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相信我一回吧。”聶瑤嘆道，“我這些天想通了，京城那吃人的地方，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那也可以。”陸笑兮把引薦給了張叔，給安排在了胭脂鋪子里做工，也算是有了個代。

……

待到陸笑兮病痊愈的那天，已經大年二十多了。

本來想在洪州城過了年再回去，征求了大家的意見，發現大家都更想早點返鄉，便也立刻啟程了。

年三十那天恰好在船上，陸笑兮親手給每個家丁、丫鬟包了厚厚的紅包，每個人都過了個開心的年。

這天晚上，天上恰好下起了小雪。

船上除了幾名必要的船員，其他人都在陸笑兮的吩咐下回船艙里休息。

兩人則趁著這個人的機會出來甲板上賞雪。

雪花如柳絮般傾灑而下，落在兩人的肩上、發頂，而空靈。

周圍寂靜無聲，只有點點火，宛如置仙境。

“宋彧，我在雪里跳舞給你看好不好？”陸笑兮突發奇想。

宋彧本想說太冷了早點回船艙，還沒說出口，陸笑兮又撒：“你就說好嘛。”

“你真是……”宋彧想說真是越來越會撒了，卻又怕說出來以后就不撒了，只好輕聲道了句，“好。”

“那你看好咯。”陸笑兮歡欣的跑到甲板中央，慢慢的起舞。

上次跳舞……好像還是上輩子。

因為寒冷和陌生，的作一開始有些僵，跳了幾個作后開始適應，翩然婀娜，宛若驚鴻之姿。

紅的斗篷轉，像黑夜里怒放的花，白的子飄飄翻轉，如被肆意潑出的酒。

突然間，旁傳出空靈清澈的簫聲，不需要陸笑兮配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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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的迎合上的舞姿。

正是宋彧。

兩人沒有說一句話，卻配合得天無。

舞姿、簫聲，和片片雪花織在一起，融了這片靜謐又歡騰的黑夜。

……

一曲畢，陸笑兮停下來，發上、眉梢都沾了雪，卻很興。

“不愧是我們，配合的還是這麼默契。”說道，“怎麼樣，宋彧，我跳得好看嗎？”

“手。”宋彧卻看著道。

“什麼？”陸笑兮一愣。

“你的手給我。”宋彧朝出手，“都凍紅了。”

陸笑兮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外面，已經凍得跟小胡蘿卜無異了。

把手遞到宋彧面前，被他巨大的掌心包容在，然后輕輕的哈了一口氣。

“很，笑兮。”

你很，到我不敢直視。

……

又過了小半月的時間，陸笑兮一行總算重返了京城。

他們的馬車先經過宋家的府邸，陸笑兮要宋彧先回去，他卻執意先把送到家。

“別忘了，還有個麻煩在陸家。”他提醒陸笑兮。

“我記得，沒事，我能理好。”陸笑兮知道宋彧指的是什麼，他說的是那名子，也就是另一個“陸笑兮”。

“哎喲，我的笑兮，終于回來了。”看到陸家

的馬車，陸母第一個迎上來，陸父隨其后。

聽說陸笑兮今日要到，二老在門口等了一上午。

見到陸笑兮，他們又哭又笑，把抱在懷里半天不愿松手。

“再也不要我們笑兮一個人出那麼久的門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怎麼大部隊回了，你們兩卻落在后面，多不安全吶。”

“……”

陸笑兮好不容易從父母懷里掙出來。

“爹，娘，這些我慢慢跟你們解釋。”低聲道，“提前回來的那個我呢，你們把安置在哪里了？”

陸父母對視一眼，沒有多說，把和宋彧先接進了府里。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關上府門后陸父立刻問，“怎麼會有一名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子？！若非宋府的阿彌公子堅持說那不是你，我們簡直都要上去搶人了！”

“就是啊，那子還一直跟我們說就是你，是被宋公子關起來的，我們信任宋公子的為人，這才堅持等到了你們。”陸母也跟著解釋。

“多謝二老信任。”宋彧拱手道。

他言簡意賅的把事的經過講了一遍，省去了陸笑兮被劫持生病的部分，免得二老擔心。

“你們千萬不要相信那個子的鬼話。”陸笑兮叮囑他們，“記住，我才是你們唯一的兒。”

陸父母連連點頭。

在阿彌的帶領下，宋彧和陸笑兮去見到了被關在陸府別院的子。

那子本坐在窗邊哭得梨花帶淚，一見到他們，淚意就收起來，面目繼而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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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冷冽又失。

“你們居然真的回了。”哼了一聲，“祁子平那個沒用的東西呢？”

“沒用的東西溜走了，現在應該躲回他的老宅子里了。”陸笑兮走在邊，細細的打量這個和一模一樣的子。

這段時日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有些地方留了疤，尚且還能區分。

但若日后那些地方也恢復了，又將是一個隨時會發的患。

“我再問一遍，你什麼名字？”陸笑兮負手問。

這一次，們互換了地位。

“阿奴。”這一次，子誠實的回答。

“好，阿奴。”陸笑兮點點頭。

“把這個人嚴加看管起來。”吩咐宅子里的家丁，“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一律不得放出門。”

“是！”家丁應下。

“凝冬。”陸笑兮又吩咐的丫鬟，“給送一批我的服過來，全部都要白。往后看到穿白的‘我’，就一定是。”

“是……”凝冬有些不不愿的答應下來，“可是娘子您明明最喜白。”

可太看不慣這和陸娘子一模一樣的人了，趕上門來像瓷的。

“那些不重要。”陸笑兮道。

“你不會以為區區幾件服就能困住我吧。”阿奴突然發話，“想弄出來幾件別的的服，可一點都不難。”

陸笑兮莞爾一笑：“當然不難，這些服就當我給你一次機會。若你真敢玩出什麼花樣，我不介意在你上添加一道和我完全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