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祁子平吃痛一聲,手上一松。
陸笑兮趁機翻出來,三兩步踉蹌著跌落到了一邊。
也是正在此時,一眾人闖了進來,有熱心的群眾,還有酒樓的伙計,但剛才的劫匪們都逃之夭夭了。
若非反應快,剛才被祁子平抱著的樣子就被所有人看到了!
“怎麼回事!”一個酒樓掌事打扮的男子進來,“搶劫?!還不快去報?!”
他又一臉諂的來到祁子平面前:“哎喲,祁公子,您沒事吧?”
祁子平咬牙,不聲的遮住被陸笑兮咬破的手腕。
“我沒事,就是劫匪沖撞了陸娘子。”他走到陸笑兮邊,引導著眾人看向,“笑兮,你摔著了,還好嗎?”
和祁子平在一起的“陸娘子”,又這般貌驚艷,眾人毫不意外的想到了陸笑兮。
竟然大白天的在酒樓私會,原來他們真的有什麼。
“我沒被沖撞。”陸笑兮突然道,“我是看到有劫匪進來才跟進來的,進來的時候劫匪已經走了。”
“那可真是巧了,比咱們還快呢。”有人在底下的笑,顯然是不信的。
陸笑兮冷眼過去,對方立馬閉進人群里。
雖然還不知道這件事的整個起因經過,但也很快反應過來,這里就是專門為設下的鴻門宴。
面前的這群人里也定然有祁子平的托,目的就是把和祁子平私會的消息宣揚出去!
必須現在把這件事徹底澄清,否則這個污點將一輩子跟著!
“總之沒事就好,陸娘子,我送你回去。”祁子平聲道。
“我不走。”陸笑兮道,“劫匪的事還沒有調查清楚呢,我朋友談娘子的銀錢也丟了,我要陪把銀子追回來。”
談書萱還嚇得不輕,聽到陸笑兮提及的名字才稍稍回過神來,張得雙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陸笑兮抱住的肩膀,輕輕的拍打,以示安。
“追銀子自有府的人來辦,我們回去靜等結果就好。”祁子平道。
陸笑兮則反問:“府的人來了難道不問現場況嗎?我們都回去了,誰來作證?他們聽你一個人的嗎?”
“笑兮。”祁子平皺眉,“你又不聽話了。”
一部分吃瓜群眾見兩人劍拔弩張,知他們關系不一般,卻也不像是傳言中的兩相悅,都暗暗議論。
夾在中間的談書萱看看陸笑兮,又看看祁子平,雙手著拳頭,半天沒有說話。
這時衙門的兵也及時趕到了。
“這里發生了什麼事?誰被劫了銀兩?”帶頭的兵問。
“是這位談娘子!”陸笑兮和祁子平異口同聲。
眾人又都笑起來。
兵看著他倆:“到底誰來說?”
“我來。”
“我來說。”
又是異口同聲。
有人在底下起哄:“陸娘子,你剛才不是說進來的時候人都走了嘛,什麼都不知道,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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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陸笑兮貝齒咬。
問題來了,確實不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祁子平為什麼會在這里,談書萱的銀子又是用來干嘛的。
莫非是……
“我來說吧。”突然邊有人道,“我是丟銀子的人。”
說話的人竟然是談書萱!
“書萱!”陸笑兮不聲的攔住,“不要勉強。”
的名聲固然重要,但談書萱的也同樣不容抹黑。
“沒關系。”談書萱深吸一口氣,“我也一樣問心無愧。”
“那好。”陸笑兮信任。
相信談書萱,不會因為對祁子平的傾慕而做出傷害的事。
兵問談書萱:“案發的時候哪些人在場,在做什麼?劫匪從哪里沖進來,怎麼搶走銀子的?”
談書萱徐徐答道:“案發的時候只有我和祁子平公子兩人在場,我們要做一筆易……”
“什麼易?”兵生的打斷的話。
“我在買他的一幅畫。”談書萱道。
“多錢的畫?被搶的銀子是不是剛好是買這幅畫的錢?”
“正是,共四百兩銀子。”
四百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
聽到這里,陸笑兮突然反應過來了。
那幅畫不是別的,正是那幅陸笑兮和祁子平品茶的雙人圖!
談書萱給傳信說能幫解決問題,正是要花銀子買下這幅畫!
這傻孩子,買了一幅,人家不能再畫一幅嗎!
祁子平設下鴻門宴,等談書萱上門,派人來搶劫銀兩,借機跟陸笑兮摟抱,被其他人看見……等等,還是有哪里不對。
他的目的還是陸笑兮,怎麼能確定今日一定會跟著談書萱出現呢?萬一今日不來呢?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陸笑兮的腦海——
可能祁子平以為的買家本不是談書萱,他以為今天會來的人是陸笑兮!
愿意花四百兩白銀的巨款、只涉險去買一幅可能什麼也改變不了的畫……像是上輩子能做得出來的事。
這樣一切都對得上了。
祁子平的目標是,以為的獵也是,沒想到被突然闖談書萱搞砸了,直接破壞了他的全部計劃,等陸笑兮再出現的時候,他再想做什麼改變已經來不及了。
……
兵又問了談書萱一些關于劫匪如何搶劫,陸笑兮何時出現等等問題。
談書萱一一照實答了。
在這種況下,沒幾個人會傻到說假話。
“行了,你們都回去等通知吧,案件有進展自然會告知你們。”兵道。
眾人吃了瓜覺得好生沒意思,盼中出現的姐妹反目,搶奪男人,三角恨……都沒有出現,只是平平淡淡的一次易和一個傻姑娘財的意外。
大家正要離開,就聽后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讓讓讓讓!劫匪已經抓到了!快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