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在戰船的船舷上鑿，而不是像傳說中那樣，鑽到船底去鑿，當然是有原因的。

那麼大的車船，就算用屁想，也知道船底肯定薄不了。

鑽到船底，要多長時間才能把船底鑿個窟窿？

別窟窿沒鑿好，倒先把人憋死了。

大船在水中行進的時候，帶的水流也很大。

如果不把自己固定在船底，非被船底拖死不可！

這種方法海賊經常使用，拖龍骨，是懲罰敵人最殘酷的刑法之一。

把人從正在行進的船隻前面拋到海里，讓船隻從人上碾過去。

無論水有多好，都不可能在這種況下逃，人被船底的水流吸住，生生從船頭拖到船尾，活活被船底致死！

大野澤土匪的水軍天在水裏折騰，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雖然江船沒有海船大，但被船底從上拖過去，照樣也是死你沒商量！

所以，要想鑿船，就必須掛在船舷上，從旁邊鑿。

潛到船底不是不可以，那隻能是欺負一些小船。

張頭領的鑿船技是專業的，平時不知道訓練過多次。

儘管海鰍大船的船舷很厚，很堅固，超過二十公分，還是在一段時間之後，被他給鑿了！

看著水流汩汩地往船里鑽，張頭領的角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

爺爺要讓你們變大野澤里的魚鱉！

偌大的海鰍船，只是一個小窟窿是不夠的，張頭領再接再厲，繼續把鑿出來的窟窿擴大。

擴大已經鑿出來的，比再打一個新簡單得多。

於是，張頭領又一次砰砰地鑿了起來。

鑿啊鑿……

鑿啊鑿……

鑿啊鑿……

一直等窟窿變了碗口那麼大，這隻海鰍大船依然在水面上橫衝直撞，除了速度稍微減慢了一些，看不出半點要沉沒的跡象！

娘個驢球球！

張頭領那一個納悶。

搞你娘的什麼大頭鬼，狗兵的戰船怎麼這麼邪門？

灌水這麼久了，怎麼還不沉？

剛想仔細查看一下況，張頭領就覺得背後一涼，然後就是一陣劇痛，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

回頭一看，原來是附近船上的軍了他一箭！

不等張頭領反應過來，就又是一箭！

張頭領了。

力氣從里迅速消失。

時間不長，就變了一掛在船舷上的。

至死，張頭領都不知道軍戰船沒有沉沒的原因！

張頭領不是唯一一個帶著憾離開這個世界的大野澤水軍。

和他有同樣遭遇的不在數。

這些能躲開軍的偵察，躲過戰爭的誤傷，還能在軍船上鑿出窟窿的大野澤土匪，無一不是真正的水中高手。

可惜，他們死得不但憋屈，而且毫無意義，直到死亡，都不知道究竟為什麼軍的戰船不會沉！

這就是眼界的局限。

大野澤土匪以前鑿過的船隻，都是他們自認為的大船，而不是高俅帶來的這種大車船。

普通的船，只要在吃水線下面鑿個窟窿，如果不能及時堵上，很快就會進水沉沒。

然而，高俅帶來的海鰍大船不是這樣。

這就要提到華夏古代造船的偉大發明——水隔艙了。

所謂水隔艙，就是用隔艙板，將船艙分隔互不相通的一個個獨立艙區。

這項技，其實在唐代之前就已經有了。

只不過，到了大武朝之後，才漸漸在海船上得到普遍應用。

後來，部分陸船隻也開始採用了這種技。

水隔艙的設置有很多優點。

由於艙與艙之間是嚴分隔的，在航行中，特別是遠洋航行，即使有一兩個船艙破損進水，水也不會進其他船艙，這樣船就不會沉沒，增加了航行的安全。

船上分艙，也方便裝卸和管理貨。

另外，由於隔艙板與船殼板釘合，增加了船隻整的橫向強度，取代了加設肋骨的工藝，還有加固船的作用。

由於優點多多，水隔艙的技一經公開，就大歡迎，經久不衰，不但在華夏曆代相傳，在後世也被各國採用，是船舶中的重要設備。

這麼牛的東西，大野澤土匪居然不知道，說起來也真是悲哀！

這一仗打的，大野澤土匪的水軍差一點兒就全軍覆沒。

最後還是宋頭領強令撤兵，才勉強逃回去一部分船隻。

等回到岸上一清點，水軍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還弱，宋頭領當場就哭了。

俺的水軍喲……

沒了你們，俺還拿什麼和朝廷談招安喲？

不過，大野澤土匪的水軍也不是毫無建樹，軍也遭了不小的損失。

是海鰍大船，就有七八艘被鑿出了窟窿，損或者沉沒的小船，多達數十艘。

還有一個小李廣的傢伙，箭法那一個準，折在他手裏的軍將領不於一手之數！

就連高俅的坐船都挨了一箭，要不是離得遠，侍衛的功夫夠高，說不定堂堂的高太尉這次就掛了。

因此，高俅沒有窮追不捨，而是停下來打掃戰場，打撈落水的軍。

這樣一來，那些落水的大野澤土匪就倒霉了。

軍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靶子，逐一用弓箭給他們點名！

打掃完戰場，高太尉下令，全軍撤回，修整損傷的船隻，重整旗鼓，再來收拾大野澤這幫不聽話的傢伙！

好吧，其實是高太尉的私心又犯了。

這是擺明要拖延戰爭時間的節奏。

在高太尉想來，有了這次教訓，大野澤土匪肯定再也不敢擾軍的糧道了，只能乖乖充當他吸金的工！

……

有些落水的大野澤土匪，為了活命，游到了岸上，被雲家軍的斥候捕獲。

因此，雲超很快就收到了這場水戰的詳細報。

聽說高俅率領的軍，大敗了大野澤土匪的水軍，雲超當即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

雲超笑得是那麼肆無忌憚，旁若無人，不拉機，骨悚然……

雲家軍的一眾骨幹全都被雲超笑了。

不知道他們的超哥兒犯了哪門子病。

軍打敗土匪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怎麼高興這樣？

就算值得高興，一向有竹的超哥兒也不該這麼失態啊，這究竟是為什麼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