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第一迴時代小型宇宙的區域。

虛空中一頭頭界彼此廝殺，數量也從最初的21萬界迅速衰減，不斷減。

13萬——4萬——6000——

700——500——300——

無盡混沌氣流中。

「殺！」

「你我，只有一個能活下！」

兩頭猙獰的界瘋狂的撕咬、翻滾，在這虛空中瘋狂廝殺著，皮碎裂，烏黑的飛濺。

嗤！

環繞著利爪，瞬間刺穿另一頭界的膛，將其的「界」擊穿，使其完全喪失反抗之力。

「歐雷，你一定要殺死起源之主，一定要！」那即將死去的界兩頭顱上的獨眼都盯著界歐雷，紅的眼睛裏有著痛苦，也有著無盡的仇恨。

那是對人類起源之主的仇恨！

若非是為了擊殺起源之主，它絕對不會放棄使用那些逃生的手段，甘願被界歐雷直接殺死。

「會的，我會的。」界歐雷兩頭顱的獨眼上閃爍著芒，「克汶，我會繼承你的力量，讓我殺死起源之主，為最後的王者吧！」

話音一落。

「卡察！」

界歐雷兩頭顱的盆大口勐然張開，同時咬住克汶的兩頭顱，它無比尖利的牙齒輕而易舉將其咬碎，而後卡察卡察地咀嚼，吞腹中。

很快。

它就將這一整頭界全部吃。

忽然——

它的軀表面開始浮現一陣陣，環繞著它，逐漸變得愈發濃郁。

「轟！」

「隆！」

「轟！」

「隆！」

界歐雷所在的時空一次次震，一無比強大的可怕毀滅波降臨，籠罩在它上，它的型也慢慢變得更加龐大。

足足持續了約一個小時，開始逐漸收斂，在它烏黑的皮上，形了古怪的線紋路。

片刻后。

一切消散。

界歐雷全都佈滿了線圖紋，散發著讓靈魂都心的氣息。

「五階！這就是五階！」

界歐雷應著自的力量，心無比激。

「哈哈哈！這就是毀滅本源的力量啊！」界歐雷到一源自靈魂的，「太舒服了，太舒服了，這才是我們界一族真正的力量源泉！」

在此之前，它只是界族群中的一頭三階界。

可是正因林衍的原因，它們竭盡全力彼此廝殺吞吃，歐雷也在很短暫的時間裏不斷進化，甚至超越了一直站在界族群最巔峰的貝迪，為界族群第一頭五階的界。

它環顧周圍，其他界的廝殺進化還在繼續。

而界歐雷停止了繼續吞吃。

這是事先就約定好的，它已經五階，必須將剩下的界能量，留給其他界用於進化。

界在面對外敵威脅時，是極團結的，不會因為一己私利而去破壞大局。

「它們，將會是我日後為王者的對手。」

界歐雷兩頭顱的獨眼中掠過一抹熾熱：「我已經佔據先機，等殺死起源之主后，只要我竭盡全力進化，最早為六階，我將註定為最後的王者！」

六階界，能輕易分出千萬分，這些分實力並不強，卻能分散在宇宙海的各躲避，只要一則分不死，就會迅速吸收能量恢復實力，再度恢復到六階巔峰。

故而最先六階的界，會滅殺一切有威脅的五階界，不讓其他五階界六階，而即便其他上百的五階界聯手，將六階界的本尊殺死，過一段時間也會再度現。

只要不蠢笨，幾乎必定是最終為王者的。

界歐雷靜靜等待著其他五階界的誕生。

而它不知道的是……在不遠，它正準備殺死的起源之主，正雙眸熾熱地遙看著它。

……

「五階界，誕生了！」

林衍平靜的心湖不由掀起一波瀾：「蘊含部分毀滅本源的五階界！」

它看著界歐雷，恨不得現在就去見識見識五階界最強之法「毀滅」的威能奧妙，對於接毀滅本源的機會無比眼饞。

「再等等！」

「等其他界也誕生為五階！」

他沒有毫阻止的打算，僅僅21萬界，即便所有能量全部匯聚，也遠遠不夠誕生出六階界，或者說，界族群遠沒有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現在的它們，同樣無法接六階界的出現。

