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七一呆,氣得臉都漲紅了,頓時就罵起來:
「裝什麼聖呢,兒子都生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姑娘啊!沒結婚就大了肚子,從大城市回來,還坐過牢,指不定在外頭干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苗優清冷了聲音:「你也說了,我坐過牢,我不介意再坐一次!滾!門在那兒,想要紅包就把錢拿走,再不許來這裏!」
馬老七臉更難看,拿起紅包塞進口袋裏,就往門口退,走到門口卻還是忍不住一肚子氣:
「給外頭的有錢男人玩,我們同鄉的就不行了嗎?我呸!小賤人——」
話音沒落,只覺後頸帶著頭髮被一隻大手狠狠一擰,頭皮發麻,劇痛傳來。
厲承勛拎住馬老七,一個調轉在地上,直接騎在他上,雙拳左右開弓如流星似的,重重砸在馬老七頭上臉上。
馬老七被打蒙了,本沒有招架之力,醒悟過來才掙扎著慘起來:「住手,你他媽住手——」
厲承勛卻置若罔聞,反而更加用力,拳拳,一邊打一邊嘶吼:
「草泥馬!還嫌沒被打死是嗎?」
馬老七的牙齒被打掉了幾顆,臉腫了豬頭,糊滿了。
後是韓飛,霍慎修不放心厲承勛,讓他一起跟著過來,看著點。
還有厲承勛隨行的司機和保鏢。
司機怕出事,想要上前,韓飛卻皺眉,示意不用,這老傢伙,太可惡,連他都看不下去,想手了,別說承勛爺!
直到苗優看馬老七快不彈了,反應過來:
「別打了!」
厲承勛聽到的聲音,恍若夢中醒來,軀一個抖,停住拳頭,下去。
韓飛示意保鏢將馬老七攙到一邊去解決然後送走。
厲承勛猶不解氣,又想衝過去:「弄死他!弄死他那個老王八蛋!」
韓飛走到厲承勛邊,彎下腰,將手搭在他肩膀上,安:「承勛爺。別急。我會理。」
厲承勛了幾口氣,才總算冷靜下來,搭在韓飛的手臂上,慢慢站起來,看向苗優。
苗優聲音抖:「……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來了。」
厲承勛朝走過去,每個聲音都似乎在發抖:「你為什麼騙我。我查過了,你本沒有結婚,你現在是單,那個孫長川,本不是你的丈夫。」
苗優已經猜到他去而復返的原因,此刻臉只一,揪住角,不說話。
他咬牙齒,低聲:「小豪是不是我和你的兒子?」
苗優開聲:「不是。」
「你別騙我了!」厲承勛低低咆哮,「哥他們跟我說了,你當年因為懷孕監外執行了,你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小豪是我的孩子是不是?是你教他報小一歲,其實他五歲了對不對!」
苗優仍道:「那個孩子,我已經打掉了。小豪不是你的孩子。」
厲承勛氣笑:「你覺得把小豪的出生年月日查出來很難嗎?「
苗優還是咬牙關:「反正他不是你的孩子。」
厲承勛見不承認,朝超市裏面走去。
苗優見他拉開後面的簾子要去裏屋,猜到他想做什麼,追過去拉住他:「你想幹什麼……」
他甩開,大步走到後面母子倆住的苗家祖屋:「我帶小豪去做親子鑒定。」
進了院子和屋子,他才發現,苗家祖屋比想像中更簡陋。
家裏的傢電,都已經是過時的舊款。
窗簾沙發之類的,甚至明顯洗過很多次,已經用到斑駁陳舊了,還沒換。
他一邊尋找小豪,一邊看著周遭的環境,臉漸沉,幾乎有點目驚心。
到底為什麼會把自己的日子過這樣?
當自己的書時,雖然不至於是千金小姐的生活,但至他能讓過上人上人的優渥生活,有大房子住,最好的質!
為什麼淪落到這個地步!
越看生活的環境,他心裏也是窩著一把火。
不知道是氣,還是氣自己沒有早點發現。
發泄似的一腳踢飛了一隻爛掉一隻的板凳。
卻沒時間多想,現在找到小豪去驗dna最重要。
只有把結果扔到面前,才會承認。
他才能順理章帶走們母子倆。
他每間房找著,一樓,二樓,卻都沒找到小豪的蹤影。
直到最後一間房推開,還是沒看見人。
他回頭,看向一直跟在後面阻止的苗優。
苗優也一怔,剛才明明讓小豪進屋的。
可能是自己溜出去玩了。
倒也好。
避免了和厲承勛撞上。
對著樓下做了個請客的手勢:「小豪不在,麻煩你離開吧。」
厲承勛的手在肩膀上,將錮在門扇上:「苗優,告訴我,小豪是我的親生骨。」
苗優睫狠狠一,卻還是將他的手一寸寸往下,鎮靜如初:
「我的確沒結婚,是為了想讓你快點走,不要再擾我,才說孫哥是我老公。但小豪真不是你的孩子,是我回鄉後跟人生的。我和你的那個孩子,早就打掉了。厲承勛,我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本就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也不可能生下你的孩子。請看在我曾經為你工作,又為你頂罪坐牢的份上,快點離開吧,不要擾我的孩子,我不希他留下什麼心理影。」
「不可能!小豪就是我的兒子!」厲承勛沒有鬆手,手掌零散的髮間,語氣加重:「你瞞著我這麼多年,我不怪你,我只要你承認!」
「我沒什麼可承認,小豪不是你的孩子。」
正是僵持中,卻見韓飛飛奔上樓,神有些張:
「苗小姐,你的兒子是不是小豪?」
苗優頓生不好的預,推開厲承勛的制:「是的,怎麼了,小豪在樓下?」
厲承勛也心臟一,看向韓飛。
韓飛說:
「剛才保鏢送那個欺負你的男人回去,路上順便警告他,不要再擾你,才走一小段路,小豪追過去,對著那個男人又打又咬,扭打一團,說要打死他這個欺負自己媽媽的混蛋,那個男人把小豪推了一把,小豪撞到了旁邊停靠著的一輛車子上,頭出了很多,這會兒被保鏢送去旁邊的衛生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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