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希錦:“是嗎?我過去看看。”
寧四郎:“好,好,好妹妹你慢走。”
希錦走過那廊道,拐彎時還看寧四郎站在那里對著笑。
嘆,心想這四哥好生傻氣的樣子,富貴權勢迷人眼啊,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這麼傻。
待走到自家門前,果然見外婆一家子正翹首以盼。
舅父,舅母并表弟和表弟妹全都到齊了,都眼看著呢。
舅母最先看到希錦,喜出外,眼睛都亮了:“瞧,這不回來了!”
這一說,大家全都看過來,外祖母兩步上前,握住了希錦的手,聲音嘶啞激:“希錦,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大喜事,大喜事啊!你遇到了這樣的大事,怎麼也不派個人和我們知會一聲,我們聽說了之后就趕過來了!”
舅父解釋道:“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當時還以為聽錯了,后來知道是真的,我們便忙趕過來!”
舅母忙跟著笑道:“你外婆高興得一路上合不攏,但是又擔心你,我和你舅父也是,一直念叨著,想著我們希錦遇到這種事可怎麼辦,怕邊沒個主心骨!”
希錦這還沒開口,就聽得大家一腦說,竟是話都不上。
也只好道:“外婆,今日倒春寒,這話天兒涼著呢,,又是在風口上,你們先進屋。”
大家全都笑得合不攏,忙道:“對對對,先進屋。”
希錦被大家伙簇擁著進了院子,一進去卻見院子中已經放了兩個黑漆箱子。
希錦驚訝:“這是?”
旁邊舅父還沒說什麼,舅母已經拉著希錦的手:“希錦,這是你舅舅往日珍藏的一批好貨,都是上等的青瓷,如今你份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也只有這麼一批瓷才能配得上你,所以想著給你帶過來,你留著用吧。”
舅父連連點頭:“是,這可都是上等好貨,你先將就用著吧,回頭看看有什麼合適的,有你需要的,你盡管說,我幫你找好的。
說著,就忙命人拆開,要給希錦看俺。
希錦自是沒想到。
希錦看著那瓷,也是說不上來的滋味。
青瓷,那自然是貴重的,估計是留著要供奉給貴人送禮的,昔日一筐柑橘都未必舍得,今日這貴重的瓷跟不要錢一樣往這邊送。
笑了笑,便道:“還是算了吧,雖說現在份和以前不一樣,但還不是照樣過日子以后,我到底怎麼著還說不好呢。”
舅父卻堅決道:“希錦,你留著用吧,留著用。”
說話間大家進了屋,丫鬟們也奉了茶,大家坐下說話。
外祖母嘆道:“我的希錦是好命人哪,當時你娘生你,便夢到了那七彩錦,算命的瞎子說你是大富大貴,我以前還想,怎麼就大富大貴了,如今可算是應在這里了。”
舅母也是笑得合不攏:“希錦如今是千尊萬貴的娘娘了吧,咱們以后也算是見過娘娘的人了!”
希錦便道:“舅母,這話可不能說,我又沒什麼誥命在。”
舅母:“阿疇這樣的份,你們芒兒又是皇家脈了,這誥命不都是早晚的事嗎!”
正說著,就聽到外面靜,丫鬟卻是來報,說是二伯母過來了。
希錦聽了,讓人請進來,結果這二伯母進來,也是熱得很,一口一個親家。
二伯母笑著說:“我今日過來其實是想著,我娘家那邊釀的米酒,那可是好滋味,外面輕易買不到的,我今天搬了兩桶過來,回頭讓親家帶一桶回去,留著一桶給希錦,早晚有用的!”
希錦:“……”
曾幾何時,過年時節那麼多米酒,想分一些都難,如今倒是直接送一桶。
大家互相讓座,坐下后二伯母便滔滔不絕地和外祖母說起來,這話語間自然是拚命拉進距離,竟然還提起希錦娘,說是如何賢惠,當年們妯娌是怎麼要好。
希錦自然也就聽聽,知道二伯娘和自己娘關系并不好。
自己娘只生了自己一個兒,其實在妯娌間不怎麼吭聲,時不時被人嗆幾句的,遇到什麼好事也不會到。
正想著,就聽見外面又來人了,這次卻是三伯娘。
三伯娘一進門,看到二伯娘在,那表就仿佛被人搶了什麼,連忙笑著道;“我這里才從外面要來的紅果兒,新鮮著呢,我想著希錦打小兒吃漬紅果,這不,我眼給我們希錦送來了!”
旁邊三伯娘聽著,都要急眼了。
自己過來討好下希錦,結果這妯娌非要和自己搶!
趕著投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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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錦時也曾讀書,書中說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年紀雖小,也覺得有些道理,只是往日只會過貧居鬧市的滋味。
長在寧家這樣的大戶,為五房最不起眼的一支,父母還只得這麼一個獨兒,是飽嘗被人冷落忽視的滋味。
如今這人生卻再和以往不同,嘗到了被人追捧被人結的滋味。
自己外祖母和舅父往日固然對自己也不差,但種種小事,一些微妙覺,個中滋味終究只有自己明白。
至于寧家各房中諸人如何待自己,心里也跟明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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