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衍的長軌跡中，系統一直扮演著極其關鍵的作用。

依靠系統機緣功能，他得以不必過於依賴運氣，依舊在宇宙海中尋找得到盤王山傳承、旋元、青碧諸寰劍等等珍貴寶傳承。

依靠系統升級獎勵，《黃金框架》《眾生之書》等神奇法門的存在，更令他屢屢驚嘆稱奇。

或許它並未直接賦予林衍更強大的力量，卻獲得無數好，挖掘出無盡的可能，一步步建立起如今的逆天基！

以至於還只是真神，就連站在起源大陸最巔峰的神王境界，都覺得不再遙遠。

或許系統的存在不再像之前那般至關重要，但對於每次境界提升的系統獎勵，依舊抱有著不小的期待。

「天魔附法！」

僅看這個名字，不讓林衍一頭霧水。

還沒待他多想，就覺到靈魂忽然猛地震。

在生命核心「黃金豎眼」深，一黑線蔓延開來，和自己形「青蓮心相」的靈魂相互織，這黑線不斷滲進他的靈魂當中，迅速發生著一些異變。

「和當初突破到宇宙級時，得到『天魔大化』的況有些相似。」林衍依舊冷靜，迅速作出判斷，「應當是在對我的靈魂進行某種改造。」

《天魔大化》嚴格來說，只是一套前期修鍊的靈魂類法，曾經給予林衍不小幫助。

當然。

和黃金框架、眾生之書等，尚且不存在相提並論的價值。

而那時候，也曾對他的靈魂進行過改造，並誕生出一朵巨大的黑蓮，蓮花連接在靈魂漩渦的最深。

直到修鍊「心流系」時，林衍孕育出的「心相」呈現為一朵淡青蓮花，當時他還猜測過這其中是否存在某種聯繫。

「難道說……當初的天魔大化，並非僅僅一套靈魂類法這麼簡單，而現在的天魔附法，才是背後真正的奧所在？」

林衍忍不住浮現出這一念頭。

他覺到自己窺探到了「系統」來源的一。

這種種逆天法門，總不可能是憑空而來，天魔大化、天魔、天魔附法之間相關，很有可能就是源自某位強者。

林衍憑空產生了一種直覺，「天魔附法」……很有可能是一不輸於《黃金框架》的神奇法門，這令他不由更加期待。

許久——

億萬黑線自虛無中出現，不斷滲進他的靈魂，待到一切停歇，林衍立即開始查探自靈魂發生的變化，不由有些愕然。

「嗯？」

「附法……這就是附法？」

林衍清晰應到自己掌握了一特殊的能力，只是這種法門，實在過於匪夷所思，是悟宇宙規則本不可能做到的。

有些類似於原始系的天賦，但在林衍看來，比原始系天賦還要更逆天，甚至跳出了時間線。

「穿梭時間長河，附歷史上的超級強者，從而驗他們的某段經歷？」林衍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驚嘆無比，「天地間，竟然還存在這樣的法門？」

