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猶豫,魏祁道:“上去試試,我在你旁,不會有人說什麼。”
宋胭試探著走到馬背旁,他教怎樣扶住馬,怎樣踏上馬鐙,又托著坐上馬背。
這馬太高大了,坐在上面幾乎像坐在半空中,而馬還走一步,嚇得“呀”一聲,趕伏下子抱住馬背。
魏祁在下面莞爾:“沒事,只要你自己坐穩,它不會把你摔下來的。”
宋胭微微曲,盡量住馬背,適應這個高度。
待適應了,魏祁將馬牽著往前走,回首看,臉上既新奇又興。
他牽著馬在草地上遛了兩圈,宋胭的背越坐越高,明顯不怕了,看著前方的碧野千里道:“真好看!”。
前面是一片斜坡,魏祁停下步子也上了馬背,坐在后一邊握了韁繩一邊將摟住,突然揮韁繩道:“駕!”
“啊——”一片驚聲中,黑駿馬載著兩人奔馳而下,廣闊天地似乎都了懷中,風雷沖下坡到了平緩的草地,速度才稍慢一些,宋胭從最初的驚嚇大到了后面卻是帶著歡樂的。
魏祁策著馬一路前行,直到一片小溪旁,停了下來,自己先下馬,然后扶了宋胭下來。
他將馬牽到草的地方去,宋胭跑到小溪邊洗手,洗了一會兒,突然回頭道:“快看,我找到個綠石頭!”
魏祁往前看去,子蹲在流淌的溪流邊,拿著一顆綠彩石,紅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有一種畫卷一般的。
他對妻子的概念一直是傳宗接代,哺育子,持后宅,以及夫妻互敬,家與國才能和睦興盛。
但今日的片刻清閑,卻讓他覺得未必如此。
也許們的心里也向往著天地廣闊。就算子,也并非生來賢惠端莊,而是綱常倫理讓賢惠端莊。
他也到溪邊洗了手,兩人坐到草地上,看著遠的山巒。
“我把這顆石頭送給玉嵐吧,昨天找半天沒找到好的。”宋胭把玩著那石頭說。
說完看魏祁一眼,卻是言又止。
他問:“想說什麼?”
“就……激大爺,讓我到這山上來,沒有怪我放浪形骸,還讓我騎了馬。”
他沉默片刻,似乎在猶豫是不是要在此時對說出“批評”的話,但隔了一會兒,他只是說道:“偶爾散散心也無妨。再說,我看上去,像規矩很多的人?”
宋胭看著他,遲疑一會兒,點點頭:“大爺自己就規矩的。”
他回答:“我畢竟是家中長子嫡孫,也要做朝中表率。”
那還是長子嫡孫他妻子呢?好像也得規矩一些?宋胭默默想,覺得他多有些提醒的意思。
兩人從溪流旁回來時,蕭嘉言幾人已經放棄了放紙鳶,坐在樹下吃果子。
紙鳶看樣子是拿下來了,就放在草地上,但那鳥巢還在,沒遭無妄之災。
幾人在草地上撲了一塊布,然后席地而坐,地上全是用食盒帶來的瓜果糕點,蕭嘉言坐在靠中間的位置,魏曦和蕭佩蘭坐在他對面,宮玉嵐也坐在同一側,在邊緣的位置。
位置在邊緣,自然許多吃食也拿不夠。
宋胭不在,宮玉嵐不免拘謹一些,這里也就份最低微,自然不會去和他們這些王公貴族搶。
蕭嘉言卻將一盤甜瓜親自放到宮玉嵐面前:“母親那里拿來的甜瓜,宮姑娘嘗嘗。”
宮玉嵐沒想到王府公子還會注意到自己,連忙道謝,一抬眼,看到宋胭回來,臉上立刻就出歡喜。
宋胭連忙朝后道:“我要下去。”
雖說都是自己的人,也沒有長輩,但終究是不好。
魏祁知道謹慎,自己先下了馬,然后手扶,宋胭發現下馬竟比上馬還難,因為那馬鐙離地面好高。
一不留神,人直接被抱到了地上。
心中慌,轉眼一看,只有宮玉嵐看著這邊,這才松一口氣,往那邊跑去。
宮玉嵐看著笑。
宋胭到了樹下,讓往里去,自己坐到了旁,魏祁坐到蕭嘉言旁。
宮玉嵐驚喜不已,將彩石拿在手里看了許久,小心收到荷包里,然后從后拿出一只紅野花來:“看我找到的,好看吧,送給你,鮮花配人,我替你戴上。”
于是宋胭低下頭,替宋胭將花簪在頭上。
蕭嘉言看著二人,笑:“我竟有一種,郎妾意,互贈信的覺。”說完看向魏祁:“宮姑娘若是男子,怕是沒表哥什麼事了。”
魏祁面如常,巍然不:“聽聞王妃急于給你說親,倒是該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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