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私底下給人做份牌的地方,也就是說,可以給你偽造份牌跟路引。
早在知道小姐婚前就和其他男人有染,遊小浮就做了準備,以前在沈府,以替小姐出門采買的名義,出府可比現在方便太多,就多方打聽,打聽到了這。
但這假份牌可不是好弄的,這家做得真,保效果好,可要麽給大錢,要麽有什麽奇珍異寶換。
遊小浮沒錢,就是沒錢想搞錢,可,以這個份,搞啥都搞不得,所以得有個別的份能暗地裏悄地搞錢,所以得先給自己弄個別的份牌。
一個瘦弱的男人把帶了進去,在一間工房裏見到了個老者,知道的來意後,直接開口要一百兩的定金,完事後還要一百兩。
二百兩,一個普通的,能夠讓在上京裏做點小買賣的份牌。
“聽說,龔師傅喜歡這個。”
遊小浮背後背了個包,將包裹取下來,包裹層層打開,裏麵竟包著一株花。
花朵有點像海棠花,但隻有一朵孤朵,也比尋常海棠花要大一些,橙紅,花心是金黃,仔細看,那花心好像在花。
一路都很小心,花沒有太大的損傷,須還帶著土,被布纏繞著一坨,能讓花立在桌上。
“這是——”原本雕著木雕,冷漠不理人的龔師傅站了起來,“赤心海棠!”
赤心海棠極難尋求,聽說長在靠近火山的地方,聽說除了太醫院,在上京,隻有一家背後站著皇族的大藥店,裏頭才有一株赤心海棠。
赤心海棠治療心疾有奇效!
龔師傅為了得到一株赤心海棠,曾經重金求上那家藥館好幾次,都無功而返。
可他現在看到了一株赤心海棠!
“這、這是真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遊小浮自信道:“龔師傅盡管去查證。”
這株赤心海棠是種出來的。
家小姐的花園都是打理的,可家小姐本就不識花草,很多聞得花仙子名頭的人送來各種花草種子,能種的都種了,大部分都存活了。
一開始很多花草也都不認得,種就種了,更別說其他丫鬟,除了覺得花花草草好看,哪裏能認得。
是自己意識到種的花草有很多並不普通,開始存了心眼,之後用自己的工錢買了花草奇異錄等書籍,有機會出去,就用種出來的草藥去換學習的機會,主要是認識各種花草,順便懂了些醫理跟藥理。
這些都是給自己的投資,知識學到腦子裏,就是別人搶不走的財富。
可以說,沈芊芊花仙子的名號是整出來並宣傳出去的,為的是能得到各方送來的種子,甚至有現的植株,快死的那種,被種活了,留了種子。
今天,也是自己吃了藥草,以陳管事那點皮的醫,隻會以為是食不潔引起的疹子,也就是所謂的過敏。
言歸正傳,龔師傅仔細地看著赤心海棠,他為了得到赤心海棠,自然是好好的研究過的,他稍稍的冷靜後,再認真看了看這株赤心海棠,就確定,這是真的。
“你確定,要用這株赤心海棠換一個份牌?你要知道,這株赤心海棠有價無市,若是拿到黑市那賣,價格翻個十倍都沒問題。”
遊小浮:“好的花,自然要給適合的、懂它的人,而不是一味地用金錢評估它。”
這話自然是恭維,可人家龔師傅聽了就是高興啊。
“如果龔師傅喜歡這株赤心海棠的話,我這邊有個請求。”
聞言,龔師傅並不惱,反而更放心,送他這麽貴重的赤心海棠,有要求才正常。
“請講。”
“如果將來有人問起我,龔師傅隻管將你現在看到的,如實相告就行。”的形高都有所變,越是“如實”說,就越找不著。
龔師傅明白的意思,著胡須:“這是自然。”
“那便麻煩龔師傅了。”遊小浮行了一禮。
龔師傅:“如此便?”
“如此便。”當然不可能,以後有的是要麻煩人家龔師傅的,但得先個朋友。
遊小浮說完便告辭了:“過幾日,我再來找龔師傅拿份牌,有勞龔師傅。”
離開龔師傅的住所,又轉去附近的藥館買了藥來掩人耳目。
回東宮的路上,遊小浮發愁地想著,接下來要怎麽讓沈芊芊同意,像當時在府裏那樣,能經常出宮。
忽然,看到一位翩翩公子哥,領著仆從進了一家酒樓。
不巧,那位公子認得,是當今聖上的第七個皇子,景王。
為什麽會認識呢,因為家小姐曾跟景王私會過,當然,用家小姐的話說,那隻是有事想請景王幫忙,或者巧遇到。
沈芊芊一直都似是而非地吊著景王,而景王是真的想娶,連隨玉佩都當信送給沈芊芊了。
隻是最後還是輸給了太子。
遊小浮登時就有了主意。
回到東宮,專門去跟太子妃謝恩,這是告知太子妃回來了。
當然,是在外殿給太子妃磕個頭,現在“病”著,見不到太子妃的麵的。
太子妃讓不用特意過來,還讓趕去休息,遊小浮做出遲疑狀:“娘娘,奴婢、奴婢今日外出買藥,看見了景王殿下。”
很快,裏麵就傳出太子妃讓眾人退下的指令,等寢殿無他人時,太子妃的聲音靠近了,顯然站在了裏殿到外殿的拱門邊和遊小浮說話:
“七哥哥,他怎麽樣了?”
這是沈芊芊對景王獨有的稱呼。
遊小浮:“景王殿下……看著似憔悴了很多。”
其實隻看到景王的側臉,且隔那麽遠,哪還能看到臉如何。
“唉。”沈芊芊歎了口氣,“希七哥哥能保重自己吧。”
遊小浮聞言,又道:“娘娘放心,今日奴婢還看到景王殿下邊跟著位子,和景王殿下相談甚歡,看樣子,是景王殿下的好友,想來,應該能照顧好景王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