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朕心悅於你，不是假話。”

沈婼棠耳尖紅，咬住下，一聲不吭。

半睜著沉重的眼皮，“陛下，若是有朝一日，您厭倦了，奴婢懇請出宮。”

玄澈知道這是讓步了，心大好，趁著沈婼棠緩神的功夫，在臉上親了一口，他人麵前不近人的帝王，在沈婼棠跟前笑得燦爛：“朕保證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井德明推開門，招呼下人們送水的時候，看到玄澈靠坐在榻上麵，穿著明黃單，領口微微敞開。

發冠隨意放在一旁，隻用一紫纓帶隨便綁了起來，他一眼便認出來那是沈婼棠腰間的東西，暗暗心驚，慌忙低下頭。

“井德明。”

“陛下。”

“朕要沐浴，讓幾個人進來伺候著。”

“陛下，薊州刺史安排了幾個伺候的人。”

玄澈垂眸看著信，沒抬眼，悠悠然喝了一口茶水，道：“趕出去，讓囡囡誤會了，朕以後的幸福就沒了。”

“喏。”

搬進來一個更大的浴桶，玄澈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在書案上，沉片刻：“宣幾個伺候的人。”

“喏。”

下了水，趴在浴桶邊緣，玄澈瞇著眼睛，看著不遠昏睡的沈婼棠。

門打開，走進來幾個人，他沒注意。

等腰被人輕了一下，轉頭，這才發現兩個幾乎不蔽的子含帶怯地半跪在一旁。

“滾。”

他麵上沒有生氣，語氣也很平淡，那兩個子還是覺得後背攀上一陣寒意，嚇得汗倒豎。

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門外傳來井德明尖細的嗓音，大抵在斥責這兩名子自作主張。

玄澈懶得搭理，繼續盯著沈婼棠。

過了一會兒，牙，覺得自己這裏想，沈婼棠睡得安心。

起，走過去，將人從服裏麵剝出來，抱著一起走進浴桶裏麵泡著。

昏睡中的沈婼棠好像在海裏，窒息撲麵而來，茫然地睜開眼，看到笑著看向自己的玄澈，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稍微清醒，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行為不當，別開眼睛，不再看他。

玄澈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眼底的笑意越發明顯，著沈婼棠的臉蛋：“果真是睡著之後，才會乖一點，醒來就要和朕分尊卑。”

沈婼棠被他這麽一嗆，不麵上一熱，低頭不語。

看這副樣子，玄澈頗為無奈地笑了笑：“傻姑娘，若是旁人，得了朕的恩寵，哪個不是求著，費盡渾解數想將朕留住，你倒好，不要朕，還往外推，小沒良心的。”

沈婼棠手指一，半晌說不出話。

玄澈攬住的腰，往自己懷裏一帶，近沈婼棠的耳邊說：“罷了，你就算是個木頭，朕也喜歡。”

“井德明。”

“奴才在。”房門外麵響起聲音。

“讓人給婼棠準備一服。”

“喏。”

蝶戲水仙衫被送進來，沈婼棠被兩個嬤嬤伺候著在間換服，玄澈換了一龍紋素緞長衫，外麵披著彩暈錦青蓮紋大氅。

他換好服，在外間等著，見沈婼棠出來，倒是眼前一亮，將人細細打量一陣。

站起來，揮退旁人，湊到沈婼棠耳邊，“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待看到紅得明顯的耳垂，不笑出了聲：“朕的囡囡，就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