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去玩, 宋胭自然要上宮玉嵐, 蕭嘉言也帶了侄,加上魏曦, 也是一群人。
蕭嘉言看向魏祁, 輕笑道:“就怕表哥太忙, 本不敢打擾,想一想還是開口了, 倒沒想到表哥愿意。”
“上次在草場騎馬,還是多年前在常州時,有這機會,我也想試試。”魏祁說。
幾人一同去往山北,到地方一看,果真是大片的草地,正適合騎馬,當然也適合放紙鳶。
今日風大,太也時而出來,時而藏到云間,并不太熱,蕭嘉言與魏祁去牽馬了,人們開始放紙鳶。
可夏日的風畢竟是有些大,也不知是風的緣故,還是紙鳶的緣故,或是們技不行,折騰好久,紙鳶愣是放不起來,只在天上打轉轉。
年著勁裝,一馬當先,揮馬鞭奔馳向前,就在棗紅的馬兒力奔跑時,卻遇到一壑,那馬驟然停了下來,遲疑不前。
這時魏祁騎一匹黑駿馬馳騁而來,他以銀冠束發,穿一窄腰直,風鼓,剛勁而飄逸,行到壑前,人仍是端正筆直,毫無懼,下駿馬也抬起四蹄,飛躍而過,一人一馬便漸漸往這邊靠近。
宋胭突然覺得,他從文,是兵部尚書,若從武,必然也是戰場一名剽勇悍將。
最后自然是魏祁的馬先到,蕭嘉言在后,這位王府公子落后一步,卻也不惱,朝魏祁笑道:“表哥就是謙虛,說自己久未賽馬,結果可一點不比營里的軍士差。”
魏祁只是笑了笑,“這馬是西域寶駒,膽量上略勝一籌。”
這時蕭嘉言看向宋胭幾人:“你們的紙鳶還沒放起來?”
宋胭回:“是啊,風太大。”
“我會,我來試試。”蕭嘉言說著下馬來,宮玉嵐將紙鳶遞給他。
“多謝。”他拿了紙鳶,開始放飛,他侄兒蕭佩蘭幫他去舉紙鳶。
他看看風向,往前跑去,紙鳶倒真飛起來一些,這邊的幾名子激,都追了上去。
最后紙鳶在空中的升勢開始弱起來,宮玉嵐連忙道:“不能再放線了,再放就掉下來了!”
“沒事,你看我的!”
宋胭也告誡:“真的不能再放啦,得往這邊跑!”
蕭嘉言沒聽們的,果然沒一會兒,紙鳶掉了下來,好巧不巧,還掉到了一棵樹上。
蕭佩蘭大:“你看你看,說你不聽呢!歸你爬上去給我們拿下來!”
蕭嘉言就在一旁笑,宮玉嵐幾人也笑,宋胭也起哄要他爬樹去拿紙鳶。
“不就是爬樹嗎,你們看上面還有個鳥窩,我撿紙鳶,順便還幫你們把鳥窩給端下來。”蕭嘉言道。
“快快快,你快上去!”蕭佩蘭喊。
宮玉嵐小聲:“鳥窩就不去端它了吧,那雌鳥怪可憐的。”
蕭嘉言已經開始往上爬,姑娘們在下面笑鬧著,宋胭一扭頭,看見魏祁已經下了馬,靜靜看著這邊。
突然意識到這邊鬧的都是未婚的,一個已婚的閣老夫人,是不是得端莊些?
于是停了笑鬧,離開這群人步履穩重往魏祁這邊走來,到他面前,和他道:“四公子倒是很溫和的人。”
賽馬輸了不惱,愿意陪姑娘們放紙鳶,還愿意去爬樹,雖是王府公子,但并不自傲。
“是這樣,嘉言和善。”魏祁問:“怎麼過來了?”
宋胭沒有說,看見他的目,就不敢不規矩,便岔開話題道:“大爺這匹馬……我能嗎?”
魏祁反問:“你敢?”
“如果它不踢我的話。”宋胭說。
魏祁走到馬旁:“它風雷,的確烈,但認主,我在這兒,你無妨。”
宋胭走到馬跟前,手了它的頸子,的,帶著溫熱,到馬背上,則是鼓起的,幾乎能覺到里面噴涌的力量。
“這馬真健壯,我要是男子,一定也能騎馬騎得很好。”宋胭看著眼前的馬,不無向往。
魏祁眼中出幾分訝異,問:“你想騎馬?”
“以前不懂事的時候想,那時我哥哥買了一匹馬,我羨慕,卻只能學刺繡,娘不讓我馬,畢竟綱理倫常里,浩瀚的天地是男子的,子的世界只有后宅。”
魏祁看著,默然片刻,最后道:“你可以上去騎一騎。”
宋胭聞言吃驚,卻搖搖頭:“還是不要了吧,這馬這麼高大……再說哪有人騎馬呢?被人看到了不好。”
“只是‘綱理倫常’”說不好,但‘綱理倫常’也是人制訂的,不是天制訂的。”
宋胭倒沒想到,科舉出的堂堂閣老,會說“綱理倫常”是人制訂的,難不,他覺得“綱理倫常”并不等同于“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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