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蔣思淮說的自己的興趣班經歷,周慧存嘆口氣,慨說當父母真難。
“為他好他學吧,他難痛苦,以后也未必會領,心疼他不他學吧,又怕他什麼都不懂,以后埋怨我們當初不他一下,哎,左右為難。”
蔣思淮想了想,認真的道:“我以前聽說過這麼一句話,說,早期的學教育,高線是看看有沒有天才,低線是增加一點修養。”[1]
“其實也不一定要他學什麼樂舞蹈繪畫之類,我以前的同學里,有人數獨和魔方玩得超好,有人是特別了解世界各地的建筑,還有的人是從小就對實驗興趣,所以做實驗殺兔子賊溜,等等。所以我覺得,可以每種都帶小朋友去驗一下,看他對哪個有興趣,再深去學,畢竟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嘛。”
說完嘿嘿一笑:“雖然這樣有點費錢費爹媽,但你和姐夫收都還不錯,想必也花得起,不用太焦慮這個啦。”
周慧存嘖了聲:“你說得輕松,你學烘焙沒花錢吧?”
“那一個花錢如流水。”蔣思淮理直氣壯,“所以說比較費錢費爹媽嘛!”
周慧存:“……”想反駁,又覺得沒說錯。
跟周慧存通完電話,蔣思淮一時興起,跑回房間東翻西找,翻出來一本舊相冊。
相冊翻了幾頁,就看到小學時學芭蕾的照片,扎著花苞頭,穿著白子,腳上還穿著芭蕾舞鞋,就是神不大開心,扁著,委屈得像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看了覺得很可樂,于是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朋友圈:【這個圓臉小公主是誰呀[笑]哦,原來是我自己啊[大笑]】
率先點贊評論的一定是家里人,一個接一個夸小時候可無雙,夸得心花怒放,懷著愉快的心跌進夢。
梁槐景是第二天早上才看到蔣思淮的這條朋友圈,如所言,真的是個圓臉小公主,眼睛大大的,臉上掛著圓嘟嘟的嬰兒,下只有一點小尖尖,眼可見的氣,和現在大不相同。
只是公主的神不太好,像是了天大的委屈。
而且這芭蕾舞,梁槐景懷疑是故意的:)
早上工作一如往常,到十一點時他把學生都召集過來,教他們隨機糖的監測,一再強調:“出科要考的,一定要記住每個步驟。”
學生們面對他嚴肅的臉孔,戰戰兢兢的應是。
午休的時候,周慧存和隋波他們在議論梁槐景收的18床,前天晚上他們一家三□□發爭執的事是瞞不住的,這層樓的大家都知道了。
“好像今天確實沒見到兒子來了。”
“老人家固執起來很難搞的,一次兩次,一時半會的還好說,一直這樣,誰都會心涼的。”
“兒子也不容易,都是當爺爺的人了。”
“還行吧,好像沒有孝心外包,上次住院也是他每天來照顧的。”
梁槐景聽著他們閑聊,注意力放到了面前的病程記錄上,看到一個錯,就把學生過來提點一番。
工作日的時間常常過得很快,似乎事沒做多,眨眼就到傍晚。
接近六點的時候,蔣思淮正在后廚打面團,聽到唐秋燕在門口:“思淮,有客人要訂蛋糕哦。”
“啊?稍等,馬上就來。”蔣思淮抬頭答應道。
過了兩分鐘,將面團放進冰箱,摘了手套后出來,見到窗邊的小桌邊坐了個人,唐秋燕說就是那位客人要訂蛋糕。
蔣思淮一看人家的長相,就忍不住一愣。
最近真的好神奇,頻頻遇見故人,過去三年沒見過的人,最近頻繁遇見。
前有梁槐景,后有葉孜。
沒錯,蔣思淮也去過腎,不過當時不在葉孜那一組。
以前就不算特別,也就互相幫過幾次小忙而已,早就不了,因此蔣思淮也就沒人家師兄,像接待普通客人那樣詢問對方貴姓,以及來意。
“婚禮蛋糕?做是可以做,但我要先知道您要什麼樣的,如果太難的話,我做不出來,也是沒法接單的,不能耽誤您的喜事,您覺得呢?”
葉孜點點頭,“這當然是,所以想問問你們這兒有沒有圖冊,或者作品的照片,我想看看,可以嗎?”
蔣思淮說好,起去找冊子,結果剛走了兩步,就見到了梁槐景。
他剛拿了個托盤,看樣子準備去拿面包。
蔣思淮立刻噠噠的跑過去,好奇的問道:“師兄,你昨晚的舞蹈學得怎麼樣啦?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助的嗎?”
—————
蔣思淮今天超熱,居然主詢問梁槐景是否需要幫助,這可把梁槐景驚訝壞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以前是怕他,躲著他走,現在雖然不怕他了,但也絕談不上親近。
可今天怎麼這麼殷勤?事出反常必有妖,梁槐景腦海里那天線一下就支棱起來。
“師妹怎麼這麼關心這件事?”他不聲的問道。
蔣思淮眼睛一轉,笑了一下:“因為我們是人啊,人的事,我都幫得就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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