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臻著顧珽的模樣,笑道:“勞表哥費心了,我不要的,表哥學業繁忙,切莫為了探我而耽誤了學業。”
一聽姜臻這話,顧珽失落的心頓時好轉起來,眼睛也明亮了幾分,他急切道:“表妹,你放心,我…我一定會刻苦進。等我,等我秋闈…”
顧珽臉漲的通紅,囁嚅著說不出口。
姜臻覺得有些好笑,對于男子的喜,一向很有經驗的,尤其像顧珽這種不懂得掩飾的喜。
這種男子就像竇初開般,見到喜歡的子就不知所措,臉上就差寫著“請君采擷”四個字。
“表哥,”姜臻打斷他,“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距離秋闈不過六個月而已,什麼也沒有這重要。”
顧珽連忙點頭,又從袖里掏出了一個致的掐琺瑯盒子,盒子上面雕著白蓮的圖案,“表妹,這是我特意讓人訂做的,可以用來盛放子的胭脂。”
還有一句話,顧珽沒有說出口,在他心中,臻表妹就像這白蓮一樣濯清漣而不妖。
姜臻實在是有些為難,雖有心采顧珽這朵鮮花,但這般私下贈送,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私相收授。若被主家發現了,在這國公府都難以立足。
“表哥,臻兒本是厚著臉皮來投奔貴府的,又哪里真的是國公府的親戚?涎著臉當你表妹,我都不好意思了,如今更是不敢收你的禮。”
顧珽急了,有心解釋,又不知如何開口,好半晌,才失落地將盒子收進了自己的袖,說道:“是我思慮不周,擾了表妹,表妹定要保重。”
接連見客,姜臻實在是撐不住了,倒在床上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甚是香甜,等到睜眼,已經是未時了,太都要西斜了。
含珠兒進來,對姜臻說道:“姑娘,你醒了,你睡著的時候二公子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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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金釧兒就打發他回了,你看”說完,含珠兒出手心,上面躺著一只玉墜子。
是只小白貓玉墜,貓咪側躺著,前爪撐著頭部,爪子則放在前半遮著,笑得眼睛瞇了一條,說不出的憨慵懶。
姜臻笑著接過:“好漂亮的貓咪。”這玉質通白潤晶瑩,品質不錯。
“可不是,奴婢一瞧這個墜子呀,就覺得這貓咪的姿態和小姐很像呢。”
“臭丫頭,你敢說我像貓?”姜臻佯怒。
含珠兒臉也有點發紅,小姐上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慵懶,就像這貓咪一樣,眼睛稍微瞇一瞇,就有說不出的韻味…有種勾人的味道。
“哪來的?”
“是二公子送的,說給姑娘逗個趣。”含珠兒眼睛一閃一閃的。
姜臻聞言后,臉上的笑容便淡了幾分。
可不想招惹二公子,蘇映雪是顧珣未來的夫人,不想玩三角,太麻煩。
再說,要是惹了顧二,有預,黃氏可不會輕饒。
“收了吧。”怪沒意思的,得找個機會還給他才是。
“把什麼收了?什麼好寶貝,快讓我瞧瞧?”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還附和著幾道笑聲。
原來顧玥、蘇映雪和姜姝一道來看了。
顧玥進門時就瞧見了姜臻手里的玉墜,不等姜臻反應過來,就把玉墜放在手里把玩了下:“確實不錯,雖不是什麼很貴重的東西,卻勝在有趣,哪來
的?”
跟著顧玥后面的蘇映雪見了這墜子則是一愣,眼神微閃了兩下便移開了。
姜臻飛快地看了眼蘇映雪,笑道:“是我江南的表哥送我的,他經常搜羅些小玩意兒送我。”
蘇映雪笑道:“你表哥倒真是懂孩子的心思,我看看。”
說完,拿在手里隨意瞧了瞧,又遞給了姜臻。
姜臻向含珠兒道:“收起來吧。”
顧玥此時才道:“你這丫頭,昨天這樣的天氣也敢在外頭迷瞪,你不生病誰生病?”
姜臻求饒道:“好姐姐,饒了我吧,你看,我不是到懲罰了麼?”
“你可要好好休息,過幾天咱一起去北邊的莊子住幾天,那里有馬場,咱騎馬去。”
“騎馬?”姜臻眼睛亮了亮。
“嗯,每年家里這個時候都會去別莊里住上幾天,你會不會騎馬?”
姜臻眨了眨眼,“會一點。”
“那到時候我可得和你比試比試。”
兩人親熱地聊著,一旁的蘇映雪沒有出聲,不著痕跡地打量姜臻,見整個人在一雪白的狐裘里,一張小臉沒有描眉畫眼,卻讓人覺得姿若芙蕖出清波。
心里頭也是滋味莫名。
****
“小姐,那個貓墜子,我記得是二公子的呀,怎麼到姜姑娘手里去了呢?”二房的尋芳苑,蘇映雪坐在院的一石桌,丫鬟蕓兒正在給映雪煮茶。
邊煮茶,蕓兒邊問出了心里頭的疑問。
“你也瞧出來了?”
“嗯,我記得幾天前是小姐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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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二公子送羹湯,正好在他書房看見了這枚墜子,當時小姐還覺得造型別致。若擱往常,只要是小姐喜歡的東西,二公子都會給小姐的,可那次二公子明明瞧見小姐喜歡,也沒說要送給小姐,原來是送給了……”
蕓兒正喋喋不休,瞧見映雪的臉不好,忙住了。
又小心斟酌道:“也許只是同樣的東西,那玉墜雖然致,但別可能也能買到,許是我多了…”
映雪搖了搖頭:“表哥的那塊玉墜子,在貓爪上有一道人為的劃痕,恰好姜姑娘的這個墜子上面也有劃痕,有這麼巧的事嗎?”
“沒想到,這新來的表姑娘倒是個厲害的,府里上下誰不知道小姐你以后就是二房的當家太太,偏還在這和二公子私下來往。”蕓兒嘀咕道。
蘇映雪從小就養在二太太黃氏邊,既是當兒養,又是當兒媳婦培養,府里人人皆知,只不過沒有破而已。
這蕓兒自小在蘇映雪邊伺候,蘇映雪在整個二房又是極有臉面的,人往高走,連帶著作為丫鬟的蕓兒也心高氣傲,不免有些挑挑揀揀。
還在為自家主子抱不平:“奴婢還以為二公子平日里為人穩重自持,沒想到,遇到那麼個的表姑娘,也把持不住了,就是委屈姑娘了。”
“老爺就要上京任了,依著姑娘您的相貌才,這滿城的貴公子還不是任你挑…”
蘇映雪的父親一直在朔州任通判,今年任期就滿了,考核為優等,圣上把他調回了上京,任五品太仆司丞,聽說再過三月就要赴京任了。
蘇映雪打斷:“蕓兒,滿城的貴公子,紈绔多,二表哥已是人中龍,姨母又對我極好,打小我就知道,長大我是一定要嫁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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