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復雜的結構和濃厚的果味，還帶著黑醋栗和煙草的香氣，是一杯高酸高單寧的葡萄酒。

視線落在后的圓桌上，發現沈聽月已經開了，剛剛喝的就是他之前存的那瓶。

聲音中染著哭腔，眼尾再度泛起紅。

“我剛剛存了一瓶新的進去。”

說的斷斷續續，“一定比你這瓶好喝……你不要再喝這麼烈的酒了，好酸……”

好苦。

就像毫無所知的這些年一樣。

傅硯初略帶糲的指腹過的眼角，把人抱在懷中，“月月，都過去了。”

“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抓著他的外套，任由眼淚繼續洇，“Crescent觀察所也是你投資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為什麼要在六年前存下那瓶酒？”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過……本就配不上……”

未口的話被他堵在邊。

傅硯初捧著的臉，了下來，吻的溫繾綣，細細的一寸寸舐安，炙熱安心的暖意從角一路蔓延到眼睫。

他一點點親去滾落的淚，最后抵著額輕哄，“因為是你，這些存在才有意義。”

“在我這你永遠配得上，的發生大多偶然，沒有太過明確的公平界限，是你的回應才讓它有了平衡的這天。”

他垂眸定定地看著，“我已經很滿足了。”

沈聽月被抱到了圓桌上，從頭到尾勾著的手一直沒放，在他頸側，喃喃道：“你還沒回答前兩個問題。”

傅硯初無奈地勾，看來今天是躲不掉了。

“月月，聽完后不需要愧疚。”他的吻再度落下，帶著妥協的強調，“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我要的是你更多的喜歡。”

沈聽月又哭上了，帶著氣的輕嗔，“你知不知道你總是犯規。”

“很早以前就犯規了，還不說。”

小時候那點驕蠻像是忽然回到了中，頂著一雙紅到不能再紅的眼睛宣判，“但規則不能改。”

傅硯初輕笑一聲，問道：“所以？”

沈聽月了他臉，“有懲罰。”

湊到他耳畔，的聲音帶著哭后的鼻音耳灌，“罰你一輩子不準離開我。”

沒人再去管那瓶開完只喝了一口的紅酒，傅硯初擁著，低沉的聲音徐徐耳。

“投資Crescent的契機是在你大二那年，年那晚，我剛好在江寧。”

沈聽月有些驚詫，“這五年你回來過？”

傅硯初頓了頓，“就一次。”

也就只有那一次，見了和宋聞璟在餐廳，他們一起過年夜，并肩坐在離他只有一道裝飾的木制屏風背后。

想起過去，他結滾了滾，“聽見你提了兩句，回去搜了一下，發現它剛好在到找投資，就聯系了孟遠修。”

“等等……”

沈聽月有些不敢置信，“當時的你在哪？”

那年年夜宋阿姨訂的是外面的餐廳沒錯，但傅硯初能聽到說話，代表他就在附近。

忽然想起什麼，又問：“飯后的香橙柚子芝士是不是你讓人送的？”

一直喜歡橙子味的東西，這個不是什麼，除了和云曦司珩他倆，一般的場合中并不會主點相關甜品，都是長輩安排什麼就吃什麼。

至于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天晚上的甜品是檸檬撻，不是很喜歡，剛吃完飯，侍應生前來敲門，說由于年夜，將給每桌免費提供一份甜品，寓意橙心如意，討個好彩頭。

那份甜品后來順理章地到了沈聽月面前。

瑩亮的小圓球被切開，柚子泥和橙子泥夾心流出，的酸甜在滿馥郁而開，是一直偏的味道。

傅硯初垂眸問：“喜歡嗎？”

沈聽月心像泡在熱泉中，被溫溫的脹意悶的愈發。

隨口的一句話，他記在了心里，并且踐行了這麼多年。

忍不住去親他，“喜歡。”

“很喜歡。”

“但是最喜歡你。”沈聽月仰頭，手微抬，一遍遍描摹他的眉眼，怎麼都看不夠。

傅硯初握著的手落下一吻。

“至于存酒，在你高考前，許閆森和太太周年紀念，邀請我去參加。”

“他們是校園，從高中就在一起了，一起讀書，一起出國，一起工作，當天開的那瓶酒就是幾年前一起存的。”

他角微彎，“我忽然也想存一瓶。”

“留著最后一希，期待有一天也能和你同開一瓶酒。”

他了的長發，“本來想著過段時間悄悄拿出來一瓶瓶和你分，直到我們婚前的那些徹底喝完，再一同存新的進去，結果被提前被發現了。”

“還好我提前發現了。”沈聽月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著他的臉故作生氣，“以后什麼都要告訴我。”

“做了什麼事要說，喜歡我也要說，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傅硯初視線落在清亮如水的杏眸上，笑了笑，“嗯，都聽老婆的。”

說話間，他的領帶被人解開，沈聽月的勾在他腰上。

傅硯初親了親角，捉著那雙肆意點火的手，聲音低啞，“寶寶，來的時候沒有準備，等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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