是,王爺已經告訴過和逐宵,那些事不能絕對不能讓主子知道,否則會有相當嚴重的后果!
陸寧晚正低垂著眸子想事,所以并沒有注意到逐星那富多彩的表變化,“逐星,你實話告訴我。攝政王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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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分裂?”
“啊?”逐星懵了,“主子,你這話是何意啊?”
陸寧晚沒有回答逐星,又一次低垂著眼睛,陷了沉默。
從昨日到現在一直都想不清楚一個問題。
昨日沈重夜明顯是怕有危險,所以才對冷言冷語要離開。
他那個時候對表現出來的在乎,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
而如果他對真的像是之前所說的全是利用和占有,陸寧晚覺得他昨日在那場刺殺之中,不該是那個表現才對。
一個將自己命看得比自己親生孩子都重要的人,他又怎麼會在生死關頭,還有功夫關心別人?
陸寧晚想來想去就是想不通這個問題,所以才懷疑沈重夜是不是得了人格分裂。
逐星看著陸寧晚,心中是五味雜陳。
其實的心自從昨日到現在,也未曾平復。
王爺明明深著主子,將和小主子皆是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結果卻不能承認。
主子也明明是著王爺的,可現在……
“主子,王爺很清醒也很正常。有的時候你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也未必是真的,也有可能是王爺想讓你看到。”逐星迅速地說道。
說完之后,就覺得心抑的大石頭松快了許多。
是答應了王爺絕對不告訴主子真相,可現在只是看主子太難了所以提醒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依照主子那麼聰明,應該是可以猜到王爺其實是有苦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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