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一座酒樓里,此時,雅間里觥籌錯,長孫聖和花無傷相對而坐,兩人正喝著可口的酒,長孫聖喝得滿臉通紅,一臉的得意之。
「花賢弟,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堂堂九千歲獨孤鶩居然被你算計的死死的。」
「長孫會長嚴重了,若非是長孫會長鼎力相助,一切也不會進行的那麼順利。」
花無傷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此時已經是深夜,楚都的大街上一片寂靜,這一夜顯得尤其的漫長。
「只不過獨孤鶩實力非同一般,明日他真的會願意束手就擒。花某有些擔心,外頭都謠傳,獨孤鶩的修為已經超過了武極木印,這等修為的高手在大楚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了。甚至有人傳言若非是獨孤鶩如今廢了雙,他的修為甚至在武極金印之上。」
花無傷這麼一說,長孫聖喝酒的作頓時停住了。
長孫聖聖乃是武極金印級別的強者,可是他的年齡可是比獨孤鶩大了足足兩,他還是藉著大量的丹藥和多年的閉關苦修才得以突破。
再看獨孤鶩年齡比他小了不還不說,他這些年一直在外征戰,本就沒有辦法好好修鍊,即便是如此獨孤鶩,還有這等修為,不得不讓長孫避諱。
長孫聖悶哼一聲。
這也是為何,他願意和花無傷合作一起剷除獨孤鶩的緣故了,在他看來,獨孤鶩勢必會為他統一雇傭兵界的障礙。
「花老弟是擔心明日獨孤鶩會反?」
長孫聖沉道。
「據我所知,獨孤鶩當年對順親王有過承諾,他不會違背諾言。不過為了防止萬一,明日還得有勞長孫會長暗中監視,一旦獨孤鶩有所異,會長勢必需要出手對付獨孤鶩,」
獨孤鶩到底會不會伏誅,花無傷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花無傷做事素來喜歡下雙保險,所以他才會請來長孫聖。
「我看老弟你是多慮了。明日之後大楚就是花兄弟的囊中之了。不過兒那邊,真的都安頓好了?」
長孫聖也沒想到兒會在這個時候與自己唱反調,也多虧了花無傷及時發現才防止了長孫臨陣倒戈,否則獨孤鶩一旦被洗了嫌疑,他和花無傷的計劃就很難繼續實行了。
「長孫會長放心,長孫姑娘已經被安置的很妥當。等到獨孤鶩一死,我自然會讓你們倆父團聚。」
花無傷的眼底閃過一寒芒。
只有死人,才是最妥當的。
兩人你一語我一語,一杯酒接著一杯,長孫聖漸漸有了醉意,可花無傷卻是越喝越清明,他盯著漆黑如墨的夜,直到東邊出現了一魚肚白。
三更前後,鶩院白泠還無法睡。
「小姐,天已經不早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春柳已經不止一次來催促白泠了,自打知道了白泠又有了孕之後,春柳又驚又喜,驚的是小姐和鶩王沒有圓房,這孩子不是鶩王的。
喜的是,無論孩子是誰的它都是小姐的孩子,對春柳而言,那就是未來的小主子。
這陣子,小姐看著眼可見的憔悴了,春柳從小就陪著白泠,也知道白泠的心事,可是卻莫能助,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照料小姐。
「再等等。」
白泠輕聲道,直到清晨,風早突然出現。
「人已經到了。」
一聽此話,白泠眼眸一亮,舒了一口氣擺了擺手。
「你們也辛苦了,這幾日讓你們兄弟四奔波,你們先去休息,午後還有一場仗要打。」
風早領命退了下去,白泠這才舒了舒筋骨,因為獨孤鶩的事已經繃了多日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
許是蹦的太久了的緣故,也許是懷有孕的緣故,白泠很容易犯困。
喝了一碗燕窩粥后,白泠就沉睡了過去。
白泠這一覺睡得極沉,渾渾噩噩間,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渾噩之中,白泠到臉頰上有什麼東西正在拍打著自己。
力睜開了眼,眼前一片紫大盛。
一個龐大的而又模糊的影變得漸漸清晰,那是一條巨龍,巨龍?
白泠猛的一個激靈,原本沉重的猶如千斤重的眼皮子,一下子就睜開了,
白泠瞪圓了眼睛盯著眼前的那一條紫金巨龍。
「龍婆,你可算出現了。」
白泠看到了龍婆時,一臉的怒氣。
自打知道了龍婆蟄伏在佛缽里,而且還曾經和獨孤小錦聯繫過之後,白泠就一直嘗試著用第七識和龍婆通,可是不知是什麼緣故,龍婆一直沒有給回應。
白泠嘗試了一次又一次都失敗了。
最後白泠不得放棄了。
嗯,在這個關鍵時刻,龍婆居然會主來找。
剛才用力拍打著白泠的臉的正是龍婆的尾,見到白泠已經醒了,龍婆輕輕咳了后了幾聲。
「你可算是醒了,都說孕婦嗜睡,還沒見過你這麼睡的,你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
龍婆一臉的嫌棄。
龍婆這麼一說,白泠也不警覺了起來。
因為那一世淪落街頭后經常風餐宿,再之後,在22世紀當了軍醫,時時刻刻都需要參加急救,所以即便是回來后,也睡得不踏實,怎麼會突然睡得這麼沉?
白泠不想到了睡之前春柳給的那一碗燕窩粥。
那碗燕窩粥有問題。
白泠出了一冷汗,也是疏忽大意了沒有留意府里的食。
春柳自然不可能對下毒,應該是府里混了細,那燕窩粥里下的也不是毒藥,否則白泠一早就察覺了,但是裏面很可能加了某些助眠的分,讓沉睡了過去,對方為什麼會在的粥里下藥,很可能是為了阻止去獨孤鶩的法場。
「你醒了就好,快點去阻止獨孤鶩。」
龍婆見白泠醒了,也鬆了口氣。
它的目不自覺瞟向了白泠的肚子。
「龍婆,我有話要問你。」
白泠拉長著臉,有很多話想要問龍婆,之前一直沒有逮到機會,這一次絕對不會放過龍婆出現的機會,畢竟龍婆這傢伙倒狡猾的很。
白泠相信龍婆其實早就已經蘇醒了,只是因為不願意和自己見面,這才會一直拖拖拉拉,不出現。
「哎,有什麼話等你阻止了獨孤鶩再說……」
龍婆擺了擺尾尾顯然不想和白泠多說,這一次若非是事急它沒有其他法子,只能聯絡上白泠,它也不會來找白泠。
只是龍婆一對上白泠怒氣沖沖的眼神,莫名心虛,那雙燈籠大小的龍眼更是滴溜溜轉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