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不語。
源鳶一下子跟講這麼多,除了腦袋嗡嗡的,什麼都沒聽進去。
“你明白嗎?”源鳶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不有些嫉妒起眠眠來,天天樂呵呵的跟個傻子似的,卻能有那麼好的命,什麼都不用自己去爭,卻能輕輕松松地擁有一切。
憑什麼呢。
“嗯……應該明白吧。”就算眠眠聽不懂,也得裝出一副聽懂了的樣子。
畢竟,源鳶看起來真的好苦口婆心哦,實在不忍心辜負愿意給自己講道理的人。
“哎呀,算了。”源鳶扶額,眠眠那個樣子瞥一眼就知道沒聽進去,“你只要記住一點。”
“好,你說。”
“你應該討好溫老師,而不是總跟他耍小孩脾氣。”
“好……過分哦,我憑什麼討好他?”
眠眠一反骨,一下子就被激起來了。
源鳶逐漸放棄對的說教,“那隨你咯。”
眠眠不懂,但眠眠不問。
……
眠眠明天早上沒課,所以下午的時候就讓溫敘言載一起回去了。
路上,眠眠乖乖系好安全帶,靠在椅子上小憩。
忽然,就想到了中午源鳶和說的話。雖然一點也不想認同源鳶說的討好之類的話,不過有一點覺得源鳶說的不錯。
那就是,的確不能隨便使小孩子。
方慕也經常和說,要有個大人的樣子,夫妻相凡事各退一步,彼此之間多一點理解。
而自己也總覺得自己是大人,不該再不就覺得委屈了。
大人委屈了也不會隨便哭的。
眠眠沉思了好久。
溫敘言從側視鏡中注意到認真的炸貓,三番五次想搭話,最后也沒開口。
沒別的原因,就是單純覺得認真起來的炸貓特別可,實在是不忍心打擾。
“哥哥。”眠眠喊他。
溫敘言的心吶,片刻間就的稀里嘩啦的。
炸貓怎麼可以這麼乖。
“嗯?”溫敘言面前不聲,淡淡地應了句。
“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眠眠頓了頓,眉骨都擰了起來,口吻中的糾結滿滿,“也可能不算是個問題。”
“先說看看。”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從辦公室出來——”眠眠一愣,橋豆麻袋,突然想起來中午老王八蛋欺負的事,還沒把場子找回來呢。
“哥哥,什麼樣的況下會出車禍?”眠眠立馬換了個問題。
溫敘言:“?”
他尋思著炸貓糾結了半天,結果就問出個這麼離譜的問題,不應該啊。
炸貓的腦回路讓他有些不清啊。
“這個問題的答案有些廣泛。”
“那舉個例子,我要是給你一拳頭呢?”
“那應該不——嗯……”
溫敘言的肩膀實實在在地挨了眠眠一拳頭。
還重哈。
沒想到他們家炸貓力氣這麼大。
“你剛才糾結了半天,就為了給我一拳頭?”
過分了啊,這太過分了。
就算他家炸貓可,那我不能這麼恃可行兇啊。
“不是。”眠眠正襟危坐,雙手扣住安全帶,“只是剛才想到中午的事,心里有點火氣而已。剛才打完了,出氣了。”
“……”
果然,炸貓還是那個炸貓,欺負不得。
“那原本要說什麼的?”
“是中午出去之后,源鳶和我說要多討好討好你,說,沒有人會喜歡我這樣的小孩子。”眠眠說罷,又給了溫敘言一拳頭,還特意打在了同一個地方。
溫敘言刻意忽略肩膀上的痛:“然后?”
“我不理解,為什麼要討好你,分明我們都是平等的。”
“嗯。”溫敘言頗為贊同地點頭,“眠眠說的很對,我們是平等的,不需要誰來討好誰。”
眠眠漂亮的眸子瞬間就亮了起來,像是灑滿了零零碎碎的星:“你也這麼覺得嗎?”
溫敘言見到眠眠高興的樣子,只覺得心底的在不斷蔓延。
他越發覺得,和眠眠結婚是一個無比正確的選擇。眠眠就像是將他從無比自責的深淵中拉出來的小天使。
男人的角不自覺地彎起,嗓音都染上了幾分溫:“嗯,眠眠很棒。對于別人說的話,眠眠已經有了判斷力,敢于質疑。這一點,為夫很是欣啊。”
“我當然有判斷力的。”眠眠傲地別過腦袋,“我可厲害啦,別人說的我不喜歡聽的話就不聽。”
“哥哥的話還是要聽一聽的。”溫敘言試圖再掙扎一下,孩子不能太叛逆,不然他快管不住了。
眠眠轉頭看窗外的風景,車窗只降下來了一點點,灌進的風吹得眠眠的頭發張牙舞爪。
溫敘言的側臉剛剛好倒影在車窗上,若若現。
側著子慢慢向前傾,直到前額抵著男人印在車窗上的倒影,才止住作,雙手攀附著車窗邊緣,語調輕快,“看眠眠心咯。”
……
翌日,清晨。
溫敘言早上去學校的時候,沒有喊醒眠眠。炸貓難得早上沒課,能多睡一天就一天。
他起下床,單膝跪在床前,看著睡中的眠眠,如羽翼般輕拂過面頰般輕輕吻上眠眠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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