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張要吃飯，做粥的話不是太麻煩了嗎”

白薇一邊吃，一邊說

“做粥是很費時間的，而且吃不飽肚子，一不留神還容易煮糊了，如果不是因為病人腸胃虛弱，為什麼要費神熬粥呢城裡剛出事沒幾天，食應該很充足才對，做什麼不好偏偏做粥。喏，你瞧，粥裡還放了蝦米和香菇”

白薇挑起一勺粥，在沈墨眼前晃了晃。

然後重新塞回裡，含糊說道“禮尚往來，咱們也不能白占人家便宜，你拿點吃的拎樓上去吧。”

沈墨角莞爾“隻是送吃的難道你不是想讓我上去打探況”

白薇神不變，吃粥的作一點兒停滯也沒有，“難道你不想”

沈墨微不可聞的一笑，大方承認“想。”

他與白薇的格差了十萬八千裡，卻不知怎麼，想法總能不謀而合。

沈墨又想了想，說“讓承老師去吧，都是老師，容易說得上話。”

“帶上談笑。”白薇說道，“別讓老頭被人欺負了。”

沈墨“怎麼，護短”

白薇呆了呆，不知想到了什麼，停頓幾秒後淡淡道“他人不錯。”

沈墨深深看一眼，起出去，站在門口道“承老師，您過來一下”

白薇和沈墨在宿舍裡分析了一通樓上的師生，卻不知道，樓上的人，也在研究他們。

“一個大高個，一個不良青年，一個老大爺，一個殘疾人”

學生們圍坐在一起，麵麵相覷。

這樣一個組合，不管怎麼看，都奇怪得很。

“大家不用太擔心。”老師坐在他們中間，語氣溫和，“他們能收留老人，照顧殘疾人，就肯定不會是心腸惡毒的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顧好自己就行。”

一個輸著雙馬尾的孩嘟囔“可是那個瘸子好兇”

話沒說完，就被老師嚴厲的盯了一眼。

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有點委屈，更小聲的道“又不是我說的，是自己說的。”

“可以說自己是瘸子，但是我們不能說。”老師看著眼前的學生，再次叮囑，“出門在外，絕對不要逞口舌之快，於人於己都沒好，知道了嗎”

“知道了，塗老師。”

學生們紛紛附和，雙馬尾生也夾在裡麵不自在的點頭。

又有學生問“塗老師，我們什麼時候進霧裡”

塗老師沉默一會兒，扭頭向一側

那邊，宿舍床上躺著一個臉蒼白的男學生，口纏著厚厚的白紗布，眼皮半耷拉著，靜靜聽大家討論。

塗丹心裡無聲的嘆了口氣，收回目，“等張天揚的傷好些了，我們再進去。去的時候也不能全進去，留下一半人，如果食耗過半了，我們還沒從霧裡出來，留下的人就帶著食沿長江南下再找避難所吧。”

“塗老師”

“塗老師，您不要去”

幾個生眼睛潤，依依不捨拉著老師的角，男孩子們也紅了眼眶。

塗丹看著一張張稚的臉，心中五味雜陳，拉著他們的手，一字一字說“我們必須要去霧裡，這是大家用命換來的線索。我問你們，遊戲規則的第一條是什麼”

學生們哽咽“拒絕遊戲，變玩偶”

“是的拒絕，逃避，隻會增加它的惡，沒有任何幫助。”塗丹看著他們，“我們，一定要去霧裡。”

白薇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