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榻村寧靜的上午被一通廣播打破,村民紛紛探出腦袋,平時在村裏回的廣播只有那人沙啞的聲音,「14號全村XX費,不的人我弄死他!」、「24號家的老頭死了,自己來我家罰款,否則不許下葬!」諸如此類的容。
今天,他們聽見的是一個正氣凜然的聲音,一些人不熱淚盈眶,這一天終於來了,善惡到頭終有報,ZF要整治這幫村霸了!
「……請你們來村支部,向我們提供村霸的犯罪證據,我們在這裏等你們!請相信法律的公正,惡人必將遭報應,他們要為自己做的一切惡行付出代價!」
幾乎每家每戶都想立即跑到村支部淚控訴村霸的惡行,可他們又在猶豫,瞅瞅鄰居出門了沒有,想再等一等,等有人了自己再出門,誰也不敢當那個出頭鳥。
空的街上出現了一幫人,原來是王昊和他的手上,他拿著半截磚頭砸在一戶人家的窗戶上,玻璃應聲而碎,罵道:「看看看,是不是想去告狀?都TM給我聽好了,警察就四個人,他們在騙你們,他們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你們要是有一個人敢離開家門,去告狀,哼哼,老子打斷他的!」
不開著的窗戶又閉上了,遠,陶月月把廣播容又重複了一遍,王昊朝那個方向了一眼,罵道:「TMD,還敢跟我玩這一手,走,弄死他們!」
「昊哥,真的弄死嗎?」
「打殘!」
「的也打嗎?」
「哪來那麼多廢話,敢手的就往死里打,走,取傢伙去!」
喊過話,陶月月坐在屋頂上說:「好像沒什麼反應。」
方野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的一番話也未必能讓大家馬上勇敢起來,但只要把希散佈出去就足夠了。」
陶月月手搭涼棚,「有人來了,而且來者不善,他們拿著傢伙!」
「這麼快?」方野震驚,解下手槍給王冰。
王冰詫異道:「方哥,不用槍嗎?」
「槍只能往天上開,又不能殺人,把他們揍一頓比嚇唬他們更實際。」
陶月月笑道:「那你下次索帶個發令槍,方隊長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了,有合理合法的架可以打!」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方野說,心裏卻在想,還真讓小魔說中了,看著這幫人耀武揚威,他早想收拾他們了。
很快,這幫人從巷子裏湧出來,手上拿著木、農,王昊站在人群前面,罵道:「臭條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在這裏把你們幹掉,埋了,誰都不會知道!」
方野拉開拳架,勾勾手指,「來吧!」
王昊氣得鼻孔冒煙,把脖子扭得喀喀作響,吼道:「打斷他們的!」
一幫人沿著小坡衝上來,方野調整呼吸,大喝一聲衝上去,這聲勢把沖在最前面的一撥流氓嚇得一愣,就在這一瞬間,方野已經騰躍起來,一腳踹在他們口,一排人像多米諾骨牌似地倒下去。
「乾死他!乾死他!」王昊站在一棵樹樁上鼓舞士氣。
流氓從摔倒的人群兩側衝出來,一個流氓掄起子朝方野頭上砸來,方野向側面一閃,右手接住對方的手腕,左手從對方的肩膀下面穿過去,朝反方向折他的關節。
流氓負痛大,木手而出,方野接住木,扔到另一個準備襲的流氓臉上,打得後者鼻直流。
隨後又有兩名流氓朝他頭上掄子,方野側閃過,用肩膀一撞,兩人連同後面的五、六個人從坡子上摔了下去,他順勢一記斫掌劈在另一個流氓的脖子上。
嬰寧看著方野一個人力戰烏泱泱的流氓大軍,簡直驚呆了,「他這麼強的嗎?簡直太MAN了!」
陶月月想,對方人雖然多,卻是烏合之眾,加上坡道狹窄,把他們的人數優勢化整為零,前面摔倒的人反而會妨礙到後面的人,對付一兩個人,以方野的實力完全是吊打。
當然,他確實很強,潛心練拳多年的他,比一般武警還要強悍。
只見方野像頭雄獅殺進羊群一樣,手不到兩分鐘,前面的流氓已經倒一片,後面的人不過來,聽見同伴的號陶聲,也心生怯意,一些人甚至扔了武逃溜之大吉。
方野揪住一個流氓的脖領子,出拳頭,流氓嚇得以手遮面,大喊:「媽媽!」
方野變拳為掌,一掌扇在這名流氓臉上,把他打倒在地。
他直起,滿地打滾的流氓像收穫后的麥穗,王昊錯愕地後退,「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方野邁過人堆朝他走過去,王昊尖一聲,扔了武就跑,但卻發現周圍的每條小巷都站滿了人,那些正是長期以來被他欺的村民,流氓被暴揍的消息很快傳遍家家戶戶,讓大家鼓起了勇氣,來到這裏見證村霸的倒臺。
「讓開!」王昊吼道,「攔老子的話,你們想死嗎?」
村民個個攥著拳頭,怒目而視,一名大漢喊道:「打死他!!!」
「上啊!」
男老齊上陣,把王昊按在地上又踢又打,王昊抱著頭不停打滾,喊著:「警察救命,要出人命啦!」
「停下!停下!」方野試圖拉開人群,他的聲音卻被村民們憤怒的吼聲淹沒了。
這時王冰衝天開了一槍,聽見槍聲,眾人這才停下,方野說:「都住手,你們想從害者變施害者嗎?」
大家慚愧地低頭,一個村民哭著說:「我們實在太恨他們了,這些年把我們折磨得死不如死!」
「法律會還你們公正的,去找繩子把他們綁起來,不許再手了!」方野說。
大家答應著,找來繩子,很快將一眾流氓都捆粽子,像工廠里的瓷娃娃一樣擺一排,有村民上前請示:「領導,我可不可以往他們頭上撒泡尿。」
方野一臉無奈,「不行!誰也不許。」
「領導,打人要拘留幾天?」
「七天。」
「值了!」村民說罷,揚起掌就在王昊臉上,其它人也躍躍試,恨不能把王昊給分。
是攔住村民不對這幫人,就把幾人搞得疲力竭,以致於最後把一個過於衝的村民當場銬了,大家才有所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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