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但我的腎不了
王遇初轉給初姒的那個文檔,詳細記錄了謝意歡大學期間,可以搜集到的所有信息,有可以驗證的事實,也有無法求證的傳言,其中有幾件事比較關鍵。
謝意歡以高分考滬城財經大學,學費各個方麵都有優惠政策,饒是如此,大學期間還是做了很多的兼職。
原因無他,就是缺錢。
這筆債務來自的養父母。
養父母家姓賈,在高三那年,因為一起糾紛被人打重傷,施暴者家庭貧困,本無力支付醫藥費,為了治療養父母,賈家欠了很多外債,然而養父母在醫院掙紮了小半年後,還是雙雙離世了。
留下的這些債務,隻能由謝意歡承擔。
大二那年,認識一個姓石的男人,男人已經四十多歲,有家庭,開了幾家小公司,手指裏出來一點就能幫謝意歡還清所有債務,所以很快的,謝意歡就跟他發展了那種關係。
整個大學,謝意歡都跟這個石老板在一起。
這一條沒有確鑿證據,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和同宿舍的舍友都知道這件事。
大學畢業後,謝意歡跟石老板分分合合,直到謝家將謝意歡找回來,他們才斷幹淨。
……
初姒猜想,應該是石老板帶著謝意歡出門應酬的時候,遇到了小梅花,所以小梅花才會覺得謝意歡眼。
這個石老板對謝意歡雖然還算大方,但他也有暴力傾向,經常不分場合的隨意打罵謝意歡。
戚淮州去滬城出差,下榻在一家酒店,石老板就在這家酒店和謝意歡開房,不知怎的,他又暴打謝意歡,謝意歡扛不住打跑了出來,就在酒店走廊裏,撞到了戚淮州。
向戚淮州求助,戚淮州舉手之勞幫報了警,就是這樣一個集而已。
後來他們在京城相遇,戚淮州沒想到謝意歡就是謝家流落在外的大兒,謝意歡怕自己如此不堪的過去會被公諸於眾,私下乞求戚淮州不要說出去。
戚淮州本也不喜歡語人是非,自然答應了。
“你還君子一諾重千金的,我問了你那麽多次,你都不回答我。”初姒嗬嗬,搞得腦補了一堆有的沒的。
那次在度假山莊,聽謝意歡說什麽‘不會打擾你的生活’、‘希你過得好’,一度讓懷疑他們是不是往過?
前任糾葛絕對是最煩的關係。
戚淮州道:“我回答過你很多次,我跟沒什麽關係,也從來沒有考慮過選擇,是你一直不相信我。”
“你換位思考一下,我和遇初哥之間好像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無論你怎麽問我,我都隻回你一句‘我們沒什麽關係’,就是不肯跟你說實話,你會怎麽想?”初姒反問。
戚淮州明顯一怔。
初姒冷笑:“不用想了,我們隻是做同一個項目你都要醋上天,還企圖在我喝醉的時候,哄騙我放棄項目,我們的關係要是像你和謝意歡這麽撲朔迷離,你早就把我鎖在家裏不讓我出門了。”
“所以,將心比心,我介意謝意歡是理之中,是你沒分寸。”
沒了鏡片這層屏障,戚淮州那雙淺的眸能看得很清楚,原本是如無風無浪的海麵那般平靜,在聽完擲地有聲的最後一句話,驟然掀起一陣波瀾。
過了會兒,他抿:“以後不會了。”
戚淮州承諾的事,迄今為止都實現了,初姒信他這五個字的分量。
將西裝外套還給他,淡淡道:“不早了,戚總請回吧。”
戚淮州看住:“不跟我回瓊樓?”
“當然不回。怎麽?以為說幾句好話我就要跟你回去?”初姒上下打量他,“長得想得也的。”
戚淮州:“……”
初姒大搖大擺地進了王嫋嫋的別墅,砰的一聲關上。
謝絕訪客。
戚淮州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垂眸看手裏的外套。
餘溫猶在,他低頭輕嗅,還能聞到初姒上的味道。
……
進了小別墅,關上大門,初姒後背著門板,才去想戚淮州那個“會”字和那句“誰會不喜歡小玫瑰”,不住的笑意,角瘋狂上天。
狗男人什麽時候學的這一招?
真的好哄,隻是這樣就很高興。
初姒心好得不得了,雙手背在後,穿著高跟鞋的腳步伐輕快,在客廳轉了幾圈,才慢悠悠地晃上樓。
這棟小別墅平時是王家兄妹一起住,以前王遇初在家,初姒不方便,想和王士姐妹夜話,都是王嫋嫋去那兒住,這還是第一次住這兒。
王士在看舞蹈視頻,見回來,還很意外:“我還以為你會跟戚總回去呢。”
初姒坐在鏡子前卸妝:“就算我心裏得了,我的腎也不了。”
不想年紀輕輕,死於縱過度,還是休養幾天吧。
王嫋嫋:“……”
有姓生活的人就是了不起。
關掉視頻,趴到床沿問:“謝意歡的事,你們說清楚了嗎?”
“算是說清楚了吧。”
連帶著們之前怎麽都想不明白的疑團也解開了。
之前們不明白,謝意歡怎麽找回來的這種事,謝父謝母瞞著外人就算了,為什麽連初姒也瞞著?
原來如此。
謝父謝母應該也知道謝意歡被人包養過,太難堪了,所以要死死住。
也難怪謝母對謝意歡那麽偏心,偏心到好像初姒不是的親兒一樣,加上謝意歡編的那個是初姒害走失的故事,謝母肯定怨死初姒了——要不是,謝意歡不會吃這麽多苦。
初姒想,等這兩天解決完溫泉機的事,一定要回家跟謝母談談心。
總不能讓的媽媽,因為莫須有的事,一直怪著。
不知想了那麽多事的王嫋嫋,仍在慨謝意歡:“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過去,細想也讓人唏噓的,我甚至突然間覺得也沒那麽討厭了。”
初姒還沒說話,王嫋嫋的臉說變就變:“不,還是討厭。怎麽?戚總救了一次就對戚總一見鍾?這也不是搶妹妹未婚夫的理由啊。”
初姒淡道:“我倒覺得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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