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江辭與崔老、崔家大爺、崔孟生幾人出遠門了至今未歸,期間影四倒是送回一封書信,江辭在信中只說過兩日就會回來,以及讓放心之類的話,并未多說他和崔老究竟去做什麼了。
晏殊猜想應該是和前段時間那批鹽丟失有關聯,崔家既然已經選擇站隊江辭,為表誠意江辭定會幫崔家度過當下的難關。
而近段時日晏殊已經逐漸與崔家人絡起來,幾位夫人、小姐們對晏殊送的護品贊不絕口,尤其是二夫人面蠟黃的問題,在服用晏殊送的藥之后明顯改善了許多。
每日居住的杏花苑熱鬧非凡,小鎮子和后宅的眷們幾乎天天都要跑到院子里待上一會兒。
這日,晏殊一早跟隨趙氏出門,要去參加一場某位豪紳貴婦舉辦的流水席,也算是正式將晏殊介紹給當地貴婦們認識。
崔家對外宣稱晏姝是趙氏的親生兒,給出的解釋是十八年前趙氏懷孕,因原因胎兒很難存活,后來崔家大爺遍尋名醫,偶然機緣下見到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孔醫圣,孔醫圣在崔家住了三個月親自幫趙氏調理子,趙氏終于在當年冬天產下一,只不過這嬰兒天生帶有頑疾,為了能讓嬰活下去,孔醫圣便將這個嬰帶走親自養了。
整個清河的人都知道那兩年趙氏的不好鮮出門,孔醫圣也的確曾在崔家小住了一陣子,崔家給晏殊編造的這個份倒是與當年的況很吻合。
讓眾人徹底信服的還是晏殊一手出神化的醫,二夫人是個大喇叭,吃了晏殊給的藥后臉眼可見大有改善,也就了晏殊的宣傳大使,這幾日時常有夫人小姐們親自來拜訪晏殊,實則就是為了看病。
而被晏殊看診過的病人,在按照晏殊提供的藥方調理幾日后,都有了明顯的改善,甚至一些很嚴重的婦科病都逐漸痊愈,一傳十十傳百,晏殊醫高超的名聲就在清河傳揚開了,大家也都相信就是孔醫圣的真傳弟子。
趙氏通過這段時日與晏殊的朝夕相,對這個兒也是贊不絕口,晏殊完全符合幻想中兒該有的模樣,對晏殊也是越來越喜歡。
今日的流水席上主家提議玩斗酒游戲,晏殊也多吃了幾杯酒,在回崔府的路上就有些暈暈乎乎。
同坐一輛馬車的趙氏擔憂的給晏殊遞了一杯蜂水。
“喝點蜂水解解酒氣,早知道你不勝酒力剛剛就該尋個借口婉拒才是。”
晏殊笑著接了茶杯:“今日我是以崔家兒的份前去赴宴,長輩們敬得酒不好推辭。”
趙氏一臉心疼道:“馬上到家了,回去讓人給你煮一碗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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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湯,喝了醒酒湯就早些休息。”
晏殊點了點頭。
馬車隊伍很快回到了崔府,趙氏下了馬車后立刻吩咐翠喜、翠煙攙扶著晏殊回了杏花苑,并且吩咐廚房給晏殊盡快送一碗醒酒湯過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晏殊嗅了嗅滿酒氣的裳,迫切想先洗個澡。
翠喜道:“姑娘可想去溫泉池里泡一泡?冬日里泡溫泉最合適不過了,您剛從外面回來還能去去上的寒氣。”
晏殊頓時來了興致,對翠喜道:“那就給我準備一換洗的吧。”
“是!”
翠喜走到室,從柜里選了一裳出來,主仆二人一起去了溫泉閣那邊。
“奴婢去給姑娘取一些干花吧,里面有三個浴池,其中一個最小的很適合泡花瓣浴呢。”
“不必了,我自己進去就好,你忙去吧。”
晏殊手接了裳就走到了溫泉閣,從正門進去后,里面有一道四季花鳥的屏風遮擋,關上房門繞過屏風便是偌大的天然溫泉池,屋設了三個區域的湯池,第一個湯池四周分別豎立著四個鑲金神,神的口中不斷有泉水向外冒出,水面上裊裊水煙將整個房間都縈繞在白霧之中。
此刻正值傍晚十分,線有些昏暗。
晏殊走到屏風后面將自己上的服褪了下來,從空間里取出一件白碎花泳穿在上,吊帶抹設計將本就盈的部線條完的勾勒出來,下是肚臍的短,一雙筆直白的在白霧的映襯下泛起瑩瑩水。
換好了服,晏殊赤著腳緩緩沒湯池中,上的汗在接到溫熱的泉水后瞬間舒展開來,覺一熱流順著小腹緩緩向四肢流走。
晏殊靠在石壁上,閉上雙眼全心當下時,偌大的溫泉池里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劃水聲,晏殊心頭猛地一跳,立刻睜開眼睛朝昏暗的四周看去。
與此同時,一冷風吹過,空氣中夾雜著一腥味兒。
晏殊察覺到況不對,轉游到石階的方向想要上岸,平靜的水面突然傳來“嘩啦”一聲,后一道黑影朝撲了過來,晏殊右手按在岸邊的石壁上,一個側旋踢踹向那黑影口,對方被踹后悶哼一聲,晏殊趁機朝對方面容看去,可室線太昏暗,對方臉上還有黑面巾遮擋,只一瞬間很難看清對方容貌。
不做多想,晏殊雙手撐在石壁上借力,試圖躍到岸上時,纖細的腰猛然被一只手臂圈住。
隨即耳邊傳來一道略顯虛弱的低沉嗓音。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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