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馮師開口問道:
“小兒,你姓甚名誰,家中究竟住哪兒,實不相瞞,我想收你為徒,就是不知道你父母可否愿意。”
顧辰彥簡直要恨死了開口那人了。
那人前世就仗著馮師的寵,沒翻他白眼。
更可恨的是,他們這一代師兄弟,只有這位師兄爬得最高。
可惜,他從不愿意幫助同門,更不愿意幫助自己。
果然,這人天生就是和他作對的。
若沒有他的開口,馮師早就收他為徒了。
現在被這麼一耽誤,雖然不會出現什麼大變故,但終究激起了他悉的厭煩。
更可恨的是,此時他還未拜師功,還不能展什麼不滿。
只能低頭,作恭敬狀:
“家中清貧,家里父母說出來可能老先生也不認識,老先生若是真心愿意收我為徒,我自己就可以做主,不用父母做主。”
顧辰彥心里也很清楚,顧家現在名聲狼藉,雖然他的聰慧可以掩蓋這些,卻不想節外生枝。
只是,他到底說話疏忽了。
馮師聽見那句,你若真心想收我為徒,莫名覺得不對勁。
就好像,他求著收對方為徒一般。
但面前只是一個八歲孩,馮師也沒有多想,只是笑道:
“那可不行,必須要問過你的父母,你家父母姓甚名誰啊?”
這是馮師第三遍打聽他的家庭況了,顧辰彥知道若是再不回答,恐怕就要令人起疑了。
便連忙道:“我家姓顧,家父名顧北軒。”
他只說了一個父親的名字,就沒再開口了。
反正姓顧的很多,顧北軒想來也不是那般出名,一般人也聯想不到。
只要先拜師,日后就算是后悔也為時已晚了。
顧辰彥打算的倒是好,馮師聽了這個名字后,只覺得有幾分悉。
他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馮師覺得一般能讓他記住的,不是大人,就是作犯科者。
這二者,無論哪一種份都不能忽視。
他便仔細回想了一下,突然之間,馮師想到了最近燕京盛傳的祖母燒死孫的那一家,豈不是也姓顧。
對了,那家之前還是個侯府,后面被剝奪爵位了。
那位被剝奪世子名號的人不就是顧北軒。
馮師想到這,臉上的表十分彩,看著顧辰彥的眼也開始變得復雜起來。
他收徒不問出,就算是寒門子弟,只要好學,他都不會有任何見。
可這位……
馮師是真的猶豫了,這位家風。
馮師嘆了口氣道:
“可是曾經的顧侯府?”
此話一落,顧辰彥還未回應,馮師后的弟子便議論紛紛了起來。
“顧侯府,天,那不是連陛下都惹怒的人嗎?”
“聽說他家老太太為了爭奪謝氏的的嫁妝,還想將孫燒死,嫁禍到謝家的上呢,惡毒至極!”
“這家人可奇葩了,還故意毒死丫鬟,也為了栽樁陷害呢。”
“聽說,顧侯府的三個孩子,都是以前的顧世子和外室生的孩子,到現在還頂著一個生子的名頭呢。”
眾位弟子你一句,我一句,隨口議論。
而顧辰彥只覺得像是有一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這種氣,他怎麼能得了。
上一世,人人提起他,那都是貴公子的典范,說他氣質堪比謝家郎。
從前,他對此不屑,并不覺得謝家郎有什麼好。
可這一刻,當他的份從嫡子淪為生子后,顧辰彥開始念起從前的好了。
若是謝氏不置氣,他不用遭這般侮辱的。
不,應該說,若不是那個蠢人暴了自己的份,讓謝氏知道了這件事,他不會遭這樣的目的。
前世,他從小便是貴公子的份,走到哪只有讓人矚目的份,還從來沒有會過這種報出家門,便像過街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老師,這人您不能收,就算天份再好,可他到底只是生子,而且祖母那麼惡毒,您若是收了他,我們所有弟子的名聲都會被他弄得狼藉不堪。”
馮師后的大弟子開始發話了。
他說的也是實,讀書人的名聲多麼重要,若沒了名聲,科考的機會都可能被取消。
若是馮師收了這樣的弟子,以后他們這一門所有人就都有了污點。
馮師也是嘆了口氣,正想說什麼,顧辰彥自己卻承不住了。
“老先生,您就任由您的弟子辱我嗎,雖然我現在還不是您的弟子,但我也是一心求學之人,讀書人可以這般口無遮攔嗎,如果您教導的學生都是如此品德,那您這位師父不拜也罷,我顧辰彥雖然不是什麼大人,卻也不愿今遭這樣的屈辱。”
說罷,顧辰彥便怒氣沖沖而去。
不是他舍得放下這個機會,而是他看出來了,馮師已經被他的大弟子說了。
與其等著馮師主說取消拜師的機會,還不如自己先說出來,也顯得他有尊嚴。
只是,顧辰彥覺得自己未必沒有機會。
因為馮師看他的眼神,充滿了不舍。
他在賭,自己先發制人,讓他主求上來收徒。
顧辰彥開始走得很快,越走越慢,為的就是給馮師時間。
直到許久之后,后依舊未傳來阻攔聲,顧辰彥有些不甘心,這才回頭一看。
后哪還有馮師和學生的影子,他們已經不知到何去探查民去了。
顧辰彥不相信,竟然有人會愿意放棄神通為弟子的。
馮師那個老頭,又沒有什麼權利,他怎麼敢放棄的。
“當真是可笑的老頭,和嫡母一樣的有眼無珠,等著吧,等我拜師別人,打敗你所收的弟子,總有一日讓你后悔。”
顧辰彥恨很地說完,便憤怒地回去了。
他現在覺得一莫名地憤怒,沒想到連最容易拜師功的馮師竟然也放棄他了。
這,未來的路該何去何從?
另一邊,馮師的大弟子看向馮師:
“老師,沒有收下神為徒弟,學生本以為您會憾一會呢。”
馮師笑道:
“是有點憾,但是想到那顧家實在是豺狼虎豹之地,謝家老夫之前有點接,是個豁達開朗之人,滿腹才學是京中人人夸贊才,這般奇子,家中竟然無一人善待,可見顧家家風多麼不堪,若是收下他為徒日后才是麻煩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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