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楚家進駐川城,那些陪楚督軍打下基業的親信,仗著有功勞,為非作歹。
軍隊上層包庇縱容當保護傘,中層占民田貪軍餉,下層欺男霸、燒殺搶掠。
整個川城烏煙瘴氣。
直到楚伯承打仗回來,這種況才得到改善。
當時他才二十六。
年紀輕輕,手段狠辣高明,將一群老江湖玩弄于掌之間。
不惡人死在他槍口下,整個軍隊得到大洗牌。
自此,川城治安煥然一新,百姓都戴他。
軍隊也沒有再手警備廳的事。
故而高衍被槍殺,責任確實該劃分給警備廳。
楚伯承帶著軍隊手,壞了規矩。
他拒絕高太太的請求,無可厚非。
高太太急了,求救的視線看向老太太。
拿人手短,吃人,楚老太太開口,“伯承,高二公子的事,即便不歸你管,你也多留意些。”
楚伯承抬眸看了高太太一眼,“這事我會跟警備廳打招呼,他們會重視。”
他原則強,楚老太太也沒轍。
高太太不著急,“可是...”
“高二公子大概是得罪過什麼人,高太太有眉目嗎?”楚伯承打斷。
高太太噎了一下,言又止。
楚伯承指腹挲著茶盞的紋理,漫不經心,“高太太不想說,便算了,這忙我幫不了。”
當街開槍殺人,是最兇險但最快捷的行兇手段。
趁攪混水,兇手在人群逃。
在警備廳,這種案子不拖個一年半載,查不清。
高太太臉青一陣,白一陣,著頭皮,不得已開口,“阿衍得罪過的人不...”
“在警備廳有沒有備案?”楚伯承順手沏了杯茶,遞給姜止。
姜止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假裝沒看到他遞過來的茶。
他瞥了一眼,把杯子放右手邊。
高太太搖頭,“沒有備案。”
都是見不得的腌臜事,高家花錢就能擺平。
捅到警備廳,會丟高家的臉。
“案子懸了。”楚伯承幽幽道,“連仇家眉目都沒有,要去哪里查。”
高太太深吸一口氣,“帥,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楚伯承抬起腕子,“我時間不多,高太太有話,趁現在講。”
環視四周,高太太沉默了會兒。
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講。
這時,胡副叩門,“帥,軍政府還有不文件需要您理。”
楚伯承剛要應。
高太太著急開口,“帥留步,我說。”
做好心理建設,高太太緩緩開口,“阿衍以前看上過一個平民百姓,不小心鬧出事故...”
開始說不下去。
“這事我聽說過,高二公子看上碼頭一個搬貨的,人家不愿意,他弄斷人家的。”楚伯承邊喝茶,邊敘述。
楚老太太撥弄著佛珠,疑,“現在已經開始雇傭人在碼頭干活嗎?”
高太太著頭皮,緩緩答道:“不是,那是個男人。”
話落,空氣中突然詭異的寂靜。
楚老太太撥弄佛珠的手,漸漸僵。
看了眼姜止,又看了眼高太太,眉心皺得能夾死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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