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許姐的養鵝場
江軼學的醫學,是五年制的專業。大四那一年暑假開始,按照專業要求,們這群醫都得去醫院,或者是園農場等等地方實習。
這一年,江似霰早已回到雲城創建公司,拿下了不新項目,為雲城商圈的一顆新星。江軼是個家的人,實習的時候和輔導員打點了一下,回到了雲城的一家農場實習。
這家農場是前幾年新開的,先前主要是做家禽養和魚類養,不過生意做大之後,就開始考慮養豬的項目。大概是五月多的時候,江軼和另外一個同是雲城的同學來到這家農場,給予農場老闆一定的技支持。
農場開在郊區,除了養場之外,聰明的老闆還搭了兩個大棚種菜,使得生鏈完閉合,達了自給自足的生活水平。
住在這裏,除了遠離城市喧囂之外,有水有電又有網,日子其實滋潤的。
只不過江軼是個有家室的人,免不了會想老婆孩子。可是在農場的日子也比較忙,也不能請假回家,只好每天和江似霰視頻,以解相思之苦。
這天晚上,江軼抱著電腦在一樓的葡萄藤架下敲論文,一邊撓一邊查資料的時候,江似霰的視頻電話進來了。
江軼一下就接通了電話,看著出現在視頻里的心上人,角微揚打了個招呼:「江似霰,吃飯了沒有?」
視頻里,江似霰穿著一件白襯衫,烏髮披散,坐在辦公椅上一副十分幹練的模樣。揚起了一個笑臉,和江軼說:「當然吃啦,你呢?今天晚上吃的是什麼?」
江軼笑彎了眼:「是烤魚。我和你說,許楓姐做的烤魚,超級好吃!實在是太會做飯了!」
許楓姐就是這個農場的老闆,是個退伍的軍人,原先住在雲城周邊,退伍之後和自己老婆余瑜一起來到雲城郊區開了家農場。靠著幫扶計劃,兩人的農場生意做得有聲有。
江似霰單手撐著下,笑地看著:「那你吃了人家那麼多頓飯,有沒有師幾下?」
江軼點點頭:「當然有啊,這不好好學了,回家給老婆做好吃的嘛。」
江似霰嗔了一句:「那你倒是回來啊,你不回來,我怎麼能吃到好吃的。你都一個星期沒回家了,我好想你。」
江軼哄:「下周,下周就回去啦,一定會回去的。」
兩人打罵俏了一會,江軼發現今天小奇跡沒出現,就問江似霰:「奇跡呢?睡了?還是在玩?」
江似霰一下就醋了:「我們才聊了多久,你就要找兒了?江軼,你是不是特別不想和我過二人世界?」
江軼討好地笑笑:「怎麼會,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想抱抱你。」
江軼把右手兩指按在上,給了視頻里的江似霰一個飛吻,笑著哄:「好了,別和兒吃醋,你知道的,我最你。」
「我就是見今天沒有在你邊,所以有些好奇。今天怎麼樣了?在兒園表現得好不好?」
江似霰眉頭微皺,和江軼說:「不好。」
江軼見神不對,連忙問:「不好?這是怎麼了?又欺負人了?」家兒是個小霸王,仗著自己比一般小朋友高,在兒園橫行霸道。每天不是搶小朋友玩啦,就是倒別人家的酸啦。整天惹是生非,弄得老師天天喊家長。
江似霰抿,好一會才說:「不是,這回是被人欺負了。」
江軼瞪大了眼睛:「還能被人欺負了?」稀奇啊,兒不幹壞事都謝天謝地了,今天竟然有人能制住了。
江軼頓時興起來,朝著江似霰興緻地說:「快說說,是哪個勇敢的小朋友制住了這個大魔王!」
江似霰看到這個模樣,有些哭笑不得:「江軼,是你兒被欺負了,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還這麼快樂的樣子。」
