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千靈山上藥材眾多，毒也眾多，且人煙罕至，也是從那些看守的人裏聽到的這個點名。

真的去過千靈山！

蘭清笳強激，又問了一句，「姝姐姐是哪一年去的千靈山？那個地方聽起來很的樣子，若有機會，我倒也想去看一看。」

霍雲姝：「三年前。唔，那裏則矣，就是太危險了，你還是別去了。」

三年前，千靈山。

時間，地點，都對上了，果然是。

蘭清笳眼中霎時難掩激，但是飛快垂下了眼瞼，將眼中緒強行下。

沒認出自己。

也是，當初自己瘦弱不堪，又是三年前之事，當然不記得了。

蘭清笳有一當場承認的衝，但是最後被理智了下去。

葯那件事，是關涉生死的，如果說出自己出自千靈山，被有心人知道，說不定那個就會暴。

對自己的恩，自己會一直記著，還會想方設法地還。

其餘的，不能說。

蘭清笳很快調整好緒，表面上依舊如常，但秦淮卻覺，的心似乎更好了，對霍雲姝的態度也變得更加親近。

兩人在包廂中暢聊，簡直跟那親姐妹差不多了。

不知不覺間，蘭清笳說到了自己的寵。

「我有一隻白貓，是我在萬卷樓撿到的，雪團，茸茸的，特別可，可惜我今日沒帶來，不然你見了一定很喜歡。」

今日蘭清笳知道自己有事要做，所以就特意讓百香把雪團看好，沒讓它跟來。

「噗……」

霍雲姝一個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

為避免噴到蘭清笳的上，急忙轉頭，卻忘了邊還有個一語不發的背景人，那一口茶，全都噴到了秦淮的上。

秦淮：……

「咳咳咳……對，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秦淮面無表地出帕子了，冷漠地吐出兩個字，「無事。」

蘭清笳看著他那臉，卻覺得不像是無事的樣子。

幸虧那口茶不是自己噴的，不然的話……

霍雲姝知道秦淮脾氣好，以前欺負他都欺負慣了，也沒在意。

急忙又轉頭詳細問蘭清笳那隻貓的事，秦淮以手掩低低咳了一聲，打斷了的問話。

他看了看天，「我們該回去了。」

「急什麼，我們在聊雪團的事呢。」

蘭清笳臉上帶著幾分笑意，認認真真地一一細數雪團的總總，提到雪團，就不可避免地提到自家師父。

「師父審可能有點問題，第一次見雪團的時候還說它是野貓。」

「師父管得有點寬欸，每次都嫌我喂得多，把雪團養胖了，可是是我的貓，我就喜歡胖乎乎的，不可以嗎？」

「師父有點心口不一，表面上對雪團一臉嫌棄，實際上每次雪團跳到他肩上他都不生氣，我把它帶去練功，師父還命人特意給它準備了貓窩貓食和貓玩。」

秦淮木然地坐在對面，聽著自己徒弟在背後吐槽自己。

而蘭清笳滔滔不絕地說著，毫不知，自己口中正在吐槽的人就坐在自己對面。

明明知道真相卻什麼都不能說，不僅不能說，連表都不能表的霍雲姝表示，憋笑真的要憋瘋了！

瞥到秦淮那副面無表的神，的面容都快扭曲到變形了。

霍雲姝勉強著自己那要瘋狂上揚的角，滿臉八卦地問，「你覺得你師父是怎樣的人？」

秦淮眼眸微，下意識地豎起耳朵，想要聽一聽究竟會怎麼說。

沒想到，蘭清笳居然毫不猶豫地說：「師父他很迂腐。」

因為是在霍雲姝的面前，蘭清笳格外直接坦率。

「噗……咳咳咳……」

霍雲姝又噴了，只不過這一次找對了方向，沒噴到誰上。

俯下去猛咳，卻也再也不住自己那瘋狂上揚的角。

***要笑死了。

秦淮：……求他的心理影面積。

秦淮從齒裏出一句話，「他怎麼迂腐了？」

蘭清笳答得可順溜了，「我要拜他為師，他說男有別，不收。

我要他教我習武，他說男有別，不方便。

我要他教我騎馬，他又說大家閨秀騎馬不統。

這還不迂腐是什麼？」

秦淮面更黑了，「可他最後不都答應你了嗎？」

蘭清笳也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知道師父最後都答應了，但答得理所當然，「那是因為我有三寸不爛之舌，還無師自通了一手妙的好廚藝，師父的耳朵被我哄住了，被我栓住了，當然就答應了。」

「無師自通？」

蘭清笳不能說自己的廚藝是上輩子學來的，要找到合適的理由，就只有無師自通這一條，也沒人能揪出病來。

點頭，「對啊，我天賦好，看了一遍菜譜就學會了。我照著菜譜給師父做了一桌菜，每一道還都到師父的誇讚呢。」

秦淮的心有什麼東西塌了。

原本他以為，蘭清笳是因為在蘭府無人伺候，只能自己下廚才練就了這一手通廚藝，卻沒想到……

那只是的第一次下廚，而自己，就是的試驗品小白鼠。

虧得他當時還覺得他的徒兒弱小可憐又無助，極度需要他這個當師父的關心呵護，為此產生了一系列過於富的共鳴……

顯然，此時秦淮已經忘了那一桌菜的水準極高，便是把他當試驗品，也沒虧了他。

秦淮也已經忘了，蘭清笳什麼都沒說，是他自己瞎聯想，實際上蘭清笳也沒騙他什麼。:

總之，他現在就是覺得沒面子，很沒面子！

霍雲姝終於緩了過來，憋笑道：「這麼說，你師父他還好收買的嘛？」

說著，便有意無意地瞥了秦淮一眼。

蘭清笳毫沒注意到自己無意中埋下了禍，點頭，兀自道：「對啊，我師父表面上看著冷冷淡淡的，實際上外冷熱，心可了，我一求他，他就什麼都答應了。」

「嘖嘖嘖……」霍雲姝一副搖頭嘆息的模樣，「你師父可真寵你，真讓人羨慕。」

蘭清笳點頭點得更厲害了，「我師父功夫好，學問好，人很好，對我也很好！你羨慕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