而五階界施展最強之法「毀滅」，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對能量的消耗極大，剛剛五階，能施展兩三次就是極限了。

想要創造更多觀「毀滅」之法的機會，就必須這21萬界的能量儘可能地匯聚，誕生出更多的五階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林衍的目的，和界是完全一致的。

界們需要誕生更強大的界來和林衍抗衡，而林衍也無比期待和它們戰鬥的機會，親會毀滅本源的奧妙。

……

時間流逝。

轉眼，一虛空中的廝殺都走向終結。

「轟！」「轟！」……

強大的威令虛空震，整整九名界都站在虛空中，它們的氣息略有區別，可上都遍佈著古怪的紋圖。

每33名界，能誕生更強一階的界。

21萬界，最低都能誕生出六頭界，可是它們的進化程度不可能都是二階的底線，最終，共有九頭界功五階！

「哈哈哈！」

這九頭界站在虛空中，氣焰囂張，自信無比：「那起源之主肯定不會想到，在他覺得功抵擋住界大軍進攻的時候，宇宙海最後的希，已經徹底離他遠去！」

「這就是五階的力量，太強大了，真是太強大了！我等聯手，起源之主斷然沒有一生機。」

「宇宙海，負隅頑抗罷了，我等既然誕生，它們理應被徹底毀滅！」

「日後，誰能為最後的王者，就得我們各憑本事了。」

這九名界揮斥方遒，指點江山，一時間彷彿整個宇宙海盡在它們掌握，相互對視間，既是忌憚，又是惺惺相惜。

它們原本大多都只是三階界，甚至有兩頭只是二階巔峰，更強大的力量，也賜予它們更強大的野心。

時勢，創造了它們。

它們便要把握住機會，為時勢的主人！

「走吧，向原始宇宙進發，取起源之主的命。」界歐雷低沉道。

「走。」

其他界也是信心滿滿。

五階后，一旦施展「毀滅」，毀滅一顆小型宇宙都很輕鬆，起源之主的戰力也只是如此。

等它們趕到原始宇宙附近，先由界大部隊發難，其陣腳，它們再蔽殺出，九大界合力，起源之主必當敗亡！

忽然——

「嗡……」

周圍空間完全凝結。

「你們要找我，又何必去原始宇宙？」一道略顯不羈的聲音響起。

轟！

一道金神輝從虛空深亮起，在界們驚愕的目中，披金甲胃的林衍頓時出現在它們眼前。

「起源之主！」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界們瞪大眼睛，浮現出震驚之。

「你這問題真是奇怪。」林衍一聲嗤笑，「我不是一直在這裏嗎？只是憑你們的道行，發現不了我的行蹤罷了。」

他俯瞰這九頭五階界：「九名五階界，很好……為了對付我，你們界不惜犧牲，令我。」

嘩嘩……

林衍燃燒到極致的神力瘋狂灌輸鈞天焰甲，渾甲胃錚錚而鳴，表面灼灼燃燒起金焰，如太般絢爛熱烈。

瞬間每一紋都亮的耀眼，部諸多紋圖匯，在本源核心中催發形「虛擬中樞」。

剎那間。

茫茫小型宇宙憑空誕生，直徑達十萬年！

金的火焰瀰漫整個小型宇宙，林衍那巍峨的影，在金焰中若若現，宛如火焰中誕生的神靈。

鈞天焰甲催發到極限，一念宇宙！

這乃是永恆真神一念小型宇宙的簡化，一般虛空真神即可使用，林衍在這些年裏已然悟，比起他那媲虛空真神的「一念虛空」還要更加強大！

一念虛空，一念宇宙，都是對時空的一種控制。

