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理越說越激憤,眼淚啪嗒啪嗒落在他手背上,“那天要不是我警覺,我還能坐在這裏?肚子裏這兩個還能順利過三個月?應肇行,你他媽的狼心狗肺的,我哥為什麽死的!就是為了那天我出事,他趕來救我!”
言理對應肇行是真的恨,抬手一下下地打他,“你在哪裏呢?你應肇行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裏呢!我差點被人害死,我能求助的人隻有我哥!他派了心腹來保護我,照顧我,你呢應肇行,你隻會聽信狐貍的三言兩語,對我猜忌懷疑!”
騰地起,快步往門外跑。
應肇行忙追上去,拉,“我什麽都沒說,我隻問了那麽一句,你怎麽扯到這麽遠。”
言理知道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問那些瑣碎的事,他疑心很重,任何一點小細節,都可能被他抓住端倪。
言理索鬧開了,掙他就要走。
應肇行怕摔跤,攔腰抱著,“好了,爸媽都在呢,你要去哪裏。”
“關你什麽事!”言理氣得一塌糊塗,不停地掙紮,“孩子的事往後不勞你費心了,反正我們也要離婚了,我和孩子跟你也沒什麽關係,你就當不是你的算了!”
應肇行按著的手,“胡鬧,你別口不擇言的,這話能說嗎!”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言理踢蹬著,把他整潔的腳踢的七八糟。
他很是無奈,將人用力收懷裏,“我錯了還不行嗎?讓爸媽看見了像什麽樣子,不鬧了,是我說話之前欠考慮,不會再發生了。”
言理趁機咬他肩膀,仍是憤然地說,“不是你的,你不是孩子的爸爸。”
應肇行很是無奈,“阿言,是我的不好。”
言理適可而止,由他摟著了。
應肇行了的頭發,“他們要是真敢對你這樣的心思,我饒不了——明天我讓司機跟你,車子換我的開,寬敞一些。”
言理默默地,在他懷裏泣。
應肇行握著的手,垂手的肚子,覺不到什麽,但是似乎覺到心跳異常猛烈。
他微歎,“脾氣不要這麽急,傷著自己和孩子。”
言理合著眼啜泣,眼淚打他的襟。
——
次日,言理出門去公司。
本來公事都安排出去了,但是也有特別要的,又不想太閑著。
應肇行果然雷厲風行地,把他的車和司機一並配給了。
言理坐在他寬敞奢華的車裏,覺是真的好舒服。
司機正載著前進,路過一個路口,突然司機猛然一個剎車,刺耳的聲後,隻聽見砰地一聲,他們的車和另一輛車幾乎是車頭刮著車頭地著過去。
司機在驚錯中將車停下,魂飛魄散地回頭看了眼言理,隻見臉發白地坐在那裏,捂著肚子,哆嗦著,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司機也要嚇慘了,他連忙下車來查看,卻見剛才發生撞的那輛車已經跑的無影無蹤,本就沒有停下來看一眼發生的事故。
司機顧不得心疼這上千萬的車,馬上去看言理,見雖沒傷但是臉不好,忙打給了應肇行。
……
應肇行趕到醫院,言理已經做完檢查回來了。
躺在枕頭上,臉慘白地休憩。
司機在一旁誠惶誠恐地,“應先生……我真是罪該萬死,我第一天給太太開車就出了這種事…………”
應肇行淡聲安,“我人去查那輛車了,是對方違章在先,不怪你。”
但是也說,“今天你也驚了,休息兩天,工作的事我另外安排。”
司機心裏苦,顯然應肇行是不再信任他了,估計他是再難回到之前的崗位了。
應肇行打發了司機,接了另一邊的電話。
那頭的人說,“應先生,肇事車輛找到了——是套牌車,被扔在了一個廢廠房裏,司機雖然已經跑了,但是在車後備箱發現了不雜,其中有一些散落的零件,篩查過,是屬於顯景工廠的。”
應肇行眸冷了幾分。
顯景工廠,是言父給冼佳打理的產業,但是被他經營的慘淡,去年就已經停產待售了。
那邊是他的心腹阿峰,知道他跟冼家人關係匪淺,問道,“應先生,接下來要怎麽理?”
應肇行沒回答,掛了電話,回進了病房。
言理也在同時打電話,他走近了,聽見在說,“對,明早的票,第一班……”
應肇行過去拿走的手機,看了眼,給書打電話。
書在那頭說,“言總,最早一班去M國的飛機會不會太折騰了,你現在……”
應肇行對著電話說,“不用訂了,不走。”
說著掛了電話。
言理瞪著他,“我不走,我等著讓人害死是不是,應肇行,你放過我,孩子我打了行不行,大家一了百了。”
他是真的惱火再三這樣輕飄飄地說這種話,俯盯著,一字一字地警告,“言理,這是我最後一次原諒你說這樣的話——孩子必須給我平安生下來,我不放過任何傷害我孩子的人,包括你。聽見沒有。”
言理看著他猙獰的狠意,鼻子一酸,扭頭趴在枕頭上嚎哭起來。
應肇行閉了閉眼,憤怒又變了無奈,到耳邊說,“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阿言,好好地懷著咱們的孩子,生下他們,別再說什麽氣餒的話,我要你,要這兩個孩子。”
不管他,哭的傷心。
應肇行心裏何嚐不是湧著一怒意,哭也是在給他一種威脅,威脅他要給個代。
他轉大步走了。
門一關,言理幹嚎了兩聲也停了。
一邊眼淚,一邊拿出手機。
打給司嶼,那邊的人有些急,“阿言,你怎麽樣?”
“沒事啊,什麽事都沒有。”
“你別想瞞我!你做這件事之前應該跟我商量一下!這太危險了!”
“商量你也不會同意,我就自己找人來了——他們有分寸的,我哥的心腹做事很信得過。”
司嶼忍不住斥責,“言理,你不該這樣胡來!你和孩子要是有一點差錯,我要怎麽辦!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
他真生氣了,氣的聲調都變了。
言理拿著紙巾著眼睛,看了眼時間,“我了,給我買吃的送來,現在這邊沒人。”
他不理人,就兇起來,“來不來?病房發你了,要吃你以前在學校附近給我買的餛飩和炸串!來不來,不來算了!”
他在那頭著氣,還是氣的發瘋,但是上卻還是乖乖地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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