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文姒姒出嫁的日子,定下的日期比許念巧和太子親的日子要早一個月。
前世今生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景,多讓文姒姒心裏有些慨。
出嫁當天鎮南侯府各都喜氣洋洋的,到都是喜紅的。
天還暗著,文姒姒便被丫鬟從床上搖起來梳妝打扮了。
文姒姒滿心都是睡覺,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錦葵一邊給文姒姒梳理頭發一邊道:“四小姐居然完全不張,奴婢們慌張得不行。”
文姒姒要出嫁,邊這些丫鬟自然跟著一起。
竹月和錦葵會隨著文姒姒去王府,雖然念珂過去名不正言不順的,但靖江王府又不會一個吃飯的碗,亦能一起帶去。
十多年了突然換個地方,錦葵和竹月等人自然是張的,都怕未來的男主子不好伺候。
昌平郡主一晚上沒有睡覺,幾乎都在文姒姒這邊,一邊檢查著文姒姒今天要穿的裳和首飾有沒有差錯,一邊防著下人做錯事。
看文姒姒瞌睡的樣子,昌平郡主搖了搖頭:“人家姑娘出嫁,要麽捂著臉哭要麽張著笑,咱家姑娘隻想回床上睡個回籠覺。姒姒,你倒是一點不擔心未來的姑爺對你好不好,以後會是什麽形。”
文姒姒:“......”
都出嫁過一次了,知道拜堂親的流程,還擔心個什麽?
更何況,不管劉煊對好不好,隻要比太子好就足夠了。
文姒姒不貪心,也不想著像個寵妃似的獲得獨寵,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隻要比上輩子混得自在,榮華富貴和家人都在,這樣就心滿意足了。
等文姒姒頭發梳理順了,上的中和裏都換了,昌平郡主將房中的丫鬟嬤嬤暫且支出去,和文姒姒講一些事。
文姒姒看昌平郡主一臉嚴肅的樣子,知曉母親要講什麽。
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對房之事都不夠了解。
親之前,家裏人必須說一遍,讓有個心理準備。
前世昌平郡主講得詳細,文姒姒亦忐忑不安的做好了準備,隻是親當晚,太子沒有過來。
房花燭夜都沒來,其它時候自然不會再來。
所以迄今為止,文姒姒隻知道個大概,並沒有切經曆過。
昌平郡主像前世一樣繃著臉講個詳細,說完之後,又道:“靖江王並非文質彬彬的弱書生,頭一回興許有些罪,忍一忍便過去了。”
文姒姒從前完全沒有想過這一出,昌平郡主一說,現在整個人完全就清醒了。
是啊,晚上還要和劉煊圓房。
一想起此事,文姒姒耳驀然緋紅了。
前世更多將劉煊當兄長,私下裏遇到稱呼他為“殿下”,和太子一起遇到則稱呼對方為“王兄”“大哥”。
兩人的關係突然變今天這樣,著實有些微妙。
昌平郡主見文姒姒神遊半天,這個時候終於臉紅了,無奈的用手指頭了文姒姒的額頭:“你放心,他們男人肯定知道分寸。你不知人事,他有兩個侍妾,他對此肯定清楚。”
文姒姒坐下來,微弱的辯解道:“娘,我才不是擔心這個。”
昌平郡主輕笑一聲,沒再說些什麽。
梳妝更之後,一張喜帕蒙在了文姒姒的頭上。
鎮南侯府徹夜燈火通明,靖江王府亦是如此。
這幾日來,靖江王府都在熱火朝天的準備著。
任若一早便伺候著劉煊更。
劉煊平日裏便天不亮就起來習武,今日對他來說不算是起早。
任若是跟了他多年的太監,亦是他的心腹,眼看著王府裏要有一個新主子,任若現在喜氣洋洋的給劉煊換上婚服。
外麵聽著有些嘈雜,任若讓小太監出去看看,原來各個皇子這個時候已經過來了。
劉煊年時與這些兄弟的關係並不算好,當時他們多有矛盾,小孩子藏不住話,從宮人或者母妃那裏學來許多話,不管合不合適說出來,都在吵架時一腦的講出來。
現在所有人都長大了,心裏藏得住事,不管以前有什麽齷齪,現在隻要遇見了,表麵上的和氣一定會維持好。
太子這個位置雖定了劉赫,對此不滿意的大有人在。
劉赫生母早逝,繼後生的皇子同樣眼饞這個位置。
繼後生的都眼饞了,其餘母妃寵或不寵的,同樣起了心思——同是父皇的兒子,憑什麽你能當我不能?
劉煊的勝麵是最小的,也是唯一沒有把野心流出來的,其他人都覺著劉煊對皇位全無想法。
但偏偏劉煊的個人才能在一眾兄弟中出類拔萃。
這就導致其它皇子大都想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中去。
有劉煊這樣能帶兵且統不符合朝臣期的兄弟支持,他們日後就算和太子對上,勝算也會多幾分。
隻可惜劉煊並不喜歡結黨營私,明麵上沒有和權臣或宗室走得太近過。
今天他大婚,年的兄弟都送上了厚禮——不管多厚,反正比之後給太子的厚就是了。
給太子隨禮不管多,以後依舊是競爭對手。對劉煊表明拉攏想法,說不定明天就到了同一個陣營中。
劉煊局外,自然對所有人的心思心知肚明。他眸中有些許冷意,漫不經心的吩咐著任若一些事。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無論他在不在意文家那位四小姐,兩人的婚事都不容出一點差錯。
任若趕應道:“奴才會看好府上的人,萬萬不能讓他們犯錯。您比太子年長,您的婚事在前太子在後,怎麽都不能出些幺蛾子讓人比對。”
“那兩位足,別讓們出來。”
任若知道劉煊說得是兩個侍妾,忙點點頭。
劉煊縱然不喜文姒姒,但文姒姒畢竟是他的正妻,新婚之日,絕對不能讓兩個侍妾出來胡鬧,尤其是皇後送來的陳侍妾,看著默不作聲的,誰知道會惹出什麽子。
劉煊與文姒姒素未謀麵,喜歡和寵或許沒有,但正妻該有的麵和地位,他都會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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