哪怕他如今的見識遠超以往，面對如此況，依舊到難以置信。

天魔附法，甚至比起黃金框架、眾生之書，都更加超出他的想像。

「只不過越是強者，附所需的神力便越多。」

林衍心念一。

「神力！」他猛地張一吸，頓時小型宇宙本源空間吞噬轉化儲存的神力瘋狂湧來。

只不過小型宇宙吞噬混沌氣流轉化神力的時間尚且太過短暫，即便吞噬效率極高，對於他龐大的神來說，依舊是杯水車薪。

「先試一試吧。」他不搖頭。

雖然說他神力遠遠沒有達到完巔峰狀態，但那也是建立在12年的基礎上，小型宇宙每秒吞噬轉化的神力，就足以媲普通真神的全部神力了。

再加上他神力質量比較高，嘗試附的對象應當不會太弱小。

「開始附！」

林衍無盡的神力洶湧而出，灌輸進靈魂深，只見在神力灌輸的同時，他的青蓮心相也在發生變化。

先前滲進去的億萬黑線，重新迸發出來，纏繞織，漸漸化作一朵黑蓮花，這黑蓮被黑霧氣籠罩，宛如萬花筒般，變化出無窮幻境。

亦或者……那並非幻境，而是某段過去的歷史。

林衍將自己神蘊含的十分之一神力灌輸進去，方才停止。

對於真神來說，神力只是能量，不蘊含任何生命印記，即便消耗也不會影響自神力。

「嗡……」

在神力停止灌輸后，那株黑蓮花，表面流轉著無數無比玄妙的紋，黑霧流淌，好似不在真實世界。

黑蓮花緩緩旋轉。

那萬花筒中，有著一個個模糊影，億萬影不斷掠過。

轟！

最終那黑霧幻境定格，一道模糊影亮起，林衍的意識也陡然不停擴散，約約看到了無盡黃沙席捲的世界。

那廣袤的沙漠，一眼看不到盡頭，唯有一披青袍的白髮男子，正在沙漠中漫步行走著。

他的長相和地球人很是類似，淡銀的瞳孔泛著冰冷，抿著的很薄，卻更多了幾分凌厲。

「呼！」

林衍的意識迅速墜落，隨即就融這青袍男子的。

剎那間。

林衍仔細應著自己所附強者的神：「好強大的神，蘊含的神力比我凝聚千倍！」

他的生命基因是129600倍，神力質量相當於普通真神的13倍，毫無疑問，自己所附的強者，正是一位永恆真神！

「好濃郁的天地能量。」林衍隨即就應到，隨著這呼吸間，一清新而強大的能量迅速湧，而後轉化為神力。

在原始宇宙，都必須應法則海洋，才能吸納神力，宇宙海真神更是依靠小型宇宙吞噬混沌氣流轉化，才能獲取神力。

但在這方世界，吸收外界能量都能轉化神力，天地間充斥的能量……比起混沌氣流更令他到舒適。

「難道這裏是起源大陸？」林衍暗自想著。

就算不是起源大陸，也應該是某位起源大陸強者的小型宇宙，否則本不可能會出現永恆真神。

「很有可能是起源大陸歷史中的某段剪影……天魔附法，可以親驗一位歷史上超級強者的一段經歷。」

「而在此過程中，我的知力完全建立在這位強者自，他所到的一切，我都能輕易，但是無法控，也不可能更改任何事發展。」林衍暗道。

他不心中一熱。

若是附的強者進行戰鬥，自己親這一切，豈不就能從中參悟種種法則、本源奧妙變化，窺探更高境界的奧，從而輕易越瓶頸？

就拿林衍來說，他參悟混沌衍變后，境界最終定格在第十三階頂尖，就是因為虛空真神和永恆真神之間存在的門檻，帶給他很多很多的疑。

在本源意志的遮掩下，真神以上的遠古文明傳承，他都無法查閱，林衍只能過原著劇提及的隻言片語，去進行揣度。

永恆真神，一念即可形小型宇宙，已經悟出了宇宙的一些本源奧妙，比如悟出水火之源，悟出時空之源，悟出暗之源……只要悟出任何一種，即可為永恆真神。

可是對於這所謂的「本源奧妙」，林衍只能約約明白一，並沒能思考的很徹。

參悟「混沌衍變」能夠讓法則境界蛻變，可也是建立在自積累上的，沒辦法一步登天。

林衍原本是打算潛修一段時間后，前往晉之世界一趟，去和晉之世界那數位永恆真神手，看看能不能從他們上汲取到一些經驗，但是相比「天魔附法」，顯然雲泥之別。

「甚至……等我日後能夠附混沌主宰，豈不是每時每刻，都相當於經歷混沌衍變？」

林衍忍不住驚嘆。

「嗯？」

林衍忽然生出應，在沙漠深，一道強大的力量波出現，只見整個沙漠不斷震，彷彿有龐然大在蘇醒似的。

「轟！」

無數黃沙滾落，暗黃的甲殼漸漸浮現，遠一道芒一閃，速度遠超百萬倍速，直接出現在青袍男子面前。

這是有著四個頭顱，宛如蠍子的怪，長足有百萬公里，三條尾和的甲殼不同，宛如奇異金屬鑄，泛著幽沉的澤，生有倒刺。

一雙雙碧綠的眼眸俯瞰著青袍男子，滿是殺機，發出吼聲：「滾開，這是我的領地！」

青袍男子眼神冰冷，沒有說話。

他一手，手中便出現了一柄戰劍，這戰劍宛如明金屬所鑄，眼都看不清，散發出鋒銳氣息。

轟！

邪異的怪瞬間化作流，只見天地間出現了三道耀眼的弧線芒，威能無盡，盪起一陣陣虛空漣漪，可是連空間都沒有撕裂，可見時空穩定程度之可怕。

而青袍男子，飄揚的白髮宛如冰晶般璀璨，劍斬出！

這劍通耀眼奪目的白金，比恆星都要耀眼億萬倍，無比凝聚，無比恐怖，令人不屏息仰。

「毀滅道！」

在青袍男子施展出絕學劍招時，附的林衍清晰應到這一劍招的源便是毀滅道，比起林衍的境界要更加妙。

但這種妙程度很有限，估計就是「第十四階頂尖」的程度，由於是青袍男子親自施展，在林衍附後，一切清晰在面前，沒有任何。

比起最好的老師，都要講解得更加清晰。

不過講解得再清晰，這等層次的法，繁雜無比，林衍有著太多的疑，都需要一一得到解答，不斷參悟才能掌握。

林衍的意識徹底融這一場戰鬥，彷彿和青袍男子融為一，在和那邪異怪廝殺。

「生滅之源……」他有所悟，「如果說虛空真神，是以自己的『道』為核心，汲取融諸多法則奧妙，形自己的規則系！」

「永恆真神，則是更進一步，對於整個規則系的掌控達到圓滿合一，做到絕對圓滿的一！」

「就像這青袍男子，他的法，已經不再是規則系，而是徹底進化，一舉整合整個系，化為規則之源。」

「完的道，代表著對『道』掌握的一個階段，完善至足夠完，不破不滅，永恆存在，而規則之源，就是另一個階段，凝聚純粹，圓滿合一！」

「而對於完整的毀滅之道來說，規則之源，或許才是真正的開端！」

林衍的意識飛速運轉，窺探到那更高的奧妙，心中忍不住到興激。

跟著。

青袍男子、邪異怪的影陡然潰散，整個沙漠世界也隨之潰散，一至高的力量降臨，林衍的意識瞬間被排斥開。

小型宇宙中。

他緩緩睜開眼，眼眸中有著沉思，彷彿無盡宇宙規則在運轉。

「附法，真是神奇。」林衍暗嘆。

這一次附，他有太多悟需要仔細剖析，等他細心領悟后，並將混沌衍變的收穫完全消化，或許就有機會打破瓶頸，更高的境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