瀏覽了一遍保安值班室的監控，陶月月意外發現12月10日晚間的監控視頻不見了，問保安怎麼回事，保安說我也不知道，一臉試圖敷衍過去的表。

「把你們管事的來。」陶月月強地說。

一會功夫，一名業的工作人員趕到，又是遞煙又是客套，說小區口的監控在9號晚上不知道被哪個倒霉孩子用彈弓打壞了，到網上買了一件新的，過了一天才重新裝上，所有那天就沒開機。

「這也太巧了吧？」陶月月嘀咕道。

王冰從手機上翻出茍賊那輛車的照片，問保安和業有沒有印象，二人都大搖其頭，保安說：「我們值班是三班倒，或許其它保安見過吧？」

「那我把照片給你，你可以幫我問問同事……」見保安不怎麼願，王冰補充一句，「能提供證詞我們有獎金。」

「好的好的，我明天幫你問！」保安的態度馬上改觀。

離開這個小區，王冰說：「確實蹊蹺啊，偏偏這天的監控消失不見，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了……可是，孫培堯哪有時間作案呀？」

「先不考慮這個，我們現在該想的就是，把案發前後圍繞死者發生的所有事都調查清楚。」

回到鄒文靜家呆了一陣，九點的時候，三人去接孫培堯，孫培堯說：「謝謝你們幫我妻子送飯啊！」

「不是說今晚不直播了嗎？」陶月月問。

「本來是打算鴿一天的，但是茍賊的事主播圈裏都知道了，大家商量要不要晚上一起公開。」

「公開了嗎？」

「沒有，臨時收到平臺的站信，我們暫時保，茍賊的經紀團隊正在想對策。」

「經紀團隊？」

「茍賊白天要直播，還要把錄播剪輯傳到網站上，還要打理微博和公眾號，靠他一個人自然是不行，所以雇了一支經紀團隊的……別說他了，我自己也雇了兩個助手呢！」

「難不他們還打算瞞下去，或者找別人來接任？這種工作接任不了的吧？」王冰好奇地問。

「誰知道呢！茍賊的死對他們打擊是巨大的，這種事在主播圈裏也是從未有過的，我聽到風聲說經紀團隊準備召集來開追悼會，到時候我們應該都會參加。」

陶月月說：「問一件事，茍賊在死前給你打過電話，他和你說了什麼？」

「哦，他晚上準備約我去按。」

「那家店？」

「是啊，他說他先到那裏等我，後來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沒打通，又發微訊，我心想這小子該不會睡著了吧，哪知道是出事了……我可以給你們看手機上的記錄。」

孫培堯出手機，給他們看自己沒打通的電話，陶月月點頭，「茍賊有沒有侵犯過誰的妻子呀？」

「問……問這個幹嘛？」孫培堯臉一白，「我不知道！！」

陶月月攤手，「沒事了，謝謝！」

把孫培堯平安送到家，鄒文靜說了些謝的話，還拿了半顆榴槤請他們吃，說要不明天還過來，王冰說：「哈哈，老是蹭飯不好意思啦！」

「沒事啦，我一個人在家可寂寞了。」說著拉著嬰寧的手，「有你們陪我聊天真的很開心，有空就來哦！」

「好好好，有空一定來，你們早點休息。」陶月月說。

門關了，陶月月走到電梯又走回來，掏出貓眼窺探，王冰責備道：「幹嘛幹嘛，別這麼猥瑣好吧！」

「噓！」陶月月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開始窺他們夫妻二人，看罷說：「很普通，沒什麼值得懷疑的。」

「有必要這麼極端嗎？」

「這招是和陳叔叔學的，拜訪完證人之後殺個回馬槍，看看他們的反應，往往有意外發現哦！」

嬰寧說：「我覺得這個姐姐沒有對我們偽裝，我能覺出來，確實是好人。」

陶月月笑笑，「是我小人之心。」

三人打的經過那家保健會所的時候，陶月月要求下車，王冰說：「都十點了，你還要查這兒麼？」

陶月月笑道：「要不我請你們按吧，順便問一下況。」

「好啊好啊，我好久沒作ＳＰＡ了！」嬰寧開心地說。

「真是不知道客氣的傢伙！」

「哈哈，我跟你還客氣？」

會所裏面確實有幾名技師認識茍賊，但是那天他沒有來，三人舒舒服服地來了一套馬沙。

一天奔波，回到酒店王冰已經睏倦不已，只想倒頭就睡，三人正拿著房卡找自己的房間，突然後傳來一個沉的聲音：「不許！」

這一聲把他們都嚇神了，一扭頭，發現方野帶著狗站在暗，嬰寧開心極了，「方野哥哥，你怎麼半夜就到了？」

「有夜間的航班，我想就不用等到明天了，就是它了點罪。」方野了狗頭。

「靠，你要嚇死我們，神出鬼沒的！」陶月月笑著抱怨。

「你們啊，也真是能管閑事，桑海死個主播也要幫著查，是案子有意思，還是有人拜託你們啊？」方野問。

「我的鍋！」王冰說，「那個是我喜歡的主播，在這裏撞見這案子，覺得不能不管……方哥，你要是不願意查，我們現在撤還得來得及。」

「我人都來了你還說這話，查吧，既然都開始了，只是儘快結束！」

「有方野哥哥在，我相信一定會很快水落石出的。」嬰寧說。

陶月月抱著雙手酸他，「是嗎？說的好像以前破案都是他的功勞似的。」

「桑海的本幫菜都沒讓你的變甜？」方野笑著回敬。

「哪有時間吃本幫菜啊方隊長，這一天我們忙壞了。」

「有進展麼？」

陶月月用聳肩代替回答。

方野說：「你們回去休息吧，我帶這傢伙去溜達一圈，又是飛機又是汽車，可把它憋壞了。」狗子似聽懂了主人的話，開心地轉圈，迫不及待地先跑開了。

方野走後，嬰寧追上去說：「方野哥哥，等我一下，我下去買東西。」

兩人並肩走在一起。

陶月月著他倆的背影，心裏有種灌了醋似的覺，一向驕傲的眼眉也不惆悵起來，王冰拿手在眼前晃，「月月，在想什麼呢？」

「沒事，我在想案子。」陶月月故作輕鬆地笑道，「回屋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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