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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入春夜》第193章 梁錦墨低下頭,伸出手抱住她。

阮舒怡和閆闖是病友,最初是在一個本地白病病友群裏認識的。

    阮舒怡進群的時候大概是一年前,後來群主過世了,群裏不再吸納新員,到今天,這個群隻剩下二十幾個人。

    群裏組織過線下活,一群絕境裏相識的人互相打氣加油,如同並肩對抗病魔的戰友,關係也越來越好。

    阮舒怡知道閆闖剩餘日子不多了,他老婆為了給他治病已經心力瘁,這個時候他打電話說他犯事進了局子不敢和老婆說,隻能拜托過來配合警方辦手續,電話裏顧不上多問就趕來了。

    沒想到,被攻擊的人會是許梔,的學妹。

    這就尷尬了。

    許梔還在審訊室做筆錄,大廳裏,陳凜斜眼瞥阮舒怡,眸底都是輕蔑,“聽說你有小孩了,這個神經病一樣拿著刀刺的人,不會就是你孩子他爸吧?”

    阮舒怡還沒來得及說話,陳凜又道:“我醜話說前頭,許梔是我兄弟的媳婦兒,許梔了傷,這件事我兄弟不會善罷甘休,閆闖就算是明天就要死了,今天也得把話說清楚。”

    阮舒怡擰眉,“你講話能不能留點口德?我還什麽都沒說呢,我也不知道什麽況,你讓我先問問閆闖。”

    陳凜冷哼了一聲,別開視線,心裏極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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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都不否認?難道的孩子,真的是那個閆闖的?

    有警察走過來和阮舒怡況。

    閆闖如果一直不配合審訊,到明天也沒法保釋,警察問能不能勸勸閆闖。

    現在都夜了,幾個人也不可能一直在這裏幹耗著。

    阮舒怡立刻答應下來,“我試試吧。”

    正說著話,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許梔出來了。

    阮舒怡一眼認出許梔,並看到了袖子上的跡,心口一,立刻喊了一聲許梔。

    許梔看到,十分驚訝,走過來問:“阮學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旁邊的陳凜話:“就是閆闖的朋友。”

    許梔愣住了。

    阮舒怡很窘迫,對著許梔先鞠躬,“我替閆闖先和你說一聲對不起,這件事我一定會和他好好談談,搞清楚真相的……他不是會隨便傷害別人的人,這裏麵肯定有苦衷。”

    許梔還沒出聲,陳凜就又道:“有苦衷就能拿著刀子上街比劃?”

    阮舒怡沒看他,繼續和許梔說:“真的非常抱歉,他這種行為肯定是不對的,也應該到法律的懲罰,等我問清楚,一定給你一個代。”

    許梔蹙眉,實在沒想到,這事兒還能和阮舒怡扯上關係,默了幾秒,才開口:“學姐,今天他拿著刀子刺我,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有人衝出來救我,我都不知道我現在還能不能活著站在這,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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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了頓,“有個人,為了救我,傷得不輕,所以這件事我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

    阮舒怡麵為難,不過也知道閆闖這次確實闖下大禍,點點頭,“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勸他,讓他盡快說出真相。”

    陳凜很看不慣阮舒怡現在這樣子,這人以前也算是個大小姐,哪裏會對別人卑躬屈膝,現在為了那個快要死了的神經病,在這裏低聲下氣。

    許梔考慮了下,還是給了阮舒怡這個麵子,“好吧,希他盡快坦白。”

    阮舒怡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很晚了,這樣吧,我去和他談,你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過來,我保證這件事明天一定會有個結果。”

    許梔略有些遲疑。

    是希今晚就能搞清真相,但也知道,現在時間很晚了,隻剩下兩三個值班的警察,且陳凜也已經陪著耗到了現在。

    至於阮舒怡能不能從閆闖口中問出什麽,又需要多久的時間,心裏也沒底。

    思忖過後,了阮舒怡的建議,“那我明天再過來。”

    阮舒怡剛鬆一口氣,旁邊陳凜又不甘寂寞的開口:“萬一人跑了呢?”

    阮舒怡擰眉看向他。

    陳凜挑眉,盯著,“問你呢,人跑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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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被拘留了,怎麽跑?”阮舒怡覺得他這問題很智障。

    陳凜還一瞬不瞬地盯著,目像要在臉上剜出個,“閆闖我不知道,你不是很擅長跑路嗎?”

    阮舒怡聽出他弦外之音,心跳掉一拍,隔了兩秒才道:“我不會跑的,閆闖是我的朋友,許梔是我的學妹,這件事我不會偏袒任何人,誰錯了就該罰,但我們一定要搞清楚真相。”

    陳凜別開視線,表明顯不屑。

    阮舒怡覺心口跟針刺似的,和陳凜重逢之後,他就沒給過好臉。

    從派出所出來,陳凜開車送許梔回了酒店。

    這一天發生的事兒太多了,許梔洗過澡,渾疲憊,躺在床上閉上眼,腦海卻都是那個男人舉著刀子朝著刺下來的那一幕。

    坐起,將臥室裏的壁燈打開了,這才又躺下,心跳有些快,努力強迫自己想點兒別的事。

    這一想,就想到了梁牧之左手掌心的傷。

    梁牧之的右手被弄傷了,現在左手也因為傷。

    有些煩躁起來,也不知道他現在醒了沒有,傷口怎麽樣了。

    手臂上就這點傷,這會兒靜下來都覺得疼,他那麽深的傷口……

    應該打個電話或者發條信息問問的,但一想到付婉雯一定還在病房裏,打消了這個念頭。

    思緒被反複拉扯,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聽見了外麵傳來“嘀”的一聲。

    有人用房卡開門。

    掀開被子立刻下床,甚至忘了穿拖鞋,赤著腳直接跑了出去。

    梁錦墨風塵仆仆站在門口,將手中的包放在旁邊鞋櫃上,智能頂燈亮起,在暗夜裏給了一束昏黃的

    線下,他著許梔,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小跑過來,一下子撲進了他懷裏。

    抱著他,手將他風外套抓皺,骨節泛白,很小聲地喊他:“……錦墨哥哥。”

    著男人的膛,聽見了他心跳的聲音,有些快,忍不住地在他口輕蹭。

    梁錦墨低下頭,出手抱住,呼吸微重,緩緩吐出一口氣,懸著的心好像才終於落地。

    他抬起手的頭發,嗓音有些沙啞:“沒事了,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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