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字,泄了他心底最真實的緒。
一向殺伐果斷,手腕無的男人,在此刻像是打了敗仗,輸到潰不軍。
落寞,無奈。
看著這樣的褚厭,白則仿佛看到了六年前的他。
不同的時期,不同的況。
卻在為同一個人,黯然神傷。
“厭,別這樣說。”白則聽的心里也不好,“這次出事的,是柯小姐的親生父母,喪親之痛,換做別人都很難接,肯定需要時間去治愈的,你等想開就好了。”
褚厭閉了閉眼,“想不開的。”
“話不能說這麼絕對。”白則安:“我覺得柯小姐的子,通明朗,不會讓自己一直陷在過去無法自拔。”
褚厭勾了下,像嘲諷他,又像自嘲,“你懂什麼。”
“是,我不懂,你懂。”白則端起紅酒杯抿了一口,“所以你才更應該對癥下藥,好好打開柯小姐的心結。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那個大哥—”
說到一半,褚厭涼涼的睨過去。
那眼刀子,嚇的白則立馬改口:“咳咳,晁謹謙,我是說晁謹謙。”
男人收回視線。
白則松口氣,繼續說:“那個晁謹謙,這一招用的高明啊,一開始我還搞不懂,他的目標跟仇人明明是你,想對付的也是你,為什麼要跟叔叔阿姨同歸于盡,后來我才反應過來,他不惜搭上命,就是想給你們制造一刺,這刺還卡在柯小姐心里,怎麼都祛不掉。說嚴重點,沒準兒會留下一輩子的隔閡。”
怕褚厭多想,白則趕補一句:“不過我相信柯小姐,早晚有一天會親手拔掉那刺的。”
男人還是沒說話,慢慢晃瓶子里的酒,神諱莫如深。
其實白則說的沒錯。
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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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晁謹謙,之所以提出要柯黛的條件,就是因為算準了褚厭的子,借著他對柯黛的在乎程度,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任柯黛離開邊半步,哪怕是演戲都不行,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激他。
激他親自下令,讓狙擊手開槍。
這樣一來,就能起到離間他跟柯黛的作用。
甚至可以說,從晁謹謙綁架柯父柯母的那刻開始,局勢就定下來了。
要麼,他下令殺了晁謹謙。
要麼,晁謹謙引自殺。
對比之下,褚厭寧愿選擇前者,主出擊換取幾分勝算。
但晁謹謙也不是吃素的,早就預謀好一切,臨死之前藏了一手,摁下第二個引。
造今日的局面,褚厭莫名有種重蹈覆轍的荒謬。
他想起了黎今霧。
的死,讓柯黛對他恨之骨。
那個時候,他們之間隔著一條閨的命。
而現在,隔的是父母兩條命…
回想起這兩天,柯黛對他的一系列態度,褚厭心煩意,酒杯都省了,直接對著瓶子喝。
見他這種不要命的灌法,白則當即皺眉,“這酒度數很高的,你就算再海量,萬一喝多了酒中毒怎麼辦,快別喝了。”
酒瓶見了底,褚厭砸在地上碎的到都是。
他冷著臉起,步伐沉穩,哪有半點酒意上頭的樣子。
男人很快離開了酒窖。
白則也沒再跟上去,看著一地的狼籍,重重嘆氣。
……
晚上十點。
柯黛毫無睡意,獨自坐在臺的藤椅上,盯著莊園的夜景失神。
與其說睡不著,倒不如說不敢睡。
怕自己會做夢。
夢到父母從火沖天的炸中爬出來,渾模糊,慢慢的爬向,里還在凄厲的罵是個不孝,竟然害死了他們…
這種場景柯黛夢到過一次,醒來后淚流滿面,痛徹心扉。
看著莊園外的遠景,一片黑暗,迷茫,未知,找不到方向。
一如現在的境。
房間的門打開,傳來一陣輕微的靜。
柯黛背脊僵了一下,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來了。
沒回頭,隨著距離拉近,聞到了一酒味。
男人來到后,俯撐住藤椅扶手,親了親發頂,“還不睡?”
柯黛面無表的站起來,想回到房間。
褚厭握住纖細的手腕,將人拉到前,“出來外面怎麼不穿件外套?夜里涼,容易冒。”
快秋了,早晚溫差很大。
他的聲音低沉磁,帶著酒熏陶后的,聽起來格外人。
柯黛無于衷,低著眸,不看他。
的手還被褚厭握在掌心,有些冰涼,的,指腹有意無意的,挲的。
男人眸暗了暗,俯首靠近那張瑩白的臉蛋,想吻。
柯黛偏頭避開。
他停在那兒,不不慢的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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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再次把臉轉到另一邊,無聲的抗拒。
褚厭臉瞬間冷了,就以這個姿勢,近在咫尺的看了幾秒,手住下,強制的將臉重新轉回來,重重吻上去。
柯黛開始掙扎。
他里的酒香過渡給,舌纏,氣息相融。
越反抗,他吻的越深。
總之就是怎麼都不配合,來去,顧忌懷孕,怕弄的肚子不舒服,褚厭最終還是松開了。
卻也發了脾氣,“柯黛!”
他氣抵著額頭,一雙桃花眼在夜中,暗洶涌,又深沉似海,“葬禮辦了,事也都過去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柯黛同樣氣息不穩,緒卻很淡定,“我不想跟你吵。”
“到底是誰在吵?!”
他真的是服了。
“耍小子的是你,不理人的也是你,抗拒我疏離我的都是你,你打算一輩子跟我這樣冷戰下去?”
柯黛緩緩抬眸,看他的目滿是失,“爸媽死了,兩條命就這麼沒了,那不是別人,是生我養我的父母,在你看來我這耍小子?”
褚厭冷聲反問:“不是嗎?逝者已逝,你再怎麼傷心難過,他們都回不來了,你得認清這個事實。”
柯黛悲涼的笑了笑,“因為不是你在乎的人,你當然說的輕松。”
褚厭不想爭辯這個,“那你說,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
“……”
多長時間?
柯黛也不清楚。
只說出眼下最直觀的想法,“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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