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哭腫的眼睛，還有些刺痛。

一時之間還適應不了。

低哼了一聲，順從本能，想要閉上眼睛，轉。

困意褪去，朦朧消散，上的酸痛愈發明顯。

“先別，朕讓太醫給你瞧瞧。”

玄澈用臉頰輕輕蹭了蹭的後腦勺。

過了好一會兒，估著沈婼棠適應了，才慢慢挪開手掌心。

指腹輕輕到眼角的淚珠。

沈婼棠緩緩睜開眼睛，看清楚麵前的養心殿。

以前從未這樣躺在床上見過養心殿。

愣愣睜著眼睛，都忘記了眨眼睛，緩緩轉，將視線放在玄澈的臉上。

窗外的亮過床簾，讓玄澈的臉頰一半在黑暗中，一半顯在亮下。

從口往上仰視眼睛，玄澈眼神中的溫和淩厲的眉眼很好地糅雜在一起，和平時很不一樣。

沈婼棠慌忙垂眸，心口湧現出很奇怪的覺。

玄澈淡淡地笑了起來，眼底滿是溫，這樣的玄澈讓覺得很陌生。

被玄澈抱起來，往床榻深滾去。

（........）

沈婼棠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養心殿已經多久了。

自從承寵之後，隻剩下了無盡的夜。

哪裏也去不了。

除了龍榻之上。

對於時間的知開始變得模糊，今昔是何昔？

沈婼棠想，自己應該是已經被關在殿裏麵有些日子了，但是究竟過去了幾天還是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

不知道的。

咬著牙，手，到床榻邊緣。

雙手使勁兒，撐著胳膊坐起來。

海棠紅落丹雙碟鴛鴦被從肩頭落。

殿一片漆黑，沈婼棠瞇著眼睛，在黑暗之中尋找著玄澈的影。

好一會兒，滿臉茫然地垂眸，突然忘記了自己剛才那麽迫切地到底想找什麽。

殿裏麵黑暗，寂靜，幽深。

膽子一向很大的沈婼棠覺到了害怕，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裏。

努力抑心的恐懼，最後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緒，聲音很輕：“陛下。”

“陛下。”

剛醒來，聲音的，帶著輕微的沙啞。

聽著，倒是可憐得。

沒有等來想象中悉的回應，沈婼棠覺很疲憊。

胳膊抖得厲害，一晃神的功夫，便重新倒在床榻之中，陷在厚厚的被子裏麵。

養心殿的床榻鋪得很，多加了好幾床褥子，倒在上麵一點都不痛。

再次醒來，外麵約約多了幾亮。

沈婼棠看到坐在床邊的悉影。

被抱著，半坐在床上，靠在玄澈的懷裏麵。

“還困嗎？”

玄澈剛回來，上的朝服都沒有來得及換。

沈婼棠覺得熱，靠在微涼的朝服上麵很舒服，忍不住，窩在玄澈的懷裏麵。

沒有回答玄澈的問題，沈婼棠剛醒來，又開始覺得很困。

“囡囡，你已經睡了好幾天了，該醒醒了。”

玄澈不讓睡，住沈婼棠的手心，親了又親。

將鬢邊的散發別在耳後，親了親的耳垂。

“流螢今天早上在門外哭了，好多天沒見到你，總擔心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