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敲門聲，衫不整的兩個孩扭頭朝門看去，陶月月問：「誰呀？」

方野的聲音傳來，「我！」

嬰寧臉頰一紅，心想不是在做夢吧，可是轉念一想，方野難道是單獨來找陶月月的？

陶月月去打開門，原來來的是方野和王冰兩人，好奇地問：「幹嘛？」

「我們又多了一個證據。」

「是嗎！？為什麼不在網上說？」

王冰解釋道：「書居然連目擊證人的事都知道，我懷疑他們也有黑客，所以還是面談比較好，這個信息對我們來說也很突然……咦，你在和誰喝酒？」

「小花癡！」陶月月指指屋。

端正地坐在沙發上的嬰寧臉頰紅撲撲地揮手打招呼。

兩人進來，王冰打量四周，「你的家……好知哦！」

「你是不是想說不像孩住的地方？喝飲料嗎？」

「好！」

方野說：「去把你的電腦拿來。」

陶月月取來電腦，方野掏出一個Ｕ盤，道：「我和王冰回了一趟指揮中心，發現有人把這個掛在門口，打開一看，容很震驚。」

「趕欣賞一下吧！」陶月月端著酒杯，喝了一口。

Ｕ盤裏面有幾張照片，拍下了洪律師從張振雷住走出來的畫面，他上帶著，手裏提著一把刀，雖然畫面有點黑，但臉部拍得很清晰，除了洪律師絕不可能是第二個人。

陶月月驚訝地瞪大眼睛，「這就是決定證據！」

「不止呢！」方野說著，打開一個音頻。

音頻容是洪律師和書的談——

「我已經把他殺了！」

「你說什麼？誰？」

「那個侵男，昨晚我把他殺了，扔在立橋下面。」

「你……怎麼……」

「親的，我真的不是你認為的那種人，我掙這種錢是迫於無奈，其實我很恨這些男人，總有一天我經濟獨立，帶著你遠走高飛，我們再也不要理這種醜陋的人和事。」

陶月月震驚得無所適從，「這種證據，絕對不是外人能拿到的，他們部有人在搞他。」

方野說：「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從今天洪律師被帶走，這些人就開始行了，或許是早就預謀好的。」

王冰說：「我查了事務所的這幾年的績效況，洪律師帶著團隊一直在走下坡路，掙的錢越來越，懷著這種價值觀的他已經不再是稱職的侵辯護律師了，所以有人要搞掉他！」

「借刀殺人！」陶月月說，「我們是刀！」

嬰寧說：「這簡直太可憐了，這種無恥的人，應該一起抓起來。」

方野對說：「不要拿個人來衡量這件事，犯罪和反水是兩碼事。」這是方野為數不多的幾次和嬰寧直接對話，讓嬰寧臉頰一陣發燙。

除此之外還有一段視頻，拍下洪律師在一僻靜的地方洗車，車上有水流了下來，從天判斷，當時大概是凌晨。

那個地方，通過周圍的建築可以找到，去那裏取得ＤＮＡ，就能形有效的證據鏈。

視頻播放完，方野說：「我們花點時間去核實證據，這些已經完全足夠定罪了，他終究還是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陶月月覺中的悶氣終於出了，提議：「今晚就喝酒慶祝吧！」

「你自己喝吧，我要回家睡覺。」方野站起來，「王冰，我們走。」

從第二天開始，意想不到的事接連發生，網絡上出現大量洪律師的黑料，包括他當年私下接小夏，騙走關鍵證據，以及他的幾名委託人神死亡。

微博上一下子炸開了，洪律師被迫關掉自己的微博，然而各大又跑到他家堵門。

王冰用BigBrother演演算法找到了所有黑料的源頭，他正是事務所里，由洪律師一手栽培起來的「二當家」，陶月月不慨，洪律師教給他們的招，現在全部用來對付洪律師自己，真是太諷刺了。

「二當家」在記者招待會上公開表態，洪律師的一切行皆出自他個人意志，洪律師不遵守行業規範，從現在開始正式被解除一切職務。

這一手作，把洪律師當棄子扔掉，撇清了事務所，同時又增加了知名率，簡直不要太聰明。

人人都在追逐利益，當洪律師變利益的絆腳石，他就被自己人視如仇敵，一腳踢開。

方野害怕洪律師在這種高之下尋短見，第四天就登門去逮捕他，三人趕到的時候，洪律師親自來開門，他穿著一件普通的針織衫，鬢角多了幾縷白髮，神態倒很從容。

他說：「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

方野看見屋的桌上擺著熱騰騰的飯菜，西紅柿炒蛋、香菇油菜、酸辣黃瓜、玉米松子，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家常便飯，他說：「在吃飯？」

「正打算，不好意思沒你們的。」洪律師笑笑，「請進吧！」

進屋，小夏穿著一家居的服，拿著兩副碗筷出來，看見警察，的眼淚滿眼眶，「讓我們吃完這頓飯吧！」

陶月月不放心，過去把菜聞了聞，連那瓶五糧都打開聞了聞，洪律師笑道：「你們警察也太沒意思了吧，以為我們要服毒自殺？」

陶月月不客氣地自己給自己斟了一盅，一飲而盡，說：「只是工作而已。」

洪律師和小夏對面而坐，洪律師往碗裏夾菜，說：「親的，以後自己好好保重，別老飽一頓一頓的，我給你買了很多保險，找工作的事不著急，總有合適的。」

小夏低頭垂淚，本沒有筷子的心。

「另外，這是離婚協議書。」洪律師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我應該不可能出來了，自己找個合適的人改嫁。」

「不，我等你，等你一輩子！」小夏搖頭，把眼淚甩落。

「別傻了，你要開開心心的，我在監獄里才會好過，謝謝你給我這好的三年，你讓我真正活了一次。」

小夏捂著臉泣不聲。

陶月月不想在客廳看這種煽戲碼，走到臺上，兩手搭著欄桿倚在那裏。

王冰走出來，說：「怎麼了，不了？」

「我可沒那麼，我只是在想，假如洪律師沒有遇到真，一輩子冷酷無，也許會功名就。」

「這讓我想到一個故事，有個書生在趕考途中看見路邊有個乞丐，又凍又十分可憐，便帶回客棧請他洗澡吃飯，了幾天，當書生考完試回來，卻發現乞丐死在路邊，因為他吃過好酒好菜，再也咽不下糠剩飯；因為他洗過澡，服里的虱子讓他奇難耐，再也穿不了，最後就活活凍死死。」

陶月月深有，說道：「對於鐵石心腸之人，也許是一味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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