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攥著韁繩騎馬疾行,兩匹大板斧掛在上很是惹眼,引得街上行人紛紛側目,看沈信這架勢,簡直同外敵侵要與之決一死戰那般,眾人議論紛紛,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來到京兆府門口,沈信翻下馬,連馬也沒拴便氣勢洶洶的往里走。
門口的守衛有兩個,一個年紀長些,材中等蓄著絡腮胡,另一個模樣年輕,但生得膀大腰圓。
年輕些的守衛歷練沉不住氣,著嗓子趕忙上前,按著腰間的刀出聲阻撓:“你是何人,可知京兆府不得擅闖?”
若是一般人瞧了定會弱兩分氣勢,可沈信是何人?能于千萬敵軍前面不改,就沒將這些蝦兵蟹將放在眼里,將兩匹巨大的板斧掂了掂指著守衛惡狠狠道:
“老子是沈信,有冤屈找你們孫大人主持公道,你若再擋道,你嘗嘗老子手里這兩板斧的厲害!”
這板斧寒湛湛鋒利無比,一把足有五十來斤重,上頭刻著奇異繁重的紋路,一看就人害怕,加之沈信左右開弓,那萬夫莫敵的氣勢實在駭人,守衛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見此形,留著絡腮胡的守衛趕上前,拱手賠笑:“原是沈將軍大駕臨,真是失敬失敬!我兄弟年紀輕,不曉沈大將軍當年奔襲萬里殺敵擒將的風姿,還沈大將軍莫怪。”
“哼!”
沈信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不屑的看了二人一眼,大喇喇的走了進去。
著沈信遠去的背影,年輕些的守衛有些傻眼,“石哥,就這麼放他進去了?”
話音剛落,他的后腦勺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掌。
著爬滿下的胡茬,男人只覺得心里有些發:“眉下邊兩個窟窿不用就用水泥封上,知道這是誰嗎?莫說你我,惹了他,咱大人也得挨上一板斧!”
沈信氣沖沖的進了正堂,嚷嚷了兩句師爺便知道來了尊大佛,不敢耽擱立馬稟報孫永智去了。
而此時的孫永智顯然還不知危險已經來臨,正在后堂逗著不知從何弄來的紅鸚鵡,手里攤著一小簇黃米,笑瞇瞇的教它說話:“公——主——吉祥……”
那鸚鵡貪婪的在他手里啄著黃米,卻是不開金口,孫永智卻有耐心的很,不厭其煩的繼續說給它聽。
師爺從門外進來,急慌慌道:“大人,不好了,沈家來人了,瞧著……來者不善吶!”
孫永智收起了方才那副笑瞇瞇的模樣,將鸚鵡關進了籠子里,也不知道是何來的自信,“本這是依法辦事,他敢如何?替我更吧!”
沈信等了許久不見人,耐心逐漸消失殆盡,正要往里闖,才終于看著師爺帶著一個頭大耳穿服的人走了出來。
孫永智跟蒼蠅一般著手樂呵呵道:“稀客,真是稀客啊,沈大將軍……”
“廢話說!”
沈信厲聲打斷的他虛假意的寒暄,直奔主題破口大罵:“想來你就是新上任的京兆府尹了,我倒想問問你,我四殞命你不去追查兇手,卻將我大兒抓進牢獄……你是不是腦子被漿糊堵住了?”
孫永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臊的一張老臉通紅,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沐冬至替姐姐嫁給將死之人沖喜,沒料到嫁過去當天夫君就醒了。 沈家從此一路開掛似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沐冬至摔了一跤都能抱住野雞,到山上隨便捧一捧土就能捧出千年何首烏,去河邊洗個衣服都能撿到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 她夫君不僅病好了,還考了功名;大伯哥參軍成了大將軍;就連她隨手買個丫鬟,最後也變成了首富的大夫人。 身邊的人都優秀了起來,她也要發憤圖強提升自己,卻沒想到她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夫君忐忑不安的說: 「娘子如此優秀,吾心常有不安。」 沐冬至猶豫了,要為了夫君有安全感而停止繼續優秀嗎?
重生後,餘清窈選擇嫁給被圈禁的廢太子。 無人看好這樁婚事,就連她那曾經的心上人也來奚落她,篤定她一定會受不了禁苑的清苦,也不會被廢太子所喜愛。 她毫不在意,更不會改變主意。 上一世她爲心上人費盡心思拉攏家族、料理後院,到頭來卻換來背叛,降妻爲妾的恥辱還沒過去多久,她又因爲一場刺殺而慘死野地。 這輩子她不願意再勞心勞力,爲人做嫁衣。 廢太子雖復起無望,但是對她有求必應。餘清窈也十分知足。 起初,李策本想餘清窈過不了幾日就會嚷着要離開。大婚那日,他答應過她有求必應,就是包含了此事。 誰知她只要一碟白玉酥。 看着她明眸如水,巧笑嫣然的樣子,李策默默壓下了心底那些話,只輕輕道:“好。” 後來他成功復起,回到了東宮。 友人好奇:你從前消極度日,誰勸你也不肯爭取,如今又是爲何突然就轉了性子? 李策凝視園子裏身穿鬱金裙的少女,脣邊是無奈又寵溺的淺笑:“在禁苑,有些東西不容易弄到。” 知道李策寵妻,友人正會心一笑,卻又聽他語氣一變,森寒低語: “更何況……還有個人,孤不想看見他再出現了。” 友人心中一驚,他還是頭一回看見一向溫和的李策眼裏流露出冷意。 可見那人多次去禁苑‘打擾’太子妃一事,終歸觸到了太子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