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眠眠把腦袋埋得低低的，兩手的食指絞在一起，指骨都泛出了白，“我早就不把的事放在心上了，哥哥說過，不要因為別人的錯誤讓自己不開心。”

“那你為什麼這麼在意我？”傅風雅直白地問道，“你比平常更要在乎我的，在你們家住的這三四天，我能得到，你幾乎一門心思撲在我上。還有現在，以往的任何一次放假，你都是第一個迫不及待回家的人，也沒有和我分別的不舍之類的。”

眠眠“嗯”了好幾聲，也沒給出個什麼像樣的回答。

“就……就是，把原本分給的關心，現在全都給你了呀，沒什麼的雅雅，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不是。風眠，你不是把原本給源鳶的關心現在轉移到了我上。你幾乎要把你自己的全部給了我。眠眠，你要失去自我了，你的生活全圍著我轉了。你心里想的什麼，如果你不和我說，我不會明白的，我猜不出來的。所以，風眠，你要告訴我你的想法。”

眠眠快要被傅風雅給說哭了。

以為自己偽裝得完無缺的，以為沒有誰看出來的不對勁的。

原來，這一切的雅雅都到了。

眠眠紅著眼，努力睜大雙眼，不讓眼淚流出來。

可是哭腔卻明顯得不行，“雅雅，你會嫉妒我嗎？我明明很普通，什麼都一般般，還不努力不上進，優點沒有幾個，缺點卻怎麼也說不完，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不好的我，卻比大部分人都過得好。”

眠眠聲音越說越小，眼淚不控制地往下淌，“雅雅，如果你不喜歡我，一定要和我說，你想要什麼，也要告訴我，我有的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可以一直和我做朋友，好不好？”

抬手胡地掉眼淚，本來腦子就不好，哭了之后，腦袋里就剩下一團漿糊了。

“你不喜歡我的話，就不要和我做朋友了。但我不想你不喜歡我，我如果哪里有不好的，我都會改的。”

“眠眠！”傅風雅手忙腳地替掉眼淚，“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要是嫉妒你，早就不和你玩了。”

“真的麽？”眠眠淚眼婆娑地抬頭看著傅風雅。

直直地往傅風雅心上啊，這該死的母泛濫，傅風雅在心里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沒事把話挑明了說干嘛，分明人家小朋友有在很努力地不讓察覺出來的。

“真的！眠眠，我不會對你撒謊的。”傅風雅保證道，“還有，你很好，你從來都不普通。”

傅風雅很嚴肅地糾正，“風眠，你要記住，你是最好的，你比天使還要好，你現在所擁有的，都是你應得的！”

語速又快又急，說完拎著行李箱就往里面跑，“不好意思哈，眠子，時間要到了，我不想錯過這趟車啊——”

“……哦，雅雅，再見。”眠眠呆呆地應了聲，朝著傅風雅的背影揮了揮手。

小姑娘哭得一一的，眼淚還沒流完了，對象就跑了。

緒還沒緩過來呢。

眠眠直到看不見傅風雅的背影，才慢吞吞地轉，離開火車站。

結果，回過頭就看到溫敘言站在后。

眠眠楞楞地抬頭對上溫敘言的視線，下一秒，立馬撲進他的懷里，“哥哥。”

“嗯，眠眠不哭。”溫敘言彎腰抱起眠眠，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的指腹替小姑娘去眼淚，“眼睛都哭紅了，要不好看了。”

“不好看的話，你就不喜歡了麽？”眠眠脆生生地問他。

雖然眼淚還沒止住，不過拳頭已經揚起來了，仿佛只有溫敘言敢給出否定的答案，就要給他一拳頭，讓他知道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

“喜歡。”男人的聲音很輕，在人來人往、嘈雜又擁的火車站本掀不起什麼波瀾，卻在眠眠的心尖上帶起一陣狂風暴雨。

“眠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眠眠單手覆在自己的口，好像覺到的心臟跳的頻率很異常。

張了張口，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

好像要問什麼，但的又說不上來是要問什麼問題。

大概是……問問溫敘言，對的喜歡就像是對雅雅的那種喜歡嗎？

……

暈黃的燈錯出曖昧的氛圍，逐漸升高的溫度，白的床單上浸染出一大塊酒紅，輕嗅，泛著紅酒的香氣。

未著寸縷，眼神迷離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帶著幾分固執地問道：“你喜歡我嗎？”

是哪種喜歡？

溫敘言握住生水蔥般的食指，抵于齒間輕碾：“喜歡。”

“是兩相悅的喜歡，是裹挾著的喜歡，是想和眠眠共度余生的喜歡。”

第101章 媽媽沒當媽媽之前也是小公主

眠眠這一覺睡到下午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對于窗外肆意的讓生出些許不滿，很快又閉上眼睛，仿佛剛才的睜眼就是個錯覺。

冬日午后的暖過鵝黃的窗簾照進來，讓臥室的地面都呈現出一暖黃。

不過這個時候眠眠只想在黑暗里，一點不見才好。

小姑娘了幾下子，這才發現渾都酸疼得厲害，一疼痛牽全，立馬便懶于彈，像只小蝦米似的一不地蜷在被窩里，只輕飄飄地把被子往腦袋上拽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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