「一念虛空」的控制還算有限，而「一念宇宙」卻是自一宇宙，便強的可怕了。

同時。

一片青碧碧竹林也是在這小型宇宙中央誕生，青翠的竹枝騰繞著點點金焰，立即瘋狂朝四周瀰漫，迅速籠罩這一方天地，將這九頭界盡皆困在其中。

「你們既然有殺我之心，我便給你們對決的機會。」

「要麼我死，要麼你們死！」

林衍手持軒轅劍，聲音漸漸冰冷：「只希諸位的實力，不要讓我失。」

「吼！」這九頭五階界著周圍那強大的時空迫，憤怒仰頭怒吼，脖頸上都是大的管，獨眼中滿是瘋狂之。

「你要送死，我們就滿足你！」

界歐雷一聲嘶吼，直接施展出最強之法「毀滅」，皮表面的線紋路宛如有生命般，在它的表面遊起來，跟著都游出了它的表，懸浮在它的後。

「攻擊！」

其他八頭界也沒有毫猶豫，同樣施展出最強之法「毀滅」！

「吼！」「吼！」「吼！」

一道道宛如從無盡悠遠的過去發出的怒吼聲此起彼伏，一道道巨大的紋圖，分別懸浮在這一頭頭界的後，迸發出無比耀眼的芒。

這紋圖就好似骨架，而此時迸發出的芒則是皮，迅速凝結，化為一巨大有著兩頭顱的界影。

耀眼奪目。

「毀滅！」

「毀滅！」

「……」

一頭頭界發出怒吼。

而它們後的一頭頭巨大之界也隨之發出怒吼，吼聲彼此共振，甚至過時空傳遞整個小型宇宙，讓林衍的靈魂都微微發。

「嘩！」

一頭頭之界右手五手指幻，頓時引時空，形一巨大的無盡耀眼的白漩渦通道，整整九個白漩渦通道，比恆星芒都強上億萬倍，盡皆鎖定中央的林衍。

一條條耀眼奪目的白漩渦通道瘋狂旋轉，朝著林衍衝去，旋轉的力量能夠絞碎一切。

那騰繞著金焰的無數茂盛竹枝，在林衍的催發下，無比強勁，可在這九條漩渦通道面前，宛如不堪一擊的雜草，直接被絞碎化為虛無。

而這耀眼的白漩渦通道速度快到極致，瞬間降臨在林衍上。

「去死吧，起源之主。」界歐雷遙遙盯著林衍，兩頭顱上的獨眼滿是期待。

「結束了。」

「竟敢挑釁我們，起源之主，何其愚蠢。」其他界也覺得沒有懸念，它們聯手施展出的殺招威能實在是太可怕了。

「毀滅……這就是我所想要看到的毀滅本源！」

林衍雙眸滿是熾熱，看著那耀眼奪目的九條漩渦通道，過一念宇宙的時空應，他清晰地到其中的部分奧妙。

他接到過完整的生命本源，此時到這和生命本源截然相反的毀滅本源，不由更加震撼。

嗡……

一座恢弘而磅礴的宮闕樓閣，忽然出現在虛空中，古樸而宏大，仙霧繚繞，宛如古之天庭！

混沌主宰層次宮殿類至寶，東天界！

林衍站在巍峨宮闕之上，好似天庭共主，執掌萬界，那迅速而來的漩渦通道，倒映在他的雙眸中。

……

遙遠的宇宙舟，黑紋石柱空間。

黑紋石柱，乃宇宙舟奇之一，蘊含著強大的意志衝擊，越是靠近它，所的意志衝擊越是可怕，同時靠黑紋石柱越近，時間流速也越快。

一月白長的林衍著黑紋石柱，那強大的意志衝擊一陣陣掃著，要摧毀一切，可林衍的意志宛如無盡虛空，包容一切。

這，正是從星詠神中悄然離開的林衍本尊，他事先將靈魂奴僕虛真魔神安排在此，直接傳送過來。

而所為的，正是黑紋石柱空間的時間加速，這裏是黑紋石柱空間的盡頭，時間流速高達百萬倍！

「呼！」

林衍一揮手。

一尊火焰環繞的八角祭壇，懸浮在虛空中，他形一閃，時空瞬間扭轉，出現在盤王山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