江軼語重心長地說:「怪我,小時候太寵,弄得橫行霸道總是□□別的小朋友。現在長大了,也是時候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接社會對的毒打了。」
冠冕堂皇地說了一頓話,頓了頓又問:「所以到底是怎麼被欺負的。」
「江軼!」江似霰提高了音量,似乎要朝江軼發火。可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對著江軼說:「我和你說,這件事實在是太好笑了……」
江軼興沖沖的:「快說快說!」
江似霰笑彎了眼,小小聲和江軼吐槽自己的兒:「們班最近有個剛轉學過來的小孩,長得漂漂亮亮的,江奇跡就想欺負人家,吃午飯的時候,把人家頭繩拉了。」
「結果人家孩子當場就發火了,人雖然沒有高,但是氣勢很兇……」
江似霰忍著笑,輕咳一聲,繼續說:「老師說,那個孩起,走到江奇跡邊,把一整杯酸倒在了頭上……江奇跡當場就哭了。」
江軼十分驚訝:「真的哭了?」
江似霰點點頭:「哭了,我過去的時候,還哭著喊著要找媽媽,還說要把頭髮剪了。」
江軼雖然很高興兒吃癟,但聽到兒哭了還是有點心疼。控制了一下笑容,小小聲問:「那現在怎麼樣?還難過嗎?」
江似霰有些無奈:「回家的路上就不難過了,接回來的時候,還一邊抹眼淚,一邊哭著說要給對方點瞧瞧。你說都教育了多回了,這個子到底隨了誰,怎麼就這麼霸道呢……」
江軼若有所思地回答:「估是隨了我,我小時候也不是個好人。」
江似霰頓了頓說:「可你比可一百倍。」
江軼有些哭笑不得:「哇,江似霰,有你這麼說你兒的嗎?」
江似霰也有些無奈:「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是狗都嫌啊。」頓了頓,看向江軼,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挫敗:「江軼,有時候你不在,我都不知道怎麼教育。我好怕長大之後還是這個難搞的子,我怕自己……沒有教好。」
江軼笑了一下,說:「不會的啦,你看雖然在兒園橫行霸道,但每次打架都是在教訓人,除了個別時候會無緣無故招惹人,其實還是很好的嘛。別擔心,我會和好好談談的。」
江似霰點點頭:「嗯,我知道,你會的。」
江軼安好妻子之後,又問:「那現在在幹嗎?睡覺嗎?」
江似霰嘆了口氣,說:「自己一個人在看畫片呢。下午要去剪頭髮,我沒帶去,在生我氣。」
江軼愣了一下:「哇,小崽子翻天了,還敢生你的氣,為什麼一定要去剪頭髮?」
江似霰有些無奈地說:「覺得自己頭上倒了酸,頭髮髒了,就一定要去剪。我說洗乾淨就好了,但是說髒了就是髒了,洗不幹凈,一定要去剪。我不帶去,就生氣了。還說了一句,媽咪不懂我,回到家之後一直氣到現在。」
江軼倒吸了一口涼氣:「翻天了翻天了,等我回去好好教訓!不就是打架輸給別人,被人潑了就要剪頭髮,這氣也太大了,不行,我得好好教育!」
功告完狀的江似霰點點頭,含笑看著江軼說:「那好,那你快點回來教育。」
兩人就孩子教育流了一會,又說了會心話,才依依不捨地掛斷了電話。
如此又過了一周,江軼還是沒有找到空閑的日子請假回家。這時剛完一個項目的江似霰決定周末的時候,帶著兒過來找。
江軼一下就開心了,連忙去問許姐,能不能讓家裏人過來探親。許楓當場點頭答應:「可以啊,你讓你家裏人過來唄,我這裏好酒好菜都有,我來招待們。」
江軼給許楓塞了伙食費,道了聲謝后,立馬給江似霰打了電話。
