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姑娘,你怎麼來了?”
桃花抬頭,一臉好奇的看著花容。
昨晚哭的狠,的眼睛還有點腫,表卻很茫然,好像昨晚哭天搶地的人本不是。
花容從那件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外衫上移開目,溫聲問“齊王妃還好嗎?”
“謝姑娘關心,我家王妃很好,”桃花的語氣很恭敬,眼底卻是明晃晃的得意,“昨晚是奴婢小題大做了,王妃燒完佛經心不好,就在后山轉了轉,不到亥時就回來了,這會兒還在睡呢。”
換句話說,昨晚不到亥時江云騅就把蕭茗悠送回了這里,并在這里一直陪著蕭茗悠,讓蕭茗悠安睡。
兩相對比,花容的徹夜未眠不僅徒勞,還有些可笑。
不過沒有生氣,心平氣和的說“王妃沒事就好。”
花容說完便要離開,桃花又揚聲道“王妃很是思念王爺,讓奴婢燒一些自己的舊給王爺,奴婢的手不方便,能不能勞煩花容姑娘幫幫奴婢?”
剛剛那件分明是花容的外衫,桃花卻說是燒給齊王的,惡意滿滿。
花容停下來,定定的看著桃花。
沒有像桃花期的那樣被激怒,眸底一片平靜,有種看穿一切、無所畏懼的通,桃花從一開始的得意,慢慢變得心虛,底氣不足的問“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桃花說著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和花容拉開距離,花容一把抓住的右手。
花容沒用力,但桃花手上的傷很重,只輕輕了一下就疼。
桃花皺眉,面上全然沒了得意,只有害怕,防備的看著花容,忍不住拔高聲音“你要干什麼?快放開我……唔!”
花容加重了些力道,桃花頓時痛紅了眼,想要掙扎卻被花容拿得彈不得。
花容湊近桃花,低聲道“人在做天在看,云山寺的香火這麼旺盛,說明真的有神靈存在,你看你現在是不是就遭報應了?”
花容的聲音,手上卻一點兒沒客氣,桃花疼得小臉慘白,終于意識到花容不再是之前那個任人拿的柿子,不甘不愿的服“奴婢錯了,求花容姑娘莫要與奴婢一般見識。”
“麻煩你給王妃帶句話,我無意和王妃作對,只想好好伺候爺,若王妃非要讓我不好過,我豁出這條命也不會讓王妃得償所愿!”
說完這句話,花容才放開桃花。
桃花一得自由,看花容的眼神立刻變得怨毒起來。
花容并不在意,拿出絹帕了手,像是了什麼臟東西,而后把帕子丟進火堆里。
花容的作很灑,表面看著也很冷靜,但其實心里怕的不行。
比那晚在江云騅面前發脾氣咬人還要害怕。
江云騅雖然是利用,但大多數時候對都還算不錯,而桃花為了陷害,會毫不猶豫跳進水潭,還會用開水燙自己的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扔完帕子花容只想盡快離開,剛走了兩步,就上江云騅。
江云騅還穿著昨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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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服有些臟,有的地方還被劃破了,頭發也有點,沒了平日的矜貴,多了一狼狽。
他手里拿著兩個烤,烤得焦了些,沒用東西包著,手被染得有些黑。
不僅狼狽,還有些稽。
他在這兒陪了蕭茗悠一夜,一大早竟又去幫蕭茗悠烤了。
江云騅沒想到花容會在這里,怔了片刻問“你怎麼來了?”
桃花想要告狀,花容先一步從懷里出一瓶外傷藥“奴婢擔心齊王妃會傷,特意來送藥。”
看出花容是有備而來,桃花把到邊的話咽下,接過花容手里的藥,皮笑不笑的說“花容姑娘有心了。”
天已大亮,匠人們要開始干活了,寺里走的人也多起來,江云騅把遞給桃花“給你家王妃拿去。”
桃花沒接,為難的說“王妃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奴婢送進去,王妃怕是不會吃的。”
江云騅遲疑了下,讓花容在外面等著,親自拿著烤進屋。
房門一關,桃花立刻變了臉,低聲譏笑“沒想到吧,你家爺還會做烤,可惜,你這輩子都吃不到。”
蕭茗悠和江云騅昨晚一整晚都待在一起,桃花如今也不遮掩了。
放肆的很。
花容安靜站在一旁,沒有和桃花爭辯。
其實是吃過江云騅做的烤的。
不止烤,還有他親自下河抓來做的烤魚。
被孫涵修綁架之前,在別莊養病那些時日,江云騅做了很多事來哄開心,以至于花容真的以為自己是被喜歡著的。
獲救以后,那些天的記憶就被花容封存了起來。
不愿回憶那些時日的快樂和悸,更不愿回想當時江云騅的溫呵護。
本以為過了這麼久,那些記憶早就變得模糊不清,直到剛剛,才發現那幾日的一場大夢竟在不知不覺中刻了骨髓。
一旦想起,便會傷筋骨的疼。
江云騅在屋里待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才出來。
花容跟著他離開,走出去好遠,江云騅突然開口“傷還沒好,以后好好養傷,不要到走。”
江云騅的語氣帶著責備,約莫是怕會給蕭茗悠添堵。
花容眨眨眼,說“昨晚奴婢回來熬了姜湯,但等了一夜爺都沒回來,奴婢不敢合眼。”
方才站的有點久,花容的肋骨開始作痛,加上一夜沒睡,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看不太清楚江云騅的表,只聽到他說“我沒讓你等。”
呼吸頓了頓,花容著江云騅,一字一句的說“爺的確沒讓奴婢等,但等爺回家是奴婢的職責。”
要仰他鼻息而活,不管他回不回來,都必須等。
江云騅要去監工,花容獨自回了禪院,腦袋脹鼓鼓的難著,本想補會兒覺,躺下沒多久就被人掀起來。
睜眼,李湘靈氣勢洶洶的瞪著“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讓阿錐哥哥親自烤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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