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慈要送沈確回皇宮，就讓柳如煙一個人先回去。

    兩人同行到了昭華殿，殿仍舊是暖香融融，因著兩人之間這種彼此心照不宣的混關係，薑清慈對這裏也算是頗為悉——榻上窗前桌上鏡前，殿目所及之，都幾乎都能找到被沈確抵在其上鬢角廝磨的記憶。

    薑清慈甩甩腦袋，將這些有的沒的七八糟的東西都拋開。

    正門關上的一瞬間，沈確從後環住的腰，進看著鏡子的眼，歪頭同臉頰相，像小狗蹭手掌一樣蹭了蹭。

    他臉頰上的傷口沒有經過任何理，不淺，約可見白的顴骨，跡沿著傷口流下來，淌在白皙的麵頰上，還沒有完全幹，在殿昏黃微弱的宮燈照映下，有一種說不出的頹靡。

    也因為他歪頭和薑清慈臉頰相的作，跡被他故意蹭到了的臉上。

    沈確瞇瞇眼，貪念和繾綣一並湧起，像纏繞住獵的毒蛇，收了抱的手臂，餮足地輕嗅著頸間夾雜著腥味的木香。

    真好，小和姐姐被染上他的味道了。

    他得太近，薑清慈被摟得有些不過來氣，下意識向後手要推開他，手掌及到的，卻是炙熱滾燙的皮。

    薑清慈這才回過來神，注意到他環著自己腰的手臂上不著寸縷。

    想到剛才手上到的那種，薑清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還殘留著他上的餘溫，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

    “陛下……”薑清慈側臉看他，“你不要和薩楚日學。”

    “小和姐姐不喜歡嗎？”

    沈確下擱在頸側又蹭了蹭，眸中靈一，使正對著自己，捉回的手放回來膛前，偏頭在的耳垂輕啄一口，勾著的手指在前打圈，低低地息。

    像靈蛇沿著脊椎骨一路竄進天靈蓋，薑清慈瞬間麵紅耳赤。

    手掌像放在一片燙手山芋上，理智告訴現在應該回手，但另一個名為“衝”的小人在腦海中甩了“理智”一耳，又按著的腦子重新控製著手掌放了回去。

    努力搖勻腦子裏的理智，找回來自己的話：“沈確，你臉上的傷，需要理一下。”

    “小和姐姐是在心疼我嗎？”

    “既然心疼我，為什麽還要收他做男寵？為什麽他能給小和姐姐看我就不能？”

    沈確還在耳邊低聲呢喃，時不時地輕啄在的耳垂、下頜線上，語氣低落：

    “是因為我不是薩楚日嗎？小和姐姐很喜歡薩楚日嗎？”

    “你看，這裏還有你咬過的牙印……小和姐姐也咬過薩楚日嗎？”

    “他真的……有那麽好嗎？”

    他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薑清慈被他哄得五迷三道，抬手攀著他的肩膀，才勉強讓自己站穩形。

    著他臉頰上的那道傷痕，以及低垂著眉眼故意做出來的可憐相，才剛升起來的為數不多的那點兒理智，又在頃刻間被沈確的溫鄉衝散。

    搖搖頭：

    “沒有……沒有喜歡他。”

    沈確不等說完，眼眸一沉，卻猛地上前一步，含住的。

    不同於之前的小心翼翼，這一次的吻來得格外兇猛，仿佛要將的全部吐息都給掠奪搜刮走，薑清慈後背靠在銅鏡鏡麵，仰著頭同他吐息纏。

    一手落在的腰側，單手解開掛在腰間的玉束帶，因為是他自己親手做給的，沈確輕而易舉就到了掛扣，屈指一勾，丟到一旁。

    而後又騰出來一隻手，去翻鏡子邊櫃子裏放著的新做的腎（古代的套），放過的，轉而又去啄的耳垂。

    “我和薩楚日不一樣的小和姐姐。”

    凝視著那張染上薄紅的麵頰，沈確喟歎一聲，抱了：

    “他能給所有人看，我隻給小和姐姐看。”

    “我是不是比他要乖？”

    薑清慈腦袋昏昏漲漲的，下意識要點頭出聲。

    門外突然傳來太監急切的聲音：

    “陛下，不好了，攝政王遇刺了。”

    薑清慈腦中的混沌頓時消散，想說些什麽，沈確卻抬手捂住的，垂頭在耳邊低笑，意有所指道：

    “小和姐姐放鬆一點兒，是皇叔被刺殺，又不是你被刺殺，別太張。”

    “你這樣突然說話，如果我們的事被傳出去，傳到皇叔耳朵裏怎麽辦？”

    薑清慈惱怒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咬在他的手腕上。

    沈確揚聲對外麵發問：“皇叔怎麽樣？可有哪裏傷？”

    “攝政王被刺客刺傷了小，沒有命之憂。”

    沈確“嘖”了一聲，眼底一閃而過戾氣，“真可惜。”

    門外的小太監沒聽清楚，忍不住又問了一遍：“陛下您說什麽？”

    “朕說，皇叔既然了傷，就去請太醫，來朕這裏說什麽？”

    “可是……”小太監言又止，“王爺請薑丞相過去。”

    這一次，薑清慈和沈確同時怔住，兩人對視一眼，沈確垂眸看著，問道：“小和姐姐要去看他嗎？”

    薑清慈已經語不調了，搖搖頭，摟了他的脖子。

    如果他真的被刺客殺死了，興許還能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過去給他上一炷香。

    但如果隻是傷了一條，沒那個必要舍棄眼前這場溫鄉，去顧宴禮那裏挨罵。

    “那我們繼續做。”沈確心滿意足地笑開來，低頭又在的角輕啄，對門外還在膽戰心驚小太監道，“就說朕也不知道薑卿去了哪兒，讓皇叔去別的地方尋人吧。”

    小太監著頭皮回去複命。

    昭華殿裏是春宵苦短，攝政王府上下一片膽戰心驚。

    顧宴禮的房，他斜靠在榻上，藥碗被他“啪”地摔在地上，濃黑的藥湯撒了一地。

    以往他一傷總是會第一個衝上來查看他傷勢的，現在卻不在眼前。

    顧宴禮聲音發冷：

    “你是說，不在宮裏？”

    小太監著頭皮點頭：“陛下是這麽說的。”

    “找！”

    “掘地三尺，今晚也要把給本王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