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洪帶著人善後,押送賊人去太平欽,陳家基本也就沒了宋小果什麼事。
在紫苑的要求下,宋小果便帶著司苑回了七王府,畢竟自己不是專業的大夫,司苑上的傷還是要再請人看看的。
趁著司苑看傷的時候,宋小果直接回了靜寧院,將自己帶回來的泥小心穩妥地收在了房間里,又特意代了竹茹幾人,那是奇毒之不可擅自。
「姑娘放心,我等自會小心,不那東西。」經過這些日子的反覆強調,竹茹終於為了第一個不再自稱奴婢的人。
宋小果點頭。「先給我弄點水洗洗吧,了這些東西,上難的。對了,要是納蘭回來的話,就來知會我一聲,我過去瞧瞧他。」
懷捂了笑道。「姑娘還真是在意我們王爺呢。」
「傻丫頭,他許我平安,我自然會護他一生。等將來你們就懂了,這世上不管什麼事,都是互相的,有付出才有收穫,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長久單方面付出的。」
認真洗了個澡后,宋小果便靠在貴妃椅上睡著了。
竟然又做了那個自己許久不再做的夢……
依舊是在醫院的病房裏,宋小果看見自己消瘦的老媽正捧了本書在自己床邊輕聲念著,抑揚頓挫的聲音里著一種母。
宋開明將床頭柜上的保溫瓶擰開,倒出了一碗玉米排骨湯。
「莊萍,吃點吧,你這個樣子如果小果醒了看見也會傷心的。」
「老宋,我真是吃不下。這都多天了?小果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你說我們還要等多久。醫生說睡得越久,醒過來的幾率就越小,老宋我好害怕,我真怕這孩子……」
「別瞎想,小果一定會醒來的。對了,祖上留下的那本手札,這兩天我細細看過了,裏面有一段關於他母親的描寫十分怪異,說那是個能剖問案、替人沉冤昭雪的奇子,畢生斷案無數,做下了許多令人稱奇的事,但最終卻被人活活給祭天了。你說怪吧?我查了整本手札,卻找不到更詳細的描寫,而祭天的原因也沒有記載,難道我家祖上曾有過什麼做之人?」
莊萍瞪了宋開明一眼,沒好氣地將他手中的碗接了過來。
「孩子昏迷不醒,你還有心研究那東西?再說,那就是一本仵作手札,以前哪裏有聽過仵作能做的?想多了。」
「我這不是找點事給你打岔嘛,小果出事之前一直在看這東西,我就想著能不能發現點什麼?或許就能把孩子喚醒了。」
「請你用科學的態度來嚴謹對待這件事,小果是腦出,不是什麼靈魂出竅。」莊萍忽然真的生了氣。
「好啦好啦,別生氣,我就是這麼想想……」
站在病房裏,宋小果聽著父母的對話,腦袋有些發懵。
「爸,媽……你們聽不到我說話嗎?」
這裏的一切看起來都這麼真實,半點也不像是夢境,宋小果手在兩人面前擺了擺,但莊萍和宋開明卻對視而不見。
宋小果又試探著出手想要去床上的自己,卻在即將到的時候覺一陣刺痛傳來,隨之耳邊傳來了呼喚聲。
「小果,小果……」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你快醒來啊,不要嚇司苑……」
「小果,你答應我的,你不能食言……」
一個個聲音來回在宋小果耳邊替著,宋小果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只見一大圈人圍在自己邊。
「你們這是幹嗎?我就睡個覺,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嘛。」宋小果了有些昏沉發疼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
「姐姐,你都睡了兩天兩夜了,不管我們怎麼喊你都沒有半點反應,就好像……」
「司苑,閉!」
納晟霖猛然出聲呵斥司苑道,眼中閃過一縷寒芒。
他出手輕輕將宋小果扶坐了起來,聲音溫和到了極致,如果仔細聽的話,能從他的語調中聽出一抖。「小果,你可是又不舒服了?在紅連城的時候,我便叮囑過你,要好好注意的,怎麼又這樣了?」
「我沒事啊,就是有些暈。」
「傻丫頭,你都睡了這麼久,能不暈嗎?不會是又做什麼不開心的夢了吧?」
經過納晟霖這一提醒,宋小果瞬時記起了夢中的形。
這一次的夢境明顯比上一次更清晰,而且自己睡的時間也更長,難道在自己的世界發生的一切也都是真實的?若是自己有一天真的不會再醒來,那是不是那個世界的自己就會蘇醒?
宋小果腦袋轉的飛快,越想越是心驚,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推斷沒有錯。
想著想著,宋小果腦海中竟然閃出了宋開明的話來。
「那個能剖問案、替人沉冤昭雪的奇子,畢生斷案無數,做下了許多令人稱奇的事,但最終卻被人活活給祭天了。」
祭天?不是吧。
宋小果沒來由地哆嗦了一下,後背汗倒豎了起來。
自己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人,腦袋也沒那麼不靈。老爸口中能剖,能問案的子不是和自己現在很像嗎?按著那種什麼前世今生的狗劇來看的話,這所謂的奇子該不會指的就是自己吧?
因為無意中進了手札里的世界,然後做了一大堆匪夷所思的事,被後人給記錄了下來。再然後在那個世界的自己,在看這本手札的時候,又回到了手札中的世界?
宋小果越想越覺得這就是個死循環,最後自己都說不清到底什麼是因什麼是果了。
看見宋小果在自己問完話之後,就一臉獃滯地發愣,納晟霖不由又張了起來,推了推的肩膀。
「小果,你在想什麼?是我說對了,還是你又覺得哪裏不舒服?」
「納蘭,讓我安靜一下,我有件事沒想明白。」宋小果向後咕咚一聲又倒了下去。
想了想,又出手來拽住納晟霖。「讓雲岑和蘇風給我弄點吃的,我好。」
「……」
眾人瞬時無語,不過臉上卻都出了稍顯輕鬆的笑意。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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