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培堯喝了口茶，說：「那麼久遠的事我哪想的起來，稍等一下。」

他掏出手機，翻查微博，找到陶月月所說的那幾個日期，當看到某一篇微博的時候，孫培堯笑了，「哈哈，第五起命案發生的當天，我在參加雙人現開賽，這算是最好的不在場證據了吧！」

陶月月也笑道：「您這副恍然發現的模樣，我覺得是更好的不在場證據。」

「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殺人，沒事我就先走了。」

孫培堯站起來離開，然後又折回來，「你們來出差，就為了打聽這個事，還幫我媳婦做飯，這樣，作為謝，我替你們付酒店的錢吧！」

「不用，我們能報銷的。」陶月月說。

「那改天請你們吃飯吧！」

「不必客氣，我們該走了，你早點回家吧！」

孫培堯就此告辭，陶月月看了下手錶，王冰說：「看來嫌疑排除了，得，再去找下一個嫌疑人吧！」

「奇怪，他上有一張的味道……會不會他有別的虧心事呢？」陶月月說。

「你又不了解他平時什麼樣，也許他只是有社恐。」王冰說。

陶月月聳肩，「這個人從外形氣質上看，很符合我心目中嫌疑人的模樣，不過不在場證據很過，確實沒有再懷疑下去的理由……我跟方隊長說一聲，明天就回去，繼續查別的線索。」

「啊？」嬰寧驚訝道，「就這樣走啦？好不容易來趟桑海。」

陶月月的腦瓜，「你還想去迪斯尼玩不？」

「好啊好啊！」

「作夢呢你！」

「呃！」嬰寧又失地垂下頭。

三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旅途勞頓，陶月月洗個澡躺床上很快睡著了。

隔日一早，他們在附近吃生煎饅頭和咖喱牛湯，聞名已久的食吃到裏也就那麼回事，嬰寧說：「正經的生煎饅頭在市裏面有幾個地方賣，要不要……」

「要不你留下來玩吧！」陶月月說，「順便找個桑海男人嫁了，給人家生個孩子然後被甩掉，等我們案子破了過來接你。」

「靜安寺、城隍廟、迪斯尼、外灘，來都來了，至去一個地方見見世面！」嬰寧還在極力爭取。

王冰說：「我可以訂下午的機票，我們去外灘逛一圈，吃個飯，也不耽誤。」

「不行！」陶月月斬鐵截鐵，「每個地方都玩一天，案子不要查了！？」

兩人失地垂下頭，王冰苦笑道：「月月，你比方哥還要冷。」

「心裏面揣著案子，我哪有心玩，等『憑欄客』抓住了，我們回龍安泡溫泉去，好不好？」陶月月不敢鬆勁，心裏一直在懷疑，三個月以能不能抓住「憑欄客」。

「可我想今天去玩……」嬰寧用最小的音量說。

「有什麼好玩的，在電視里看不都一樣嗎？」陶月月的腦袋。

「你看你，這完全就是大人不帶小孩出去玩的老套借口。」

「那你承認自己是小孩嘍？」

吃完東西，他們乘地鐵去飛機場，準備坐上午的航班離開，王冰在地鐵上刷著微博，突然驚起來，「喂！茍賊死了！」

「茍賊？」

「就是孫培堯的那個主播朋友！」

陶月月拿過手機看，是微博上剛剛出現的消息，遊戲主播陳晨（茍賊）今晨在中潭路附近的一輛車裏被發現，口有一傷口，那輛車是他自己的，目前警方正在介調查。

王冰神悲凄，「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月月，我們去看看吧！」

「這不是我們要查的案子。」陶月月說。

「可是我們現在在這裏，茍賊又是我很喜歡的主播，上次在竹榻村遇到一無名男，大家一致同意去查，案件撞上咱們就是一種緣份。」

「竹榻村和這邊的況不一樣，桑海警察多，設備比龍安還好，人家需要我們這幾個外來的和尚嗎？」

「可是……」王冰咬著，這時地鐵停了，他說：「我申請在這裏留幾天，我至要看一眼！」

他下了地鐵，陶月月無奈地嘆息，看著王冰站在月臺上，又期待又失的表，陶月月心裏那個作「直覺」的聲音在對說：「留下來！留下來！」

於是在車門關閉前一秒，陶月月拉著嬰寧下車，王冰喜出外，「我就知道你會留下來的！」

「我們是一個團隊，靠你自己能什麼事，走，去看一眼吧！」陶月月說。

「謝謝！」王冰激地說。

三人乘地鐵來到中潭路，跟路人打聽，問了好幾個人，一個大媽說早上是在路邊發現了一，警察已經連車帶走了。

於是他們來到該轄區的刑警支隊，即便是桑海，這種刑事案件也數罕見，況且死的又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人。

剛剛立案，警察們正忙忙碌碌，三人走進來，被人攔下問：「尋啥寧呀？」

「今天是不是死了一個遊戲主播？」陶月月亮出警證，「我們是龍安來的刑警，在追查一起連環殺人案，我們懷疑這案子和我們正在追查的案子有關聯。」

「哦，是同行呀？我帶你們去找徐隊長。」

見到負責本案的徐隊長，陶月月說明來意，徐隊長說：「你們怎麼知道和連環殺人案有關，以前有相似的手法？」

「沒有。但我們鎖定的一個嫌疑人，和死者是朋友，就當是警察的直覺吧？」

「呵，警察的直覺？」徐隊長從陶月月手中拿過證件看著，「龍安？我倒是聽說過那裏的一些案件，你們就靠直覺破案？」

「是啊，侵辯護律師殺人案、捐贈者謀殺案，偵破這些案件的時候，直覺確實發揮了不作用。」雖然陶月月不想這樣做，但要是不拿出履歷，恐怕無法取信對方。

徐隊長果然十分意外，「這些都是你們偵破的？」

「是！」

徐隊長考慮了一下，陶月月又補了一句，「放心我們不搶功勞，以你們為主，我們獲得的所有報都會分給你們。」

徐隊長笑笑，「分什麼主次，大家是相互合作，別看這兒人多，可經驗未必有你們小組富。」

王冰說：「能和桑海警方一起查案，學習這裏的經驗技，對我們也是很有幫助的。」

「相互學習，相互學習嘛！那就多關照啦！」徐隊長出一隻手，同兩人分別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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