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大抵是沒想到問出這樣的問題。

    說不上來哪裏怪怪的。

    輕笑，稍顯為難歪歪頭。

    “這個，他們兩人格不太一樣，沒什麽可比。”

    “是嗎？”李知曇笑笑，定定看著許晚，語氣漸漸沒了之前的溫。

    “但季承澤曾經是我的第一順位。”

    許晚微怔。

    “沒想到？”淡淡一笑，側手上欄桿，看著天邊的斜。

    “叱吒風雲的季氏總裁，全城有幾家姑娘不傾心。”

    嗯，的確。

    許晚在心裏默默認同。

    老公是優秀的，但已經是老公了。

    李知曇見沒有想象中的反應，心下微微詫異。

    “你，不好奇我曾經和季承澤有過什麽？”

    許晚現在是徹底明白了來找自己的目的。

    裹裹外套，緩緩回應：“有什麽好奇的，不過又是一個無疾而終的單相思。”

    喜歡季承澤的人多了去了，難道要一個一個去聽們的故事不。

    李知曇看著麵前白似雪，宛若一枚上古白玉俗無瑕的許家千金，心裏那名為嫉妒的焰火怎麽都澆不滅。

    看著許晚澄澈清亮的眼眸，忽地一笑。

    “你也別太自信，以為自己嫁給了季承澤就得到一切了嗎？”

    緩緩邁步過來，致的臉上浮現一輕蔑：“我是追求他失敗了，可你不想知道原因嗎？”

    許晚淡淡看了看。

    “李小姐，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先下去了。”

    轉走。

    “他心裏有人。”

    “當初我在法國留學遇見他，了心思後一直對他窮追不舍，”李知曇自嘲一笑，“我以為他或多或對我會有些憐香惜玉，可到最後，和我說過的唯一一句話便是拒絕我的那天。”

    “他說他有喜歡的人，除了那個人，其他人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許晚想起那天在季宅書房看見的那本淡青日記本，還有那張淡黃的紙條。

    李知曇看著，手指撥弄著一旁的君子蘭，“雖然我不知道後來他為何會和你們許家聯姻，但有一點很清楚，他心裏一直有別人，你還覺得自己贏了嗎？”

    許晚淡淡回。

    “我從來不用輸贏來比喻裏的事。”

    李知曇撥弄花朵的手一頓。

    “不管他曾經心裏有過誰，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許晚眼神堅定溫，“以後，我會與他走過未來歲月每一程。”

    或許是包容溫的心太出乎自己所料，李知曇張張，腦子卻一片空，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麽。

    寒風還在呼呼地吹，花盆裏的君子蘭被掀得彎腰。

    稍等風聲小後，又直。

    “晚晚。”

    許晚往後看。

    季承澤剛從樓下上來。

    “你怎麽過來了。”走過去，兩人的手自然簽在一起。

    季承澤替將外套最上麵那顆扣子扣上，淡淡道：“聊什麽呢，要說什麽也到屋裏說，外麵冷。”

    許晚點點頭，

    “李小姐，下樓吧，待會兒該又要下雪了。”

    剛剛的談話仿佛沒有發生。

    李知曇看著前麵並肩下樓的許晚和季承澤，垂眸看著地麵，忽地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原本季承澤也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這次之所以堅持讓父母帶自己來許家，不過是聽了風聲知道他們正月初二會回許家，想過來看看當年拒絕自己的天之驕子和他最後選的妻子罷了。

    原本以為自己說了這話，兩人還能吵了小架什麽的，結果人家許晚一點都不在意。

    一下一下扯著君子蘭的花瓣，撇撇。

    無趣，真是無趣得。

    哎，算了。

    就當自己無聊，自討沒趣跑的這一趟吧。

    再在樓上待了會兒，便下了樓。

    李家人走的時候，許父許母送他們至大門口。

    “真不用吃了晚飯再走？好不容易來一次的。”

    “不用了，這次原本是我們突然登門叨擾，”李魏落下車窗，向他們招招手，“快回屋吧，兒婿回來了，好好團聚下。”

    送別後，許父許母回了屋。

    “現在可以吃飯了嗎？”許晚從沙發上彈起來，屁顛屁顛跑到許母邊，拉長調子道：“我肚子早就得咕咕了——”

    許母點了點額頭：“就知道吃，你哥的婚事一點都不心。”

    許晚嘟嘟，心有什麽用啊。

    幾人圍著餐桌坐下。

    “婚期沒有定好？”

    許父搖搖頭。

    “沒，後來知曇說兩人接時間不長，就說再往往再看看。”

    許晚點頭。

    本來也是，那個李知曇今天過來本來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隻是有點替許紀景生氣。

    本就不是真的喜歡哥，還跑到自己家來說什麽訂婚。

    哼，哥哥才不會如此輕率呢。

    晚上九點多，許紀景回來了。

    和父母說了些話，他臂彎搭著西裝，上樓回房間。

    “晚晚？”

    許晚正蹲在許紀景房前等他。

    聽見聲音，抬起頭。

    “哥。”

    走過來，手抱了抱他。

    “最近是不是工作很忙？”看著他臉不是特別好，著點點疲憊。

    許紀景笑著腦袋。

    “還好，怎麽在這兒蹲著，等我？”

    許晚點頭。

    “怎麽樣，你和爸媽說了些什麽？”

    許紀景微微挑眉，“好奇？”

    許晚知道他這個樣子就是不想告訴自己。

    “哎呀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事可以和我說的，”晃著他手臂，微微蹙眉，“再說，你婚姻這麽重要的事馬虎不得，我還不能多問問啊？”

    許紀景寵溺笑笑。

    “沒有不想讓你知道，”他微頓，“也不是多重要。”

    “我和爸媽說，和李家就算了。”

    “啊？”許晚抬頭。

    也是哦，也不是很喜歡那個李知曇。

    “算了就算了，”許晚笑著他，“哥我支持你。”

    “選伴就是要選真正關心喜歡你的人嘛，那個李知曇不合適，以後我幫你介紹更好的。”

    哥哥這麽好，自然值得一個全新全新他的嫂子。

    許紀景失笑。

    “行，等你介紹。”

    許晚抿抿，開口還想說什麽。

    從小帶到大，許紀景是瞧一眼便發現的言又止。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