周六那天,江似霰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來到了農場。
那天是許楓和江軼一起去接人,看到江似霰帶著江奇跡從車上下來時,許姐有些疑地看向了江軼:「這是你姐姐和你妹妹?」
江軼失笑,回答說:「不是,是我老婆和孩子。」
許楓驚呆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猛的嗎?和余瑜都還沒有孩子,這個比小那麼多的人,竟然都有個那麼大的小孩了。
在許楓的目瞪口呆中,江軼笑著走向了江似霰。一直牽著江似霰時手的江奇跡,見到江軼過來,立馬鬆開的手,邁著小短朝江軼撲了過去:「媽媽!」
江軼俯,一把將撈起來,雙手架著的胳膊舉高高:「哎呦,我們家奇跡最近長大了點,有點重了哦!啊……你頭髮怎麼剪的這麼短了?」剪得和個倒扣的小碗一樣,還怪稽的。
江奇跡一聽,頓時眉飛舞起來,扭頭看向江似霰手一指,喜笑開說:「是媽咪剪的,是不是很好看!」
江軼側眸,看向了江似霰,似笑非笑。有些人,說著要教訓兒,還不肯帶兒去剪頭髮,原來是自己剪啊,說不定還是拿著碗蓋在孩子頭上剪的。
江軼這麼想著,抬手拍了拍江奇跡的屁,哼了一聲:「媽咪剪的……我可是聽說了,有些人上周在兒園欺負同學,還哭著回家,和媽咪鬧脾氣了。江奇跡,這個人是不是你啊?」
江奇跡一聽連忙捂住了臉,別彆扭扭地說:「不是我,我沒做。」
江軼手,了的小臉,笑著調侃:「不是你才有鬼!回去我再收拾你。好了,快下來。」
江軼彎腰,把懷裏的江奇跡放下來,朝著向走來的江似霰出手,一把將拉過來,結結實實地抱在懷裏,在發上落下了一個吻:「江似霰,我好想你!」
江似霰笑著抱住了,側吻了吻的臉,輕輕說:「我也很想你啊,所以我來見你啦。」
兩人旁若無人地擁抱著,一旁的江奇跡手拉著江軼的子,委屈地說:「媽媽媽媽,我也要抱。」
江軼垂眸看了一眼,笑著說:「你已經抱夠啦,我先抱抱你媽咪,一會再說。」
江軼說著,也不管孩子,又重重地抱了江似霰一下。
一旁的許楓看到這對親,再看看們旁可憐的小孩,搖了搖頭,把生孩子的念頭徹底打消了。
算了算了,和余瑜都還年輕,還是多過一些二人世界,孩子的事,還是以後再考慮吧。
不然的話,生了一個小電燈泡下來,多可憐啊。
就在許楓這麼想著的時候,江軼鬆開了江似霰,俯單手把江奇跡抱起來:「走吧,我們先回去吃飯吧,許楓姐做的飯,可好吃了。」
江軼一手牽著江似霰,一手抱著江奇跡,一家三口迎著走向了農場。
許楓跟在們旁,看著這一家三口親無間的影,心中的想法略有搖。有那麼一刻,又開始覺得,有孩子或許也是很不錯的事。
江似霰和江奇跡在農場里度過了一個相當難忘的周末。
尤其是江奇跡,在這個農場里,遇到了的一生之敵——大鵝。
在快樂的年裏,唯二的影就是上兒園的時候,被人倒了一大杯酸。以及在這個燦爛的午後,端著飼料盆,在媽媽的帶領下,進了鵝廠餵鵝,接著被一隻雪白大鵝撲棱著翅膀攆了一個下午。
像只小柯基一樣,慌不擇路地邁著小短奔跑。那隻大鵝就在後嘎嘎嘎地狂攆,配合著媽媽的哈哈大笑,一度為了江奇跡的年影。
這件事導致了一年後江軼開了一家寵醫院,養了一隻鵝當寵,而江奇跡整個年時期,始終不敢邁自家醫院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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