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打完了電話,從柱子後麵走出來,迅速上車走了。
阮穩了穩心神,太了解應緒雲是什麽樣的人了,他在吃了悶虧後,他一定會馬上使手段還回去。
並不認為是偶然的,應緒雲的人出現在這裏。
想到剛才,他在應緒凜的車後麵走出來,那種神,是著一狠的。
越想越,本來不該過問些事,這不是該管,能管的。
走出去,街對麵就是車站,看到回市中心的大正在對麵停著,過去就可以上車回市區了。
腳步卻遲遲邁不下去。
心裏一片煩,知道自己本沒法做到置事外。
掏出手機,還是沒控製住,打給了應緒凜。
他沒馬上接,阮頓時急了,意外就是在瞬間發生的,不該猶豫那一會兒。
如果真的出了事,一輩子都要良心的譴責。
聽著鈴聲著急,就當以為他那邊已經出事的時候,電話通了。
阮心吊起來,急聲說,“應緒凜,你馬上停車,下來,不要開那輛車!”
不敢再耽擱一秒,“快下車,我看到應緒雲的人在你的車附近鬼鬼祟祟,你的車可能給人手腳了!”
應緒凜那頭突然沒了靜。
阮急的不行,“你聽見了嗎?你快把車停下來,離車遠點!”
“應緒凜,你說話啊!你怎麽回事!”
阮急的聲音發,他那邊卻一點回應也沒有,也聽不出那頭什麽況,隻有他若有似無低沉的呼吸,還有街道上七八糟的車聲風聲。
有點害怕,一邊沿著他離開的方向往前跑,一邊抓著手機手心冒汗。
想起看過的那些電影,車子給人剎車了手腳,停不下來,最後隻能車毀人亡。
嚇半死,沿街暫時沒見有什麽,急聲說,“你是不是剎車失靈了?我記得前麵有一條還沒通車的路,很寬敞,不行的話,你就在那邊繞圈子繞到沒油。”
腦子有點,也不知道自己出的主意是不是有用的克製不住地說,“前麵過了橋就是鬧市區,你千萬別去……一定找個岔口繞出去,這邊鄉鎮小路車和人都會很……你說話啊應緒凜,你到底怎麽樣了!”
都要急死了,嚨哽的快要說不出話,那頭的應緒凜好一會兒才說,“我要是真出了事,你傷心嗎?”
“別說那種話……”往前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路上一點靜都讓驚慌,心裏說不出的自責和難過,“對不起應緒凜,你千萬別出事,我不想看著你有事……”
猶豫的那十幾秒,現在像沙子一樣碾磨著的心髒。
聽見什麽東西撞擊的聲音,嚇得幾乎,握著電話著,“應緒凜,你說話啊應緒凜,你別嚇我!”
眼前有點朦朧,風吹起的灰塵迷了眼,抬手了好幾下,眼前才恢複了清晰。
突然看見路邊停著幾輛損毀嚴重的車,本看不出來是什麽車型,心裏一震,急忙跑過去。
看著其中一輛,車前後都撞扁了,黑的,有點像剛才應緒凜開的那輛。
阮見一個工人正在車底下敲敲打打的,抖著問,“車主呢?車裏的人呢?”
工人從裏麵探出頭,“誰知道哪去了,兇多吉了吧!”
阮差點站不住,就在這時,忽然看到前麵還有不車停著,而這裏是個修車的店門口。
看到了前麵還有工人在走來走去,而那邊停著的一輛車旁邊聚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樣子很眼。
趕往前跑了幾步,就看見應緒凜了,他的車停在那裏,外觀完好無損,幾個工人圍著他的車來回檢查。
天熱,他了外套,隻穿了襯衫,袖口挽著,人一點不妥都沒有,站那兒邊指揮工人邊在那吃著冰。
阮看他手裏還握著手機呢,就是沒放耳邊聽。
看他那完好無損又悠閑的樣子,頓時滿腔的擔心和自責變了憤怒。
應緒凜正吃冰,抬眼看見阮滿頭大汗地站在不遠瞪著自己。
他才想起來還和通著電話呢,抬手給關掉了,,“這麽遠你自己跑過來?我這人檢查車呢。”
看臉難看,他承認有那麽一點卑鄙的心故意想逗,惹著急,他幹咳了一下,“我這不是聽你說車有問題,就趕停在這個修理店,讓他們檢查一下。”
阮知道他故意耍了,他聽在電話裏那樣張那樣失態,他一定又在暗暗嘲笑是個傻子。
阮突然覺得這個人很可恨,但比起他的可恨,更可恨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玩弄。
隻是一隻弱的兔子,卻在擔心獅子和老虎打架哪個會傷。
應緒凜看到那樣子看著自己,走過去,也知道剛才害擔心了。
他其實也隻是想知道,再一次對撞的時候,會如何抉擇。
但那樣急迫地通知他,張他,他還高興的。
但現在顯然不是高興的時候,他有點玩大了。
他清清嗓子,走到跟前,“車檢查了沒大問題,剛剛醫院停車場都有監控,我估著我大哥也不可能讓人在那種地方明著手,應該是還在盤算就被你發現了……”
所以隻有在瞎擔心,應緒凜就知道他車沒事。
然後就故意在電話裏不說話,看笑話。
他湊近看,發覺的眼睛有點紅,有點抖,好像是被欺負得狠了,明明很委屈,卻要憋著不肯流出來。
應緒凜笑不出來了,哄著說,“跑累了吧?你等我查完車,載你一起回酒店……要不先吃個冰?”
話還沒說完,阮抬手一掌打掉他遞過來的冰。
要是一掌打在他臉上,好像還更合理點,應緒凜看轉頭就走,跟上去,“我跟你道歉行不行,我剛才是有點過分了,我不知道你真能急那樣……”
阮沒停腳步,覺得自己好像個腦殘,給應緒凜從頭耍到尾。
往路中間跑,應緒凜追了一半就被疾馳的車攔住。
眼看著打車走了,他也想跟上去,那邊修車的工人卻在後麵連聲他。
應緒凜不耐地嘖了一聲,隻好扭頭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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