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剛聽到傳聞的時候,裘天齊心底也持懷疑態度,畢竟在他看來,一個人族修者能掌控星源之力,這猶如天方夜譚,因為這本不符合常理。
星源之力乃星域獨有的東西,唯有生活在這里的星以及此地誕生的天道之力才能掌控,而且從古至今,似乎也沒有這樣的先例。
然而剛才一見,他徹底被震驚到了,莫不僅能用星源之力,而且那星源之力龐大到難以想象。
最關鍵的是,其威力竟然會這般可怕,劍斬落的瞬間,直接摧枯拉朽般碾碎了他所有的防手段,竟無毫抵擋之力……
裘天齊心中很清楚,今日是莫留手了,剛才若是莫接著手,他就算上有保命手段,恐怕也要殞命。
“明明才造化境修為……為何給我的覺如此詭異,與尋常造化境修者完全不同,莫……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番自語過后,他只能運轉療傷功法,將殘缺的軀修復,當下也不敢在這里繼續停留,直接騰空離去了。
在星域,若是重傷之軀被其他天驕遇到,大概率會直接下殺手,因為在這星域里,談不上誰畏懼誰,為了那極為有限的天道靈臺造化,很多天驕都想通過斬殺其他天驕的手段來增加自己獲取無上造化的幾率。
……
三天后,莫和倔驢在獵殺星之時遭遇襲擊,一個不朽境一階的子配和一個不朽境二階的青年出手,甚至直接用了一種罕世劇毒,最后兩位天驕都被莫斬殺。
當時不遠還有幾氣息在浮,似乎是幾位天驕藏在暗中觀戰,只是最終那幾人并未手,看著那兩名天驕被莫斬殺后,那幾位藏在暗中觀戰的天驕都無聲退走。
莫明顯覺得到,這片區域匯聚的天驕已經越來越多了,中途有幾次他甚至應到東方璇的存在,因為留在東方璇的咒有所應,只是東方璇手段也不簡單,以某種法或是寶強行隔斷了那縷應。
不過莫并未在意,他繼續帶著倔驢獵殺星,他之前對裘天齊出手時,空了三道靈宮的星源之力,他也在抓補充,除此之外便是獵殺星來幫助倔驢長。
斬殺那兩名天驕后,平靜了足足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中途并無天驕現手。
而莫看似一直是在獵殺星幫助倔驢提升境界,而實則他暗中也在煉化補充星源之力,之前空的三道靈宮已經被重新填滿了。
莫也謹慎了很多,他心中很清楚,如今必定有很多雙目在暗中盯著他,來到星域的無一不是妖孽級別的存在,很多天驕手中都有非凡的匿手段,有的他能應到,有的他未必能探查到。
他帶著倔驢一路前行,朝著深星域的方向獵殺星,從表面看,一切都很平靜,與以往似乎沒有什麼兩樣,但實際上,莫已經覺氣氛很抑了。
方圓數千里的茫茫林中,不知匿著多天驕的影。
莫知道,到了某一個時刻,這些天驕恐怕會齊齊手,到時候必定是一場恐怖的大戰。
這一天,倔驢吞噬了一頭八階星后,莫打算繼續前行,不過剛,耳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很淡,如一縷微風從他耳旁掃過。
“切莫前行……”
唯有四個字,聽到那虛淡的音波,莫整個人忽然停了下來,第一時間掃視四周,只是并未看到任何影。
他確定不是幻覺,剛才是真的聽到了一縷音波傳他耳中,只是到底是誰在開口?
他散開神念應,四周應不到半點靜,那聲音他以往不曾聽過,只能聽出是一個子的聲音。
難不是那位圣族子?
他如今是以真容現,并沒有藏份。
那話語讓他切莫前行,難道前方有大批天驕在等著他,亦或是前方有針對他的手段陷阱?
一時間,莫愣在原地,因為不清楚說話的到底是什麼人,他也不知是該折返還是該繼續前行,他雖然不畏懼誰,但他也很清楚,面對那些妖孽,絕不可大意。
“往左走!”
在莫遲疑之時,那虛淡的音波再度出現,清晰無比的傳他耳中。
莫第一時間循聲看去,沒有看到人,但卻應到一縷晦的氣息一閃而逝,那縷氣息似乎是對方故意出的破綻一樣,讓他應到。
“果然是你……”
莫眉頭當即皺了起來,果然是那位圣族強者,他還以為對方沒有繼續暗中跟蹤他了,想不到還在,只是手段更加晦了。
“我為何要相信你?”莫低聲音開口。
只是沒有得到毫回應,這讓莫心中有些無語,圣族做事都是這樣的嗎?
他目朝著前方掃去,一無際的林看不出什麼端倪,也不到有危險的氣息存在,只是他心中有些遲疑。
這些時日,他一直帶著倔驢往這個方向前行,那些藏在暗中的天驕難保不會在他前行的方向布置陷阱。
“算了,姑且相信你一次,若是你敢坑小爺,我定將你馴服當坐騎!”莫低聲自語。
隨即他也沒有遲疑,當即帶著倔驢調轉方向,往左而行。
在前方十余里的一座青山上,一道影如鬼魅般浮現而出,他著一件赤戰,看著莫突然調轉了方向,他臉當即一冷,眼中浮起一抹濃濃的怒意。
“他難道察覺到了?”其旁出現一位子,臉上帶著一方面紗,開口輕語。
那子接著道:“此人倒是有趣,費心費力培養一頭星,難道那掌控星源之力的手段和這頭星有關?”
“有可能,聽聞當出東方搏天等人布下諸多陷阱,以這頭星為餌,他真的上鉤了!”那穿赤戰的青年開口。
那子輕笑道:“東方博天將消息告知你我,不過是想借你我之手來對付此人,他想坐收漁翁之利,我倒是覺得,別貿然手,先觀察幾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