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后來希錦竟然和霍二郎看對了眼,那霍二郎也是傻,對希錦五迷三道的,竟然要答應贅!
希鈺一看,當然不行了,霍二郎那樣才貌兼備的,以后明顯是要宗耀祖的,這樣的人竟然贅給希錦當上門婿,這怎麼可以!
和娘一合計,娘當即尋個功夫,和娘家嫂子一起找到霍二郎娘,好一番攛掇,霍家娘聽著臉都綠了,回去后就和兒子撒潑上吊,怎麼也不要讓霍二郎上門。
不但不能上門,就算希錦要進霍家門也不行。
娘當時坐在地上哭,哭得眼淚鼻涕抹了一把:“那小娘子我見了,放浪得很,專門勾搭男人魂的,若進門,咱們家是再沒好日子過了!”
霍二郎原本也是哄著求著,說好了到時候生了孩子兩頭各姓一個,這才哄好了他娘,他這里已經躊躇滿志要娶希錦,甚至連以后怎麼和希錦恩都想好了,誰知道卻出了這一茬。
他跪著求,好言語地哄,奈何他娘被人攛掇一番,是死活不聽的。
他待想著把這事晾一晾,誰知道他娘拿了希錦送給他的香囊,直接甩到了希錦娘臉上,把希錦娘氣得直接栽那里,差點沒氣。
這婚事算是砸了,希錦這才招贅了阿疇為贅婿,從此霍二郎了路人。
這些都是希鈺重生前干的事,覺得自己特別聰明,直接把希錦的大好姻緣給毀了。
雖然希錦招了阿疇,那阿疇模樣好,但覺得,也行吧,反正沒什麼大本事的,悶不吭聲的男人能有什麼出息。
可哪里想到,這希錦竟如此好命,來了一個王八翻,竟然當了皇后母儀天下風發達,這讓怎麼甘心怎麼甘心!
希鈺的后半輩子都是懊惱,想起來就懊惱!
如今重活一世,很清楚自己的心思,上輩子聽別人提起希錦,幾乎聽了半輩子,實在是不了了,這輩子豁出去了,拼一個你死我活,怎麼也不能讓希錦好,說白了就是我過不好,你也別想過好!
于是這一日,希鈺找上了阿疇。
這時候阿疇剛下馬車,矜貴淡漠,連看都沒多看希鈺一眼的樣子。
希鈺心里恥,覺得這阿疇分明是看不起自己,但也沒法,事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也有那個好機緣在阿疇落魄時出手相助,以得他另眼相待,現在只能著頭皮搞一搞了。
于是到底湊過去,小聲地道:“殿下,我是過來找我姐姐的,不曾想遇到殿下。”
阿疇淡頷首:“既是找你姐的,那我命人送你進去吧。”
希鈺忙道:“殿下,其實有件事,我本來想問姐姐的,但既是遇到殿下,我覺得好歹也應該和殿下提提了,我聽說霍二郎此次也要跟著殿下過去皇城,若是殿下不知道,這也實在說不過去!”
阿疇本來已經邁步打算離開,他就沒想著理會這希鈺。
不過聽到霍二郎這三個字,他腳步到底是頓住,淡看希鈺:“哦?”
希鈺見阿疇興趣,頓時知道自己賭對了。
有霍二郎這絕世法寶,自己又有上一世所知的種種,怎麼可能不功!
其實敢跑過來阿疇面前挑撥攛掇,自己確實是有些底氣的。
當下抿,看看一旁,有些無姑且無奈地道:“殿下,我們借一步說話?”
阿疇略頓了下,到底是應了,便命侍衛現行退下。
希鈺看左右無人,這才道:“殿下,這件事我也不想提,但我又怕外人知道了,到時候平白折損姐姐和殿下的聲名,所以才要說給殿下知道,也好讓殿下防患于未然。”
說完這話,卻見阿疇神疏淡,并沒什麼反應。
難免有些犯嘀咕,不過還是大著膽子道:“殿下,那一晚上燈節,霍二郎本已經逃離,卻莫名又回去,以至于和逃命的人群沖撞上,傷了。”
說到這里,仔細留心著阿疇的神:“殿下可知他為什麼又回去?是什麼要件讓他回去取嗎?”
阿疇神莫測,抿不言語。
希鈺便覺得莫名,也覺得他子古怪。
這種人當皇帝,天底下誰不覺得伴君如伴虎,怕是也只有希錦那種腦子不好使的才能和這種人下去!
不過這是未來的帝王,就算再難也得忍著。
下心中的無奈,著頭皮繼續道:“霍二郎回去取的,其實是一個要件,是一個……”
小心地瞄了阿疇一眼,這才低聲道:“荷包。”
阿疇:“哦。”
希鈺終于得他一個“哦”,便得到了鼓勵,繼續道:“我聽說那荷包是我姐做的,以前訂的,是我姐姐親手做的。”
小心地看著阿疇的臉,道:“其實要說起來也沒什麼,畢竟他們曾經訂過親,大家都知道的,彼此手里有個之做個念想,也無可厚非,可,可——”
仿佛很為難很為難地道:“可姐姐都要過去燕京城了,這如果傳出去,我只怕對殿下的聲名有礙啊……”
吞吞吐吐,低著頭,要說不說的,就很無奈的樣子。
阿疇挑眉:“還有嗎?”
希鈺怔了下,這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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