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戒指看了又看,還特意湊到落地燈的燈下看,看夠了這才走到溫敘言旁邊,曲起手肘推了男人兩下。
“結婚戒指的話,不應該由老公戴上嗎?”
眠眠只顧著臭,也沒想到剛才的話有什麼不妥,右手手掌心朝上,放著戒指盒。
左手手心朝下,手指微微彎曲著,等溫敘言給自己戴上戒指。
溫敘言洗菜的手一頓,心里不升起一異樣的覺。
并不討厭。
他好像喜歡眠眠的聲音喊自己“老公”這類親的稱呼的。
他甩了甩手,繼而出紙巾干。
眠眠又往前挪了一小步,抬了抬手,“哥哥給戴上。”
笑容俏明艷,竟然也這燈黯然失。
溫敘言又在服上了手,似乎是有些張,不過臉上的表并沒有出賣他的心理活。
反倒是一本正經地清了清嗓子,鄭重地接過眠眠手心的戒指盒。
“眠眠。”他喊了一聲眠眠。
“嗯?”
“你剛才說結婚戒指應該由誰戴上?”
“老……”眠眠的聲音忽然頓住。
可一點都不傻,稍微轉一下腦筋,就知道男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臉上的溫度“騰”地一下就升高了,眠眠不自覺地垂下腦袋,原本著的手想回來卻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握住。
本來也沒什麼的,特意被溫敘言挑出來單獨說一下,就變得有些難以啟齒了。
眠眠擰著眉骨,聲音細如蚊吶:“松手。”
“戒指不用我給你戴了麼?”男人問道。
口吻里夾雜著的是明晃晃的惡劣和故意。
眠眠有些窘迫,把頭埋得更低了。
“我自己也可以戴。”
“眠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剛才是剛才,現在我就要自己戴!”
眠眠的暴脾氣又被點燃了。
憤憤地回自己的手,迅速搶過男人另一只手上的戒指盒,沖出了廚房。
臨走前,還不忘抬踩了男人一腳。
“溫敘言你就是個大壞蛋!”
眠眠沖上二樓,才趴在欄桿上,對著廚房的方向吼了一聲。
廚房里的男人啞然失笑,復歸洗菜去。
容易炸的貓果然是逗不得的,得順著才是。
吃晚飯的時候,眠眠總是將右手的特別長,到溫敘言面前的盤子里夾菜,刻意地出無名指上的一點亮。
仿佛是在無聲地告訴溫敘言,自己也可以戴上戒指。
但其實眠眠還是希溫敘言能夠給戴上的,畢竟總覺得意義不一樣。
飯后的眠眠像一只蔫掉的貓咪,都耷拉了下來,半倒在沙發上,盯著電視里的選秀節目發呆。
一個個五音不全、唱跳拉還畫著極度妖艷妝容、非要對著鏡頭wink的男孩子們,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辣著眠眠的眼睛。
眠眠卻毫無覺。
卻實實在在地折磨著溫敘言的耳朵,在他好脾氣的邊緣瘋狂蹦跶。
不過溫敘言一直忍到洗完碗,又將餐桌給收拾干凈,才騰出點子時間去嘲諷眠眠看得都是什麼七八糟的玩意兒。
“腦子不好就算了,審也怎麼這麼提不上去。”
眠眠正為溫敘言沒給自己戴上戒指而煩惱著呢,聽到男人這麼說,當即抬踹在了他的膝蓋上。
“腦子不好使怕影響你的下一代麼?我看您這麼厲害,就不能拯救一下?”
說完,眠眠還毫不客氣地白了溫敘言一眼。
不高興的時候,才不管溫敘言是哪門子老師呢。
又不是在學校,又不是的任課老師。
就一點都不害怕!
眠眠撒完氣就收回了目,當把目注意到電視節目上時,當即就閉上了眼睛。
是有點辣哈。
眠眠心虛地拿起遙控切換了頻道,八點半黃金檔的家庭倫理劇正熱播上演。
“我不是因為你不喜歡才換臺的,我只是想學一下如何理婆媳關系罷了。”眠眠解釋道。
“你沒有婆婆,不需要學。”
男人聲音平穩,聽不出來什麼緒。
沙發的另一端沉了下去,眠眠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方慕分明跟三申五令過,不要提到溫敘言的媽媽,可是剛才居然提!到!了!
眠眠已經在心里狠狠地給了自己一掌。
可是礙于面子,眠眠并沒有立即道歉。
倆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就這麼陷了沉默。
“眠眠。”
溫敘言往這邊移了些距離,到了眠眠的腳丫子。
眠眠沒有穿子,珠圓飽滿的趾頭自然而然地就這麼搭在了男人的大上。
眠眠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迅速收回腳,跪坐在沙發上,面向溫敘言,“對不起。”
“我不是有意要提到你媽媽的。”
低垂眉眼,有些溫吞,又有些傲氣。
溫敘言格外想眠眠的腦袋,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眠眠有愧疚,難得沒有炸,任由溫敘言罪惡的爪子弄的發型。
“眠眠,你不用道歉,也不用避諱什麼。”
溫敘言順勢跪下,握住眠眠的右手,作輕又緩和地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然后戴